沈鸢轻启红唇:“早就听闻羽侍君聪明伶俐,善耍剑,何不来一曲尽兴?”羽侍君闻言,噌一番站起身来。正要开口,却被闻舟巧妙化解过去:“公主既要看舞剑,傲羽何不快去准备,莫要耽误了。”傲羽正要还嘴,却见闻舟朝自己使了个颜色。瞬间了然,上前回禀。“公主想看,容傲羽先下去准备一番。”眉眼间带着不可一世的神情。说完,不待沈鸢张口,便转了身要往外走。沈鸢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之间的小动作,眼见傲羽只差半步便要出了这门,红唇轻启:
在沈鸢的注视下,萧野走到帘内躺下。
双拳紧握,两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:“你最好说话算话。”
沈鸢被气笑,慢慢踱到床边,从头到尾将视死如归的萧野,好好观摩一番。
视线尤其在精壮的腹部停留许久。
萧野气急败坏。
“看够了没有!”
沈鸢一个没忍住,笑出声来,清脆的嗓音在室内荡开,配上极优越的眉眼,有种蛊惑人心的美。
萧野看愣了。
似乎察觉气氛不对劲,沈鸢即刻收敛。重新换上一副无甚所谓的笑。
“那狐狸有什么好?能让堂堂羌国太子,做到这个地步?”
萧野闻言,得知自己被耍,一个翻身起来,却不想牵扯到脚上的伤口,疼得直皱眉。
“你若敢骗我,我杀了你。”
听出萧野话中的几分认真,沈鸢往前两步。
勾起红唇,精致的指尖在萧野雪白的肌肤上游走。一路向上,到那脖颈住,猛地收紧。
“萧野,你似乎没有搞清楚状况?本宫才是你的主子,本宫想让那只臭狐狸死,比碾死一只蚂蚁,还要简单。”
萧野方才已经气息大乱,如今被扣住喉咙,浑身已是半点力气都无。
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:“别动它,就算你要我的命……”
断断续续的话入耳,沈鸢一愣,甩开了手。
“愚蠢。”
室内只听得剧烈的咳嗽声,沈鸢看着趴在床边的萧野,眉眼微沉。
“不好了,公主,方才那狐狸挠伤羽侍君,现在被羽侍君带走了!”
沈鸢眉眼一横,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。
“狐狸现在在哪?”
“在……在西苑,奴婢听说……侍君要将狐狸拔了皮做围脖。”
房内一阵剧烈的咳嗽传来,沈鸢转眼,见萧野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衣裳。
眼中满是恨意。
“你从头到尾都在耍我。”
沈鸢冷笑一声:“没耍你如何?耍了你,又如何?来人,让太医来好好给驸马疗伤,没有本宫的允许,不准出青月楼!”
底下的宫女听了,赶紧垂头称是。
沈鸢出了青月楼,直奔西苑而去。
四位侍君听闻公主驾到,立刻出迎,早早在门前排作两行。
“早闻公主驾临,已预备好酒席,还请公主赏脸落座。”
沈鸢抬头望去,说话的男子一席青衣,墨色的长发如瀑而泻。气质温和,说话时垂着眉眼,态度恭谦。
沈鸢心中了然,这便是朝臣王大人家的长公子,四位侍君中最大的那一位。
名闻舟。
“既然如此,便落座吧。”
沈鸢凌厉的视线从余下三人身上一扫而过,最终停留在一紫衣男子身上。
他便是侍女口中,抢走了狐狸的那个。
尚书家的老幺,今年不过十五的年纪,比她还要小上一岁。
此刻正一脸桀骜不驯。
沈鸢望着他,微微勾唇,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“公主,这是大梁最新上供的葡萄,奴为您剥开几个尝尝?”
沈鸢看了过去,心思却不在宴上。
这四位都是父皇所送,名义上是为她做个侍君。实则,是借着充实后院的由头,在她府上安插眼线。
自上次羌国奴仆事后,父皇便一直暗中试探于她。
此次难保不是父皇授意,她若稍有不慎,便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募地,余光扫过羽侍君。
沈鸢轻启红唇:“早就听闻羽侍君聪明伶俐,善耍剑,何不来一曲尽兴?”
羽侍君闻言,噌一番站起身来。
正要开口,却被闻舟巧妙化解过去:“公主既要看舞剑,傲羽何不快去准备,莫要耽误了。”
傲羽正要还嘴,却见闻舟朝自己使了个颜色。
瞬间了然,上前回禀。
“公主想看,容傲羽先下去准备一番。”
眉眼间带着不可一世的神情。
说完,不待沈鸢张口,便转了身要往外走。
沈鸢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之间的小动作,眼见傲羽只差半步便要出了这门,红唇轻启:
“站住。”
宴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下来,傲羽伸出去的靴子仍在半空,未曾落下。
“本宫恰好带了剑来,羽侍君便用这两把剑吧。”
说着,已有婢女送了剑到手边,傲羽双拳紧握,一把抓住剑,转身直逼沈鸢面门而来。
宴上其他三侍君一同惊起,同时喝住傲羽。
却见他仍旧没有停下来的势头。
剑刃只差分毫,堪堪在沈鸢眼前停下。
沈鸢抬起素手,移开眼前的匕首,望着发愣的傲羽。
“羽侍君的剑法的确不错,只是下次记得,刀剑无眼,可要小心了。”
傲羽手中的剑闻声落地,砸出脆响。
沈鸢仍旧落座,姿态优雅地品尝着放在玉盘中的葡萄。
“傲羽技艺不精,一时未把握好分寸,还望公主赎罪。闻舟愿意代罚。”
沈鸢斜睨了一眼,咬了一口晶莹剔透的葡萄肉。
“是真的技艺不精,还是什么别的缘故,我心中自有分寸。只是你们几人既进了我的公主府,此生除了死之外,便再也别想出去。”
沈鸢一一扫过四人,只见除闻舟之外,其余三人皆一脸难看。
冷笑一声:“我的手段,想必你们都曾听说过,只还有一句。行动之前,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,才不至于,走错了路。”
说毕,沈鸢接过婢女送来的帕子,净了素手。挥袖离了席。
一时,园中只剩下四侍君。
傲羽至今未曾回过神来,望着沈鸢离去的身影,眸中闪过一丝恐惧。
抬起自己颤颤巍巍的左手,脸上t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。
“如何?”
傲羽望着闻舟:“我的手筋,被她挑断了。”
……
沈鸢回到青月楼,才发觉自己已疲惫不堪。
而青月楼内,彼时还有一大麻烦。
才进楼内,便听到楼内婢女苦苦相劝。
“驸马,求您喝一点吧,若是公主回来见您虚弱至此,定要断了我的手脚。”
说完,楼内一阵呜咽。
“出去!”
一个上万金的官窑青瓷杯,被砸了出来,险些落在沈鸢脸上。
沈鸢脸色顿时沉了下来。
跨步进去,见萧野面色惨白,竟比之前还要苍白几分。
沈鸢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直跳。
“你若是想死,我趁早送了你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