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景言带了泪抬头看他,却最终哭出声用力抱紧了司陽:“谢谢你,司陽,谢谢你给了我这样一个好的借口,可以让我在罪责里求一场安眠,让我在不堪里得一个心安,我真的太需要这样一个解释跟过去一笔勾销了……哪怕是自欺欺人的都好,这些年,我失去了太多,我真的太累太累了……”。司陽把她抱回卧室,坐在她床边陪着她,入夜很深了,司陽坐在床边看着她皱着眉睡的不安稳的脸,轻叹。叶景言,生活哪有那么容易一笔勾销?你愿意,别人也不见得会答应。
叶景言惊魂未定,只是看着发了疯一样的货车又迅速的消失在夜色里,等再抬头的时候,她就看见了程墨凡的脸。
程墨凡心脏都几乎跳出来,看着胸前扬起的小脸,几乎是下意识的,伸手,把她紧紧的按在胸口。
那力道,让叶景言红了眼眶。
程墨凡送叶景言回家,车子里,谁都没有说话,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,让那些满满涨涨的情绪与回忆,几乎把人逼疯,叶景言几次微微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,深吸一口气,扭头看向窗外。
车子停下,程墨凡习惯性的去给叶景言解安全带,两个人挨的那样近,他的手按在她的手上,温热的触感让男人心里一紧,却还是如无其事的开门,送她上楼。
公寓门口,一直隐忍的程墨凡被叶景言的安静逼得失控,两年不见,她甚至都没有问候吗?她能给他的就只能是沉默吗?他突然把叶景言按在墙壁上,撑开双臂,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,眼睛直视。开口,醇厚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仿佛有回声一般:“许久不见,都没话跟我说吗?”
叶景言抬头看他,她甚至能清楚的闻道男人身上熟悉的温度和味道,那些破碎的词语在叶景言的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来回,说什么?谢谢你、对不起、别来无恙、还是……可是,干涩疼痛的嗓子却一个声也发不出来。
程墨凡终于没了耐心,垂了眼眸,有些颓然的转身,叶景言看着他的离开的侧脸,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身体比脑袋先动,拉住了他的手,程墨凡转身,叶景言声音颤抖而哽咽:“你好……不好?这两年,你过的……好不好?”
程墨凡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哭花的脸和被她紧紧拽住的手,伸出另一只手,抚上她的眼,眼中温柔四溢,笑的魅惑:“越发爱哭了……”。
这语调,像是情人间的带着温柔的责备,此中温情,让叶景言几乎无法招架。
司陽的身影不适宜的从门里面出来,一身家居服的司陽皱着眉向叶景言责难:“怎么到家门口了也不进来?”话毕,才看见叶景言身后的程墨凡。
程墨凡看着司陽的穿着,眉头深皱,眼睛轻眯,眼里闪着寒光,带着嗜血的残忍,伪装着自己的疼痛。
司陽没有动,带着他独有的执念,与他对峙。
最终,程墨凡又低头看了一眼叶景言,转身离开了。
叶景言手里没了温度,只能无力看着那人不回头的离开,当他终于消失她的视线里,叶景言的身体也终于没了力气,慢慢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拼命想忍住她眼里的泪: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。
可是, 对不起的,是当年发誓为母亲做的,怨自己不够坚定,终于没有办法硬着心肠去恨?还是自己曾经那样的报复,却伤的是最无辜的人体无完肤?施容尚,程墨凡,甚至司陽……
当初,叶景言没有毁掉施远却生生断送了她的爱情她的未来,如今,施容尚的一番话又让她对过去否定也不是肯定也不是,但她唯一确定的是,不管怎么做,她都是错的。
这样的认知几乎让叶景言喘不过气来,负罪感全面来袭,她又把自己逼到了黑暗无人的角落,那样寂静无声的空间,只有她一个人,却再也没有那样一个人能抱着她,陪着她,让她错都错的那么心安理得理所应当。
司陽慢慢的踱步过去,在她身边蹲下,什么都没有说,伸出手轻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,泪眼朦胧中,叶景言看着他不清晰却执拗温柔的脸,眼泪更甚:“司陽,那些年,我是不是真的错了?”
司陽低头看着她眉眼间的无望,低头,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。他轻轻的拥住她,在她耳边低喃:“情深是容不得欺骗的,你是那样爱他们……”。
叶景言带了泪抬头看他,却最终哭出声用力抱紧了司陽:“谢谢你,司陽,谢谢你给了我这样一个好的借口,可以让我在罪责里求一场安眠,让我在不堪里得一个心安,我真的太需要这样一个解释跟过去一笔勾销了……哪怕是自欺欺人的都好,这些年,我失去了太多,我真的太累太累了……”。
司陽把她抱回卧室,坐在她床边陪着她,入夜很深了,司陽坐在床边看着她皱着眉睡的不安稳的脸,轻叹。
叶景言,生活哪有那么容易一笔勾销?
你愿意,别人也不见得会答应。
司陽轻抚额角,眉头深皱,叶景言,是不是我根本就不该带你回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