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骁庭却一把拉住我,满脸震惊:“小小,你不是在国外吗?”我好笑地看着他:“大哥能不能换一个搭讪方式?”我长了一张很漂亮的脸,是那种足以魅惑人心的美。贺骁庭摸了摸头,讪讪地道歉,我却扬起头:“我总觉得我们见过。”后来他们在一起了,可我自从遇见了贺骁庭,便频繁地做噩梦。某天夜里我整个人被惊醒,贺骁庭便一遍遍拍打着我的背,给我唱着儿谣。我哭红了眼,身子微微有些抖:“贺骁庭,我做了一个梦。梦里你杀了我好多次……”
一时间病房里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。
沉默半晌,我微微抬头,那双淡如秋水的眼眸中只剩坚定:“我不签。”
贺骁庭迟疑了片刻,捏着我的下巴:“我倒忘了,你是苗疆蛊女。自然有千万种方法能活着,我怎么会觉得你会死呢?”
我执拗地偏过头去,这些年我做了无数个梦。
梦中的自己穿着不同朝代的衣服。
可结局无一例外都是被贺骁庭所杀。
原来那个梦里的诅咒竟是真的。
“贺骁庭,我做错了什么,让你如此对我?”我偏执地有些可怖。
可我真的太想要一个答案了。
贺骁庭冷冰冰的声音回荡在病房内:“错就错在你不该和她长着一样的脸。”
我垂下头去,回忆瞬间被拉到他们第一次见面。
那是一个黄昏落日,我坐在公园长椅上听歌。
贺骁庭却一把拉住我,满脸震惊:“小小,你不是在国外吗?”
我好笑地看着他:“大哥能不能换一个搭讪方式?”
我长了一张很漂亮的脸,是那种足以魅惑人心的美。
贺骁庭摸了摸头,讪讪地道歉,我却扬起头:“我总觉得我们见过。”
后来他们在一起了,可我自从遇见了贺骁庭,便频繁地做噩梦。
某天夜里我整个人被惊醒,贺骁庭便一遍遍拍打着我的背,给我唱着儿谣。
我哭红了眼,身子微微有些抖:“贺骁庭,我做了一个梦。梦里你杀了我好多次……”
贺骁庭紧紧抱着我,许是没睡醒tຊ,声音有些慵懒:“真有那一天,我会让你先杀了我。”
或许是今世的诅咒生效了吧,所以他没有理由地憎恶我,恨不能杀了我。
我原本给贺骁庭种下情人蛊便是害怕有这一天,害怕他会杀了自己。
可没想到情人蛊对贺骁庭是失效的,我心想这就是命运。
我缓缓开口:“贺骁庭,你能不能陪我去一次森顾公园。”
贺骁庭有些诧异,生死关头我居然提出要去森顾公园。
贺骁庭眸色微变:“你疯了?”
“贺骁庭,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,在我的梦里你杀了我很多次。”
“你看这次也不例外啊,你亲手断送我治病的机会。”
“你对我恨之入骨,可我是真的要死了。”
“贺骁庭,你陪我这一次,我就把血换给她。”
我的声音越来越轻,我不知道贺骁庭会不会信我最后一次。
贺骁庭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的目光,可我却没有捕捉到。
贺骁庭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,最后他说:“好。”
我强撑着站起身来,那张病态的脸早已没了一丝血色。
我从包中拿出一只口红,对着嘴巴胡乱抹了两下。
我对贺骁庭挤出一丝笑:“贺骁庭,我们走吧。”
很快就到了森顾公园,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。
夕阳下那一抹残红像极了我嘴上的口脂。
艳丽又转瞬即逝。
我说:“贺骁庭,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?”
贺骁庭没有回应我,只是搀扶着我继续往前走。
我近乎卑微地再次开口:“贺骁庭,你爱过我吗?”
贺骁庭低下头从包中翻找着些什么,像是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:“到地方了,这个协议可以签了吗?”
我苦笑了一下,颤颤巍巍接过他手中的协议。
不经意间却瞥到了男人手机屏幕上的婚纱照。
我心中一哽,喉间涌过一股酸涩,仓促地低下头,声音有些轻颤:“你要结婚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