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市的画展被费川庭一手垄断,那她就去周边城市一个个去找合适的平台。想到自己还挂在御景别墅的手绘婚纱照,席思涵决定去拿回来。那上面还有席夏留给自己的祝福语,她一定要好好珍藏。御景别墅。席思涵开门进去,停在玄关处将墙壁上的画小心翼翼取下来,便准备走。刚从外面回家的费川庭,入眼便是这一幕。他拦住了席思涵的去路。
那女人之前还一口咬定没怀孕,眼下却又莫名其妙流产。
她嘴里到底有没有真话,费川庭一想就心烦。
顾熙之攥着拳头,强忍着没有再挥过去:“我真的不懂思涵为什么要嫁给你。”
费川庭看着他,眉眼间满含警告。
“顾医生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,我的家事不劳你费心。”
顾熙之本还想再教训他几句,旁边来了护士喊他去看诊,他只能作罢。
“你的家事我不管,但思涵的事我管定了!”
说完他便走了。
费川庭看着他的背影,眼底的情绪在肆意翻滚。
他转眸看向病房中还在昏迷的女人,怒火不降反增。
手机铃声响起,费川庭敛了情绪接通电话。
不知那头说了什么,他大步离开了住院大楼。
昏昏沉沉。
席思涵整个人都处于恍惚中,如浮漂在无尽海漂泊,找不到靠岸。
她好像做了好多梦。
梦里有健在的父母,健康的弟弟,还有爱她的费川庭。
甚至,还有他们的孩子。
一家人,温馨而又和睦。
就这样吧,一直沉睡在梦里。
所有的一切太过美好,她不想醒来。
突然间,梦境支离破碎。
争吵与谩骂,弟弟躺在病床上的身影在面前一幕幕晃过。
弟弟。
对,还有弟弟。
“病人醒了。”
医生的声音响起。
席思涵缓缓睁开眼,眼神从迷茫到清晰。
入眼一个人影,竟然是席晓晓。
“没想到吧,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会是我。”
席晓晓欣赏着新做的美甲,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挑衅。
“听说你的孩子没了,真是可惜。”
席思涵呼吸一顿,感觉整颗心脏都在抑制不住地抽痛。
看到心电图的变化,席晓晓得意地笑了起来。
她的红唇开合着,恨不得用语言将席思涵击穿:“哎呀,瞧瞧,我是真不会说话,又让席小姐伤心了。”
“不过川庭根本不爱你,就算孩子生下来也无人在意。”
席思涵攥紧手指,正在输液的手背已经从针头溢出了丝丝血水。
席晓晓掩嘴一笑,弯腰凑近了几分。
“那张三个月的孕检单,川庭拿给你看了吧?”
听及此处,席思涵猛地反应过来之前是这个女人暗中动了手脚。
她再也无法忍受,强撑着身体吼道:“滚,滚出去!”
房门应声而开,费川庭入眼便是这一幕。
席晓晓赶忙跑到费川庭身前,一脸委屈:“川庭,我只是想关心一下席小姐,没想到……”
费川庭让席晓晓去外面休息,随即把手上的药放到病床柜上。
待病房门关上,男人的眸子定定地盯着病床上的女人:“席思涵,别对着无辜的人发脾气。”
席思涵睁着眼睛看向白茫茫的天花板,眸底只余死寂。
无辜的人——
何其可笑!
现在的她,已经不想再做任何解释了。
“结束吧。”
费川庭一愣。
他从来没想过,这句话会从席思涵的口中说出。
半响,费川庭垂眸看着她:“孩子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,有些事适可而止。”
“费川庭,我是认真的。”她的语速很慢,深怕他听不清一般,“反正我们不是真夫妻,结束关系也就一句话的事。”
费川庭的脸色沉了下来,语气不悦:“你现在身体不好,我就当没听见,免得你以后后悔。”
说着,他快步离开了病房。
费川庭走后,席思涵抬手抚过平坦的小腹,泪水无声地浸入发丝。
孩子没了,她的心也死了。
席思涵闭上眼睛,脑海里面不断翻滚着过往的记忆片段。
这些年的爱恨纠缠,该真正放手了。
在医院的日子,顾熙之每天忙完手里的工作都会来陪伴席思涵。
直到她出院,费川庭都没有再来看过她一次。
这样也好,反正他们已经结束了。
离开医院的路上,席思涵才知道自己住院这几天,席夏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。
顾不得身体的疲惫,她匆忙赶去了天使医院。
特殊看护中心。
阳光从窗外洒进病房,席夏的头发上照出点点光斑。
他对姐姐的到来浑然不知,手握笔刷在画板上飞舞着。
残缺的蝴蝶留在了纸上,美得惊心动魄。
“夏夏。”席思涵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听即姐姐的声音,席夏才有了些反应。
“画,画展。”
他举起手中的画纸,想在墙上挂起来。
席思涵心中一颤,连忙拉着他坐下来。
“好,姐姐一定会帮你开个画展的。”
京市的画展被费川庭一手垄断,那她就去周边城市一个个去找合适的平台。
想到自己还挂在御景别墅的手绘婚纱照,席思涵决定去拿回来。
那上面还有席夏留给自己的祝福语,她一定要好好珍藏。
御景别墅。
席思涵开门进去,停在玄关处将墙壁上的画小心翼翼取下来,便准备走。
刚从外面回家的费川庭,入眼便是这一幕。
他拦住了席思涵的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