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到她甚至无法统览他的五官。男人滚烫的呼吸包裹住她的,宁兮儿平复了下,痒地轻笑:“覃骁,那你还冷吗?”“什么?”“既然你大言不惭地说亲近我可以治病。”,宁兮儿眼睛眨了眨:“那我也…撩撩你。”“就也能帮你治病吗?”,她问。
尽管覃骁迫切地希望这不是幻觉,但是当宁兮儿脸上温柔的活力在她的笑颜中顷刻褪为平静时,覃骁便再一次被狠狠抛弃进深渊中。
“来人!”,男人怒声吼道。
池边再度晕倒的少女,头枕在一双藕臂的臂弯中,脸颊挂上粉嫩的嫣红,浴中美人,此刻却最是绝情。
她刚对他说了最动人的情话,尽管宁兮儿未必以为那是情话。
宁兮儿在后来的一周里会断断续续醒来,已经体现出相对明显的规律性,同时,清醒的时限也被拉长。
比如现在的凌晨两点半,被夜风撩拨着的树影摇曳,花园路灯透过洁白纱帘散落在少女铺陈的黑丝上,映出浪漫的光泽。
宁兮儿的眼睫动了动。
她最近昼夜颠倒着,仿佛黑夜能给她的灵魂注入少的可怜的勇气,可宁兮儿想不明白,自己究竟在怕什么?
覃骁对她那么体贴。
宁兮儿睁眼瞥向窗外的月亮,而后顺着月光的路线,渐渐移向覃骁棱角分明的侧颜,他的五官,用鬼斧神工评价都不为过。
“覃骁……放了我吧。”,她下意识低语呢喃。
这话一说出口她便打了个机灵,连呼吸都跟着乱了,感觉这字句已在脑海中盘旋过很长很长,借着她迷蒙的神志猛不丁从嘴巴里跑出来。
就像另一个宁兮儿在开口说话,语态有她理解不了的悲凉和……祈求。
她皱起眉头。
覃骁的眸在此时缓缓睁开,缓缓……缓缓……宁兮儿忽然如临大敌般咽了咽口水,这本能的恐惧感弥漫到四肢百骸。
“兮儿今天醒的比昨天早呢。”,他淡淡评价,而后帮她将一缕头发绕到耳后,动作温柔。
女孩的眼在月光下清凌凌的,比林间清泉还淌淌静谧,唇微抿着不说话,但实际上是觉得刚那云里雾里的话被听见了,她还来不及想怎么解释,或者说自己有一堆疑难问题想问,但覃骁开口压根就没提这事。
困意没从宁兮儿身上逃脱干净,她蹭了蹭枕头,合上眼,说:“覃骁,我能再睡一会吗?”
覃骁侧身将人揽在怀中,一只手臂穿过宁兮儿颈下,另一只手掌盖住她小巧圆润的耳朵,大拇指摩挲着她脸蛋,女孩整个人都被藏进了覃骁怀里,一点头发丝都不被允许露在被子外面。
“不能。”,他说。
宁兮儿被他和被子团住,闷的后背快要湿答答的,“覃骁你别……”
她正娇着声推开他,小手从被子里覆在他劲窄的腰间不自量力,下一刻唇便被捉住了,覃骁比以往反常,那吻几乎是撞上来的,撞上来的位置在上唇和鼻尖,这两处在他肆无忌惮的炽吻下渐渐发麻。
宁兮儿不敢蹬他的腿,更不敢胡乱扭动,覃骁的身体正恢复呢,佣人说都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伤的。
“覃…唔……”
但他的吻总是叫人无法闪躲,因为覃骁会牢牢把她压在身下,女孩脑袋狠狠陷进枕头里还不够,男人还会用掌心固定她,不让她随便转头,总之宁兮儿只能被迫承受。
他的粗喘声,以及喉咙里偶尔溢出的低低吟哦,比月色撩人万分,有调动起火热的魔力。
直到女孩双颊爬满嫣红,男人才依依不舍的退开了,覃骁此刻倒觉得自己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,因为他的兮儿在梦中不知喊了多少句------
“覃骁,我不爱你。”
“……放我走吧……”
她未醒时,他就着阴冷漆黑的房间,用眼神描摹她令人爱不释手的轮廓,他因她的潜意识体验着心如刀绞,骨缝里都发涩发苦,但又沉溺于他能将人强行桎梏在身边的巅峰快意,血液滚烫灼烧。
这灼烧感用一段情意绵长的吻传递给宁兮儿,两人的唇瓣相贴,鼻头左右剐蹭,男人似笑非笑地问了句:“身上还冷吗?”
他的嗓音含糊低哑,宁兮儿听去,骤然发现身体里竟没那么刺骨的寒凉,既好奇,又羞恼。
她脚趾在覃骁不知道的地方害羞的蜷缩起来,整个人也缩的小小的,声若蚊蝇:“覃骁,你不要告诉我,亲亲还可以治病哦。”
他抵着她的额头,似乎挂着暧昧的笑,“那兮儿觉得这一周的治疗效果怎么样?”
这一番折腾,宁兮儿将自己古怪的梦呓完全抛却脑后,满脑子都是她和覃骁最近的亲密。
覃骁用他的行为无孔不入地渗透一个认知------“我们是互相无法割舍的情人,爱人。”
哪怕现在宁兮儿对覃骁的完整记忆,还只是当初在小巷施救后,被带回覃家的那一小段日子。
她下意识唤了声:“哥哥。”,无辜而老实地说:“好像……是,有点,用?”
她是真觉得最近感觉好多了,连温泉水温都降了十度。
“傻姑娘。”,覃骁低笑了声。
宁兮儿想,他们是夫妻的关系,无论说什么害羞的话都不算逾越,况且覃骁总随随便便就逗得她脸红心跳。
她安慰自己。
今晚不知怎的,她特别想再探究点自己遗忘的东西,索性今天早醒了半个小时,看看表,还有五分钟佣人们才会在凌晨三点准时上来。
她忽然干了个看起来很上道的举动。
女孩纤长的手指探出被子,无师自通的,轻轻抚摸上男人性感的喉结。
拨了一下,竖着滑动,没忍住又拨了一下,而后看它明显难耐的滚动。
覃骁发狠般摁住她的手,摁在她头顶处,略显头疼地问:“兮儿在做什么?”
宁兮儿本沉浸在自己的无知玩笑里,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小小惊吓道,尤其是两人本就吝啬的距离好像缩的更小了。
近到她甚至无法统览他的五官。
男人滚烫的呼吸包裹住她的,宁兮儿平复了下,痒地轻笑:“覃骁,那你还冷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既然你大言不惭地说亲近我可以治病。”,宁兮儿眼睛眨了眨:“那我也…撩撩你。”
“就也能帮你治病吗?”,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