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自己竟然还一直将他看作是幼时模样,实在是天大的误区。“公主,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?”见她长久盯着他不言,蒲察晟不免伸手摸了一把脸,神色疑惑至极。傅云初趴在马车上,这才记起什么来,恍然问:“阿晟,你为什么不喊我姐姐了?”她忽地意识到,幼时他们在一块儿偷溜出去玩耍时,总是会被人认作是姐弟。因为蒲察晟根本就是她的跟屁虫,时时刻刻将‘姐姐’挂在嘴边。可随着他们渐渐长大,傅云初自己都没意识到,不知何时起,蒲察晟竟然没有再喊过她一声‘姐姐’,而是喊她公主,就算是隐瞒身份出行时,他也会直呼她的名字。
这话一出,傅云初倒是愣怔住了。
因为这个可能性她从未设想过。
见她被问住,女皇也就不再多言,到宫门前,只拍拍她的肩膀:“女儿,你自己好好认清一下身边人的感情,莫要错认了!”
说完,女皇下了马车,扬声朝蒲察晟喊:“阿晟,你送棠儿回公主府吧。”
蒲察晟应下后,女皇便兀自和皇夫进王宫。
不知是不是暗示缘由。
与蒲察晟一同回程路上,傅云初只觉自己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了。
她掀开马车帘子,抬眼便能看见驾马在旁的蒲察晟。
“公主,你怎么了?”蒲察晟疑惑侧头看她。
傅云初对上他那双黑亮的双眸,心口莫名一滞。
这一刻,她似乎才认真注意到自己身旁的人,他早已不再是年少时只会跟在她身后喊姐姐的孩童了。
蒲察晟的五官已经张开来,剑眉星目,挺鼻薄唇,俊朗模样是丝毫不熟傅言澈的。
而自己竟然还一直将他看作是幼时模样,实在是天大的误区。
“公主,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?”
见她长久盯着他不言,蒲察晟不免伸手摸了一把脸,神色疑惑至极。
傅云初趴在马车上,这才记起什么来,恍然问:“阿晟,你为什么不喊我姐姐了?”
她忽地意识到,幼时他们在一块儿偷溜出去玩耍时,总是会被人认作是姐弟。
因为蒲察晟根本就是她的跟屁虫,时时刻刻将‘姐姐’挂在嘴边。
可随着他们渐渐长大,傅云初自己都没意识到,不知何时起,蒲察晟竟然没有再喊过她一声‘姐姐’,而是喊她公主,就算是隐瞒身份出行时,他也会直呼她的名字。
听见这个问题。
蒲察晟怔愣了下,耳尖霎时冒了红,他轻咳一声没敢看她。
“公主是公主,我怎能随意称呼。”
“你与我何必介意这个,日后你若是想,可以继续喊我姐姐的。”傅云初被他可爱的反应逗笑。
可蒲察晟脸色却僵了一瞬,随即低声道:“我不愿。”
傅云初一愣:“什么?”
“我说我不愿,”蒲察晟定定看向她,那漆黑的瞳仁深处好似要望进她的眸底深处,“公主,我不愿继续喊你姐姐,也希望公主不要继续将我当孩子看,今日我已经及冠了。”
傅云初莫名一怔,耳边仿佛响起母亲那句让她认清的话来。
她心跳乱了几分,匆忙应了声好后便放下了帘子,不敢再与他多对视一眼。
回到公主府。
蒲察晟转身离去,傅云初正要去沐浴,大门却骤然被人拍响。
沈倩儿嘶鸣的大喊声隔着门板传来——
“公主!求您去见见夫君吧!”
傅云初到底还是打开了门。
沈倩儿抽泣着,双眼红肿:“夫君头上的伤口严重得很,伤口恶化,如今他浑身发热,人躺在床榻上神志不清,凶险万分。”
傅云初听了,眉头一皱:“不是找来医官看过了吗?没用药?”
“没用的,夫君不肯用药。”沈倩儿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