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但真要面对之前,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的。这会是清晨的五六点钟,但是程家的小花园里却是灯火通明,林嫂跟阿香她们已经起床做事去了,大厅里空荡荡的一片,显得很是寂静。程幼宜走进大厅打算开灯,结果刚抬脚,就听到楼梯处传来声音,她吓得立刻收回脚站定在原地,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。“哎哟,小姐,你可算回来了。”一阵焦急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。是阿香?程幼宜松了口气,连忙转过头,看清楚来人,她赶紧凑了上去,拉着她低声问道:“阿香,我爸起来了没?还有爷爷…他…在不在屋里。”
车子抵达程家附近时,天色已经蒙蒙亮了,而路灯还没有被完全熄灭,昏黄的路上仍然能够看得出来这里是个高档别墅区。
在车子即将拐进小区大门时,程幼宜侧过身子叫住了司机:“你好,麻烦在这里停下就好了,谢谢。”
“程小姐,我们必须护送您安全到家,否则无法跟宫先生交代。”车上,坐在一旁的闻浊神色严肃的阻止了这一行为。
作为宫冥的手下,他们只认主人的命令,对于她的请求自然是不可能答应。
而程幼宜见他们一个个高大魁梧,身后别着武器,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,便只好作罢。
她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,这些人看起来凶巴巴的,还开着这样的车送自己回家,一会万一让家里人看到,估计得吓坏吧?
而且,对于昨晚的夜不归宿,她也还没编好理由解释。
所以,她已经预想到,爷爷一会该怎么训斥自己了。
哎!早知道昨晚就不该搭理宫千羽那个SB,不然也不至于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。
车子很快在程家大门前停稳了,程幼宜下了车,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。
虽说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但真要面对之前,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的。
这会是清晨的五六点钟,但是程家的小花园里却是灯火通明,林嫂跟阿香她们已经起床做事去了,大厅里空荡荡的一片,显得很是寂静。
程幼宜走进大厅打算开灯,结果刚抬脚,就听到楼梯处传来声音,她吓得立刻收回脚站定在原地,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。
“哎哟,小姐,你可算回来了。”一阵焦急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。
是阿香?
程幼宜松了口气,连忙转过头,看清楚来人,她赶紧凑了上去,拉着她低声问道:“阿香,我爸起来了没?还有爷爷…他…在不在屋里。”
阿香见状,连忙制止住了她接二连三抛出的问题,并压低声音提醒道:“小姐,先生跟夫人他们找了你一夜,都快急疯了,你怎么在宫家留宿也不来个电话呀,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有老爷呢,他更加担心,幸好是宫家那边后来打了电话过来,不然老爷他们都要报警了。”
“什么??!!”程幼宜不由得惊呼,她一脸惊恐的望着阿香:“你是说…宫家!?来过电话?”
阿香用力点头:“是啊,小姐你不是在那边留宿吗?再说了,你跟千羽少爷的婚事将近,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啊,你们有婚约的事,也是人人都知道的呀。”
阿香说的话,程幼宜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,她只感觉自己脑袋眩晕,整个人像失重一般,摇摇欲坠。
天哪!完蛋了,此宫家可非彼宫家。
她跟宫家小叔那件事情如果被爷爷和爸妈知道了!那就死定了。
他居然把电话都打到程家来了,是嫌她命太长了吗?以爷爷的性格,知道那件事不扒掉她一层皮才怪呢。
程幼宜整个人都傻了,她一脸颓丧的望了望阿香,无力道:“阿香,我先回房了,如果爷爷找我,就说我睡了,谁都不见。”
“好的,小姐你慢点。”阿香见她似乎受了刺激的模样,不敢多嘴,连忙退开几步,目送着她消失在眼底。
程幼宜跌跌撞撞的跑上楼,回了卧室后,便迅速将门反锁。
也许是累坏了,她这一觉,一直睡到了傍晚,期间,竟然也没人来打扰过,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些腥风血雨的场面。
这太奇怪了,以程家的家教,夜不归宿,那可是死罪,她都在心里设想过被打死的一万种可能了,结果却没料到,居然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整天。
程幼宜迷糊着双眼,发呆似的坐了起来。一直到屋外隐隐约约的讨论声响起,她才稍微清醒了些。
……
卧室外,大厅处。
程家人正恭维跟讨好着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。
几人都对他的到来很是欣喜,传说宫家这位小叔向来低调,也鲜少与各家合作方有所交集,因此,程家人对他的印象很是浅薄。
只知道整个宫家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他一人手中。
至于他在外的另一层身份,就连宫家人都不是特别清楚。
虽说宫程两家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亲家关系了,但程与桦却深知自己的身份跟宫冥差距悬殊,所以在生意场上自然也不敢奢望与对方有所交集。
一直到前几日的竞拍会上,对方竟主动帮了自己一把,使得他轻易拿下了项目,他对于对方的举动更是感恩戴德。
也因此,他几次邀请对方赴宴吃饭,但都遭到对方的拒绝。
不过今天,对方居然破例主动上门,而且还带着女儿昨晚在宫家落下的东西tຊ,说是要亲自给她,这足以证明宫家人对女儿的重视。
想来定是昨夜女儿留宿在宫家的原因,让宫家人彻底承认两家的关系了。
程与桦在心里暗暗窃喜,还好两家是从父亲那一辈就定下的婚约关系,不然以程家的身份,现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攀得上宫家的。
“宫总,上次的项目,多亏了你啊,今晚可得留下吃顿便饭,让我尽点心意。”程与桦客套的伸手示意,又吩咐管家倒茶。
宫冥淡漠的点了下头,目光却始终落在程幼宜卧室紧闭的房门之上,他的心思是一点都没有放在程家其他人身上。
任由程与桦如何巴结,他的表情却始终保持冷峻淡漠的姿态,最多只是点头表示礼貌。
“千羽托我向侄媳妇捎句话,还有她落下的东西。”宫冥突然就把话题强硬的转到程幼宜身上,他的身体微微前倾,不疾不徐的弹了弹烟灰,那目光始终停留在那紧闭的房门之上。
闻言,程与桦的表情顿时变得尴尬无比。
宫冥的语气虽平缓温润,可落在程与桦的耳朵里,却是另一层意思。
他心想,定是自己方才说错了什么,这宫冥才急于将话题扯到自己宝贝女儿身上,不禁懊恼不已。
他连忙陪笑道:“小女性子冒冒失失的,竟然还劳烦宫总亲自跑一趟,实在是不好意思。”
宫冥依旧神色未改,他淡淡的吐字:“无碍。”
程家人都松了一口气,而一旁的程家爷爷则是悄悄朝一旁的程母使了使眼色,耳语道:“赶紧去叫幼幼起床,就说宫总前来拜访。”
“哎!”程母连忙应了一声,转身悄悄离开了大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