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海意很惊讶:“药店?哪里不舒服吗?”眼见也瞒不住,许母便全盘托出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我和你爸,最近总胃疼,他就像去找点药。”“疼得厉害吗?多长时间了?”许海意紧张道,在这之前,父母从没提过自己身体不适。许母摆摆手:“别紧张,估计是最近吃得不习惯,闹肚子而已。”两人边说边走出了楼门,而曾经躲在暗处的那双眼睛,仍在原地,伺机而动。许海意本来早早地做好了战斗的准备,只是很神奇的,不仅是许母,丧尸也不攻击她了。于是两人便放了心,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,前往离家最近的药店。
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
安宁的日子在末世中显得尤为珍贵,几人住在这个小村子里,倒也度过了一阵平静的幸福时光。
从李观棋袒露心意后,两人的单独相处时间有意无意地变得更多,李观棋一如既往地关心着高歌几人,高歌却对李观棋格外关注。
这无关李观棋的心意如何,高歌只是担心,李观棋也会突然患上什么病症。
有一天,李观棋铲煤灰时被呛到,站在锅炉前轻咳了几声,高歌如临大敌地跑到他面前,连声询问:“你怎么样?开始咳嗽了吗?哪里觉得不舒服?”
“我没事,”李观棋想到高歌最近的异常,半开玩笑道,“你这么紧张我,该不会我得了什么绝症被你看出来了吧?”
李观棋是在调笑高歌被余叔说会看相算命的事情。
高歌却急了:“胡说什么,不知道说话要避谶吗?”
避谶,即避开将来会应验的不好的预言和预兆,尤其是关于生命或死亡。
“到底有什么事,可以告诉我吗?”李观棋正色道,“如果真的有不好的事情,也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份心情,或许告诉我,我们可以有解决办法呢?”
高歌低下头,看到李观棋沾了黑灰的手,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,随后将自己的猜想一股脑全说了出来。
李观棋听完,罕见地沉默了,他反应了半晌,然后看向高歌担忧的眼睛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我和余叔,都是丧尸的另外一种表现,他的咳嗽是生病的显化,而我还没有任何症状,那我们最后会怎么样,会死吗,还是,变成丧尸?”
“这只是我的推测,不一定是真的,”高歌故意缓和气氛,“可能是最近太累了,所以喜欢胡思乱想,根据我的推算,你和余叔都是健健康康的,长命百岁!”
看着高歌掐着指尖故作认真演算的模样,李观棋被逗笑,他认真地看着高歌:“我见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你,这是一种感觉,从你的脸上我看到了人能拥有的所有美好品质,相处的这段时间也验证了我的感觉,是对的,你就是很好的一个人。”
“不论是末世,还是正常的世界,只要我会见到你,我就一定会喜欢上你,这无关于世界的好坏,如果我没有遇到你,也一定会有其他人喜欢你,因为你就是值得的人。”
“当然,无论有没有人喜欢你,都不妨碍你本身就是很好的人,我并不是想给你压力,我的喜欢也不能为你添彩,只是,”李观棋看着高歌的眼睛,他想,真心是不能隐藏的,“只是…”
高歌接话:“只是?”
“只是,如果真的像你所说,也许我的结局不会很好,也许我的生命会在某一个节点突然停止,但在这之前,我会陪伴着你,和你保护着我们身边的人,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。”
李观棋伸出手掌,等待高歌的回复:“这不是誓言,也不是承诺,是一定会发生的事。”
看着对面的男人咬唇紧张的模样,高歌犹豫了一秒,将自己的手搭在李观棋的手上:“这不是代表我要和你在一起,但是代表我相信你,也会认真地考虑我们的关系。”
见李观棋竟激动地流出两行清泪,高歌也不由地眼眶湿润,时间还长,他们都会有很美好的以后。
独自坐在房间时,高歌的脸色才塌了下来,她的心并没有安宁下来,只是她不想将悲伤的情绪外放给其他人。
事实上,她还很担心许海意,可能也是“安全人”的,她的挚友。
无奈也许就是如此,心中再焦急,却因相隔两地而无从关心,她的好友,她的父母兄长,高歌无法得知他们的近况,唯一能做的,只有默默祈祷他们的平安。
而一切正如高歌所预料的,许海意暂且无事发生,但许父许母却不大好。
原本因为许父许母的特殊性,一家三口是过了一段还算幸福的日子。
许海意就待在家,父母每隔一周就分别出门找物资,附近的超市商场小商铺,能有食物的地方两人都逛了个遍。
这样的生活对于许海意而言,也没有什么不好的,父母俱在,不用上班,有吃有喝,还很安全,除了无聊了些,一切都能接受。
直到有一天,许父离开家去寻物资,过了五个小时还没回家,母女两人从中午等到天擦黑,仍是没等到许父的身影,两人焦急万分,决定出门去寻找许父。
许母不愿意女儿冒险,便想独自外出,但许海意态度强硬,许母也拗不过她,便同意两人一同出门。
临出门前,许海意拿上了她的棒球棍。
“听你爸说,他准备拿完吃的再去药店转转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耽误时间了。”
许海意很惊讶:“药店?哪里不舒服吗?”
眼见也瞒不住,许母便全盘托出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我和你爸,最近总胃疼,他就像去找点药。”
“疼得厉害吗?多长时间了?”许海意紧张道,在这之前,父母从没提过自己身体不适。
许母摆摆手:“别紧张,估计是最近吃得不习惯,闹肚子而已。”
两人边说边走出了楼门,而曾经躲在暗处的那双眼睛,仍在原地,伺机而动。
许海意本来早早地做好了战斗的准备,只是很神奇的,不仅是许母,丧尸也不攻击她了。于是两人便放了心,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,前往离家最近的药店。
果然,就在药店靠里的货架下,两人发现了晕倒的许父。
许父身上没有伤口,周围的药品虽少,却摆放整齐,没有打斗过的痕迹,应该是自己晕倒在此的。简单查看了一番,许海意和许母一人一边,搀着许父回了家。
回到家翻看许父带回来的背包时,许海意瞬间泪目,里面装了小半的药,各种各样关于胃疼腹痛的药品。
父母同时生病,可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!
许海意很是愧疚,她正想与许母仔细问问情况时,许父醒了。
“疼…好疼…”许父沙哑着嗓子,说出清醒后的第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