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面面相觑,面对未知的情况不敢轻举妄动。最后李观棋提了斧头,走出了房间。这个房子是她们刚拥有的安全屋,高歌还处在虚弱的生理期,林秋水怀着孕也经不住不停地颠簸,无论如何,也不能被别人破坏。李观棋这样想着,就走到了大门处,高大的铁门在把手和门锁的上方开了一个活动的小口,即使不掀开查看,李观棋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对面男人粗重的呼吸。也许是感受到了门内人的存在,男人压低了声音,语气却是难掩的惊喜。
如果安全只是表象,那死亡一定在暗中等待。
叩门声又一次响起,这次的声音很大,李观棋等人都听到了。
“有人吗?”清晰的男声传来。
几人面面相觑,面对未知的情况不敢轻举妄动。最后李观棋提了斧头,走出了房间。
这个房子是她们刚拥有的安全屋,高歌还处在虚弱的生理期,林秋水怀着孕也经不住不停地颠簸,无论如何,也不能被别人破坏。
李观棋这样想着,就走到了大门处,高大的铁门在把手和门锁的上方开了一个活动的小口,即使不掀开查看,李观棋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对面男人粗重的呼吸。
也许是感受到了门内人的存在,男人压低了声音,语气却是难掩的惊喜。
“果然有人啊,太好了!这个村儿就剩我一个人,我都快闷死嘞哈哈哈,你们几个人呀,怎么想到来这的?这里可不太好,可多活死人哦,不过不在村口这边,你们别害怕,我不是什么坏人,我就是想找人说说话的,我就住你们后街,刚才好像听见有车进来的声儿,过来一看还真是!门都关上嘞。”
门外男人絮絮叨叨一口气说了好多话,声音中是中老年人特有的粗重腔调。
李观棋也大概听明白了,这是一个孤单的老人。
身后,一只手突然搭上李观棋的肩膀。
李观棋回头一看,是拖着长剑的高歌,靠着暖气烘烤了一会,高歌的头发已经半干。
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见高歌走过来,李观棋一把拉过她的手,将其挽在自己的手臂上,“你靠着我。”
高歌摇摇头,声音很轻:“没事,我吃了止疼药,又躺了好一会,我好多了,外面什么情况,有多少人?”
其实高歌并没恢复,只是担心李观棋一个人没法应对,高歌还是出来助他一臂之力。
“好像只有一个人,”李观棋也不能确定这是事实还是阴谋,他低声回复,“说是这个村子里唯一活下来的人。”
高歌瞬间捕捉关键信息:“那他武力很强?还是,”
“和你一样?”
“和我一样!”
两人异口同声,门外的人可能也是和李观棋一样的“安全人”。
“小伙子?”门外的人等不到回答,似乎有些不解。
高歌眼神示意李观棋站在自己身后,而她则拉开门闩准备开门。
李观棋会意,高歌的外表容易让对方放松警惕,若对方有不轨之心,李观棋可以伺机反杀。
只是一开门,两人就被对面的小老头说懵了。
“哦哟是个小姑娘嘞!那怪不得不开门,有警惕心好的呀,可不能随便给别人开门,”男人一脸喜气,边说边从身后提出一个大网兜,“这个是叔自己家的玉米和土豆,你拿回去吃,你看看小姑娘,这头发怎么还湿哒哒的,拿上赶紧进屋去吧,可别冻感冒嘞。”
高歌这人就是这样,面对别人的恶意可以冷静应对,但只要别人释放善意,便会忍不住心软应和。
看着对面大叔乐呵呵的模样,高歌不禁动情,也不知道老家的爸爸妈妈是否安好呢?
“谢谢叔,不过您怎么躲过丧尸的?”高歌没忘记问这个最重要的问题。
老头笑得开怀:“你们管活死人叫丧尸啊,我不用躲的,它们不吃我,可能是觉得我一把老骨头,肉太柴了哈哈哈。”
高歌侧目与门后的李观棋对视,果然,这个大叔和他一样,也是“安全人”。
既然李观棋不是特例,那说明这些“安全”的幸存者应该会有某方面的共同之处。
高歌对此很好奇,她迫切地想知道,如果人类和丧尸能共存,那这个共存的因素是什么?如果所有幸存者都能成为“安全人”,那世界恢复正常也指日可待。
老头将网兜递到高歌脚边,人却很有分寸地没有前进一步,他笑吟吟地道别:“小姑娘,我就住后面那条街,你要不嫌弃就来找我随便唠唠,快回去吧,这头发还没干。”
“算了算了,那个活死人,丧尸会咬你吧?”老头突然想到什么,黯然地说着,“算了,别出门了,碰上丧尸就不好了。”
见大叔转身要走,高歌出声拦下:“叔,您要不嫌弃,明天来我们这坐坐?我家还有几个人,也挺热闹的。”
老头一tຊ听,神色立马亮起来:“好好好,我明儿个中午来,给你们炒几个菜,尝尝我手艺吧!”
“我姓余,多余的那个余,你叫我余叔就行,小姑娘怎么称…”
话还没说完,老头突然猛地咳嗽开,他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,但仍咳得十分剧烈,眼睛瞬间充血般上了颜色,甚至因为气喘不匀而脸色发紫。
这突然的情况把高歌和李观棋吓了一跳,高歌想上前帮忙拍背顺顺气,李观棋忙现身阻拦。
说也奇怪,这咳嗽来得突然,去得更突然,李观棋刚走到余叔身边,他就慢慢平静了下来。
余叔不好意思地摆手:“这,最近有的小毛病,莫要吓到你们哟,别怕啊。”
见对面的人身子不适还反过来给自己道歉,李观棋忙回:“没事,余叔您这是着凉了吧?”
余叔穿得的确很单薄,甚至都不如李观棋穿得多,只套着一件粗线针织的灰色毛衣,连个外套都没有穿。
“没有,好好的突然就有的毛病,估计是年纪大了,有点小毛病也正常,”余叔倒是不以为意。
高歌突然觉得,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,她问道:“余叔,您穿这么少,不冷吗?”
余叔摇头:“冷啥,一点感觉都没有,叔身子硬朗吧哈哈哈?”
高歌追问:“那您咳嗽这毛病,是不是一个月以前犯的?和丧尸吃人差不多一个时间?”
余叔惊讶:“你这丫头灵啊,是不是还会点看相算命的?”
高歌被逗笑:“哪有,我猜的。”
几人聊完道别,直到回到卧室后,高歌才觉得身子一冷,疼痛感再度袭来。
她看着李观棋,却没有说话。
看到余叔后,高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,也许安全人也并不安全呢?他们会在丧尸爆发的同时也身患某种疾病,至于这种疾病具体是什么,致不致命,就等明天再见到余叔后详谈了。
“怎么啦,我脸上脏吗?”见高歌一直盯着自己,李观棋抬手抹了一把脸。
高歌勉强笑着摇摇头,她只是在想,如果余叔生病是因为丧尸病毒,那李观棋呢?他为什么没事,是不会生病,还是时候未到?
谜团太多,高歌的大脑混乱纷杂,最后在小腹的疼痛、止疼药的药效、暖气的温热和李观棋的看护下,沉沉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