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安久眼睛都瞪圆了,懵懵地问他:“你回来了?”贺洲笑了下,说:“没,给你买了吃的,在你门口,去拿一下。”祝安久恹恹地‘哦’了声,下床穿鞋。电话那头的贺洲洗完澡没多久,这会正半躺在床上,唇角勾着,听着祝安久的动静。她打开门,门把手上挂了个很大的袋子,打开一看,是市里很火的一家中餐馆,三菜一汤,色香味俱全。祝安久把袋子放在餐桌上,对着手机说了句‘我去刷牙洗脸’,然后进了洗手间。洗漱完后,她一边吃一边和贺洲说话,和他分享着这几天和同学出去玩的新鲜事。
贺洲刚才被人打断,没听到想听的话,也没恼,只当她害羞,不好意思说话,于是再次清浅的开口,嗓音又低又磁:“想我吗?”
祝安久咬着指节,眼睛很亮,很小声的说:“.....想。”
话音落下,她抱着手机,紧张的等他开口说话。
贺洲哑着声音沉沉地笑,声音从听筒传来,质感极好,他说:“宝贝好乖。”
祝安久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,乌黑的发丝蓬松散乱,露出的耳朵绯红一片。
贺洲从裤兜里摸出烟,猩红火光闪烁过后,青烟漫起,将他英俊的五官氤氲地有些模糊,平时的冷厉淡漠的气息骤然消退,只余下入骨温情。
他仰着头靠在椅背上,不紧不慢地抽着烟,想象着她现在的模样,应该是窝在床上。
小小的一团,乌黑双眸水润的像两颗葡萄,唇色嫣红,精致可爱的不像话。
贺洲半眯着眼睛笑了笑,心痒难耐,尾音上扬,带着蛊惑的气声:“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你,你呢?”
祝安久有些不好意思,嗫嚅了很久才说:“我睡觉很少做梦......”
而且刚刚毕业,好多同学约她出去玩,每天过的都很充实。
她其实没那么多时间想他。
但这话要是告诉了他,某个男人肯定会不高兴。
贺洲舌尖抵了下齿关,半合着眼睛,对着手机听筒低低地说:
“以后每天晚上十一点和中午十二点的时候,给我打电话好不好?”
祝安久轻轻‘嗯’了句,安静的听着电话那头男人的呼吸。
贺洲抬起腕表,看了下时间,她那边已经十二点多了,于是低声再次抚慰了她几句,然后哄着她去睡觉,不要熬夜。
祝安久很乖巧的一一应下,贺洲闭着眼睛听着,心中柔软万分,恨不得现在就买机票回国,把小姑娘抱在怀里狠狠亲上一通。
但这事也就只能想想,真要回去了,周惊寒怕是会提刀砍他。
退一万步讲,就算摆平了这些事再回去了,他最多也就能抱一抱她,亲一亲她,其他的事,他现在还真下不了手。
他睁开眼睛,深吸一口气,微弯着腰,脊背弓起,紧实有力的手臂撑在大腿上,一手夹着烟,一手拿着手机放在唇边。
屏幕的光照在他的脸上,愈发显得眉眼清俊,他轻轻说了句:“宝贝晚安。”
电话挂断很久后,祝安久都没缓过神,她无意识的扬着嘴角,心里像是浸了蜜,甜滋滋的。
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,她都没睡着,脑海中都是贺洲说的话。
“宝贝晚安。”
深夜寂静,她越来越想他,想念他温暖有力的怀抱,想他清浅的吻,想他身上淡淡的松木气息。
她鼻尖动了动,小动物似的嗅了嗅,卧室里只有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。
祝安久皱着眉,突然从床上爬起来,拿起手机,穿上拖鞋,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她站在贺洲房间门口,脸色微红,来回踱了几步,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。
贺洲的卧室很大,但东西不多,装修风格简约大气。
祝安久做贼一样钻进他的被子里,把头缩进去,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后,勾着嘴角沉沉睡下。
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和他聊到了做梦的话题,今晚她罕见的梦到了他。
梦里她躺在贺洲怀里,耳边听着他低柔磁沉的声音,轻声唤她:
“My baby girl.”
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,她一惊,一看手机,居然快十二点了。
这时候贺洲的电话突然打过来,祝安久环顾四周,握着手机就像握着个炸弹,紧张的小脸通红。
她抖着手点了接听键,贺洲的声音传来,他说:“开门。”
祝安久眼睛都瞪圆了,懵懵地问他:“你回来了?”
贺洲笑了下,说:“没,给你买了吃的,在你门口,去拿一下。”
祝安久恹恹地‘哦’了声,下床穿鞋。
电话那头的贺洲洗完澡没多久,这会正半躺在床上,唇角勾着,听着祝安久的动静。
她打开门,门把手上挂了个很大的袋子,打开一看,是市里很火的一家中餐馆,三菜一汤,色香味俱全。
祝安久把袋子放在餐桌上,对着手机说了句‘我去刷牙洗脸’,然后进了洗手间。
洗漱完后,她一边吃一边和贺洲说话,和他分享着这几天和同学出去玩的新鲜事。
贺洲闭着眼睛安静的听着,时不时笑一笑。
吃完饭后,祝安久收拾好,重新窝到贺洲床上,嗅着床上他残留的气息,皱着眉头,一脸不开心。
贺洲察觉到她情绪不高,半垂着眼睛,问她:“怎么了?”
祝安久眸光黯淡,似是实在憋不住了一样,软着嗓子问:“贺洲,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贺洲平躺在床上:“这边事情还有很多,保守估计.....还要将近三个月吧。”
“那么久啊......”
有些讶异她今天的粘人,贺洲侧着身,声音很轻:“很希望我回来吗?”
祝安久吃饱喝足,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‘嗯’了声,满是困意。
半响,她模模糊糊地又说了句:“想你想的睡不着。”
贺洲被她这句直白的情话刺激到,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,揉着额角,像是怕吓到她一样轻轻问她:
“安久,再说一遍好不好?”
回答他的只有均匀清浅的呼吸声。
他抬起腕表看了眼,那边还不到下午一点,看来小姑娘最近确实没睡好,现在应该睡着了。
贺洲看着手机,无可奈何地一笑。
算了,下次让她再说一遍给他听。
六月底的时候,成绩出来,祝安久没什么意外的成功被新航大学外国语学院录取。
接下来的时间里,她一边等通知书,一边参加同学们的谢师宴,日子简单又快乐。
暑假一晃而过,八月底,贺洲紧赶慢赶的完成了一个大单,腾出了两天空闲时间。
他从公司出来后,连酒店都没来得及回,直接叫司机送他去了机场,买了时间最近的机票回国。
时间太紧张,他只来得及送祝安久到学校安顿好,然后带她回家给她做了顿好吃的,剩下的时间也就只够他匆匆的亲她一下。
紧接着便掐着时间去了机场。
祝安久知道他工作忙,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,一直都非常的乖巧。
贺洲走后,她也迎来了自己的大学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