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程以棠下意识的举动,能正常活动范围太小,亦或者他胳膊太长,最终,他的掌心还是搭在她的肩上,力道带着几分蛮横,像是在较劲。简淮神态自若,眼眸却暗芒遍布,“以棠,你跟简予深认识?”程以棠:“……”又在飙演技了。简予深把半截烟踩灭,倦漠地抬了抬眼皮。“过来。”这两个字自然对程以棠说。程以棠没动,避开他的注视,凝向窗外,目光却怎么也不聚焦,可能是那道尖锐的视线,如冰雹,一颗一颗,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砸。
简淮顺着她错愕的表情漫过去,看到简予深出现在这里时神色明显一僵,脚尖打了个转,回身。
一手随意插进裤兜,另一手朝程以棠靠近,想揽住她,而她却往旁边一躲。
这是程以棠下意识的举动,能正常活动范围太小,亦或者他胳膊太长,最终,他的掌心还是搭在她的肩上,力道带着几分蛮横,像是在较劲。
简淮神态自若,眼眸却暗芒遍布,“以棠,你跟简予深认识?”
程以棠:“……”
又在飙演技了。
简予深把半截烟踩灭,倦漠地抬了抬眼皮。
“过来。”
这两个字自然对程以棠说。
程以棠没动,避开他的注视,凝向窗外,目光却怎么也不聚焦,可能是那道尖锐的视线,如冰雹,一颗一颗,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砸。
感应灯暗下,周围陷入黑暗。
很快,重新亮起。
简淮打破僵持,“以棠,我们回家。”
刚迈出步子,简予深笔直跨过来,粗暴地掀开简淮搭在她肩上的手,单薄的眼皮掀起凌厉的弧度,“自己进去。”
如果是别人,程以棠可能会考虑利用,但简淮不行,他们是兄弟,豪门内斗够乱了,何必再因为她多出没必要的麻烦。
转脸望简淮,息事宁人,“你回去吧。”
简淮神色看着无样,眼眸已经起了波澜,只是走廊昏暗,将他眼底涌动的怒意遮得严实。
唇微抬,“等你进去我在走。”
她怎么会知道,她眼里的利用是他的求之不得呢。
程以棠侧过身,以最快的速度输入指纹,门将将拉开,门板突然被扣住,不给她任何反应,强硬地拽着她胳膊往里一拉,紧接着,耳边响起一道重重地关门声。
动作快到她傻眼。
“……”
“简予深,你到底要干嘛!”
心tຊ脏还未归于平静,男人像疯了样掐住她的下颌往门上抵去,她被迫往后退,鞋底在地板乱敲一通。
以为脑袋会撞到墙上,却没有预感到疼,是他用掌心隔住了。
黑暗里,所有的感官变得敏感,她能清晰地闻见他沾了红酒的气息,席卷着夜色,正一点一点靠近。
被逼抬眼。
借用窗外微弱的光对上这双深沉的眼眸。
“你说我要干嘛?”男人满是侵略的眸子盯着她,语气森然,几乎一字一顿,“不是跟简淮断了?”
跟你有关系?
程以棠嘴角扯开弧度,正要嗤他,眼前猝然一亮。
他打开了她后背的开关。
橘色光束洒下。
眼球一下子没适应光亮,眯了眯眼。
少顷,唇瓣勾了勾,笑得温软又薄凉,“我跟你也断了。”
几个字,连同标点符号都是刺。
她的这一面始终只会扎他。
简予深的眼底瞬间有冷意窜动,嗓音像结了冰。
“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?”
凝望着他的眸光有情绪翻腾,程以棠轻轻阖了阖眼,再睁开,双眸如平静的湖面,毫无波澜。
极为清晰吐出一个字,“是。”
掷地有声。
压住汹涌的情绪,不避不闪对上他的目光,像是要把他望进眼底,眉眼却寡淡地没有丝毫情绪。
“三年了,但凡我对你还有情我也不会到现在才出现。”
话说到这个地步挺没意思,但还是坚持把最后一句说完,也是最绝情,“所以,能不能别出现我面前?真的很烦!”
这些话像是开了刃,每个字如刮肉放血。
她不能留恋,一旦有了犹豫,后果再清楚不过。
只会再次成为他的笼中雀,只有等他厌了,才可以飞走。
遥遥无期。
空气陷入一阵沉闷,稠闷得令人喘不过气,不管是呼吸还是吐出都是那么困难。
如此坚持了一分钟。
就在程以棠以为这男人会不会掐死她,耳膜砸进他的声音,像毒药入骨。
“既然这样,你后半辈子闭着眼跟我过吧。”
门打开又关上,简予深离开了。
满室寂静。
程以棠惊魂未定,怔怔立在原地,思绪有那么几秒是停滞的,等回神时,有股怒气在心口乱蹿,实在没抗住,对着空气骂了声,“去死吧你!”
楼下。
简予深没离开,靠在车门,将烟衔在嘴里,夜风阵阵,他以手挡风,指尖划过一抹猩红。
点上烟后抬起视线,望着她所在的楼层。
烟雾缭绕间,他似乎又看到她决绝的眼神,心里那处缺口又扩大一些。
从回来到现在,见他就跟杀父仇人样,明明被甩的是他。
想到这,怅然一笑。
耳膜突闯一道喇叭声,他侧了侧头,旋即,淡漠移开。
简淮推门下车,径直走到他附近,不带温度的笑悬在嘴边,“你说以棠最后选谁?”
这句话顺着夜风飘到驾驶座的司机耳里,又是暗暗吃了一惊,兄弟俩竟喜欢上同一个女人…
本来就不合,这以后宅子里还有好日子过?
悄无声息地关上车窗。
秘密听多了,只会死得更快。
简予深呼出一口烟,青烟腾起,将他眼底神色掩盖,“这不是选择题。”
听言,简淮挑了挑眼尾,唇角绽开讥嘲的弧度,“真是一点都不谦虚,你以为你们能在一起?”
“不然呢?难不成跟你?”简予深瞥了他一眼,声线裹挟着丝丝入扣的压迫,“劝你一句,不是你的别碰。”
简淮丝毫不畏,“话别说太满,不然多对不起你未婚妻。”
简予深吐出一口烟,眼底乍现冷冽,“未婚妻?”
三个字,里里外外都是嘲弄。
简淮:“你认为你逃得过?”
除非他简予深放弃现在的所有。
舍得吗?
估计不舍得。
简予深虚弯唇角,“当我是你?”
简淮眉头狠狠一皱,一瞬抹平,继而挑衅,“那我就看看这周末你是怎么应付你未婚妻。”
简予深习惯性点了点烟身,薄唇倾出没什么意义的一句废话,“就怕你不在。”
简淮放在口袋的五指不自觉间攥成拳,面上却一派轻松。
“放心,肯定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