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还是吃软饭吗?”她一句道破天机。不过这样也好,最起码是来吃她的软饭。江驰作为一个有底线有良知的人,至少不会将凌月逼成失足美青年。凌月听到江驰试探性地问:“你以前那什么,价位是多少钱?没有身体吧?”不怪江驰误会,这男人基本上每天都在家里就算了。家务十项全能,什么都做得超级好,职业家政公司的都要被他卷死了!如果不是天天在家里待着,做那些工作,他这么能干?凌月有意逗她,眼底的笑意加深,“真要我陪?”
陈淮绪说道:“我扶着您出去走走吧。”
慕老爷子心情大好,他点头应下,一向严肃板正的脸上浮现出和煦的笑容。
躲在木雕后的慕清颜嫉妒得眼眶发红。
她发了疯似的冲回到自己的房间内,将屋内但凡能够挪动的东西全都砸到了地上。
“妈的!!气死人!!那个江驰算什么!!”
现场一片狼藉。
满地都是玻璃和陶器的碎渣。
慕清颜扑倒在床上,从枕头下翻出了写有江驰姓名的小人偶,拿起锥子往下戳。
一下更比一下用力。
慕清颜目眦欲裂,因为过于愤怒把牙根咬出了血,嘴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。
她哭着跑去找慕玉兰,“妈,他们偏心!外公要给那个贱女人买东西,还要给那群围着贱女人转的老女人买东西!”
慕玉兰见到自家宝贝睫毛上挂着泪珠,立刻哎哟哎哟叫了起来,像捧着珍宝一样捧着她的脸。
可她听完事情的原委,反应却比慕清颜还要强烈,险些昏厥过去。
慕玉兰奇怪了:“老头子活那么大岁数,是不是脑子糊涂了?怎么就对一个刚认回来的外孙女这么上心!”
他自掏腰包给江驰和两个儿媳买东西,岂不是在明晃晃的和慕家人说——
谁对江驰好,谁才能得到他的欢心!
“我呸!”慕玉兰眼中狠色满满,鲜红的指甲掐痛了慕清颜的脸庞,恨恨说道,“真以为谁都是摇尾乞怜的哈巴狗?”
她偏偏不让老爷子如愿!
慕玉兰紧攥住慕清颜的手,“老头子现在把我们一家人都当做衬托江驰的工具,根本就没把咱们当人,他既然不仁,咱们也不需要有义!”
“就是,把一个怀着野种的乡下女当宝,真是瞎了眼!”慕清颜哭得直抽气。
她忽然想到她对她哥说的,语气冰冷恶毒,“兴许那孩子就不是凌月的,而是跟另一个野男人苟且才怀上的!”
这句话提醒了慕玉兰,她眼神一转,急切说道:“妈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!咱们得赶紧找到她肚子里那个野种的亲爸!
“趁着她在慕家根基未稳,先让她颜面扫地,然后再把她赶出去。”
慕玉兰轻挑一笑,语气越来越兴奋,同慕清颜窃窃私语。
“最好那个野男人真的是个鸭子,我倒要看看老爷子会不会接受一个肮脏的种!”
“到时候江驰双喜临门,凌月不堪,她肚子里孩子爸也令人作呕!”
江驰坐在副驾驶上,透过车窗去看街上的风景。
沿途的高楼大厦在眼前一一划过,车速平稳,她没有半分不适。
正在开车的男人袖口往上卷起几圈,露出了精实且线条流畅的小臂。
男人手指纤细修长,但充满力量感。
他的侧颜无疑是极其优越的,轮廓深邃,高挺的鼻梁下,优美的唇形正在微微勾起。
“音音,你看我做什么?”凌月开口打破沉默,笑道:“是不是不舍得和我分开?”
江驰刚惊叹完凌月的颜值,接着就被他的自恋给打败了。
美男带来的梦幻滤镜彻底碎裂。
她扶额,“你这车又是从哪里来的?”
没有得到江驰的回应,凌月似乎有些失望,但很快又恢复了热情四射的模样。
他回答道:“是我跟发小借的。”
想到之后还有很多用车的地方,凌月怕江驰误会,补充道:“暂时先不用还,以后我赚到钱能买自己的车了之后再还给他。”
江驰无奈地看着凌月。
赚钱哪有这么容易!
而且和自己结婚了之后,凌月也不能再出入特殊场所靠着美貌吃软饭了。
他有一技之长吗?有大学文凭吗?有正式工作吗?
江驰咳了咳,直截了当问,“你打算怎么赚钱?”
她语气严厉告诫道:“咱们结婚前说好了的,你绝对不能再去从事那些不正经的工作了!”
凌月被他家音音可爱到了。
男人唇角刚刚扬起,又赶紧强行按下。
凌月努力憋笑回答,“陪你睡觉,算不算正经工作?”
江驰:……
“这不还是吃软饭吗?”
她一句道破天机。
不过这样也好,最起码是来吃她的软饭。
江驰作为一个有底线有良知的人,至少不会将凌月逼成失足美青年。
凌月听到江驰试探性地问:“你以前那什么,价位是多少钱?没有身体吧?”
不怪江驰误会,这男人基本上每天都在家里就算了。
家务十项全能,什么都做得超级好,职业家政公司的都要被他卷死了!
如果不是天天在家里待着,做那些工作,他这么能干?
凌月有意逗她,眼底的笑意加深,“真要我陪?”
江驰看他笑得意味不明,迎着话题道: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凌月这下是真的没忍住,唇角溢出了一丝笑声。
他这算是被江驰反撩了吗?
“行。”
凌月嗓音莫名其妙有些低沉,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中似乎带着无尽的欲望。
驶到目的地,他停下车,专注地望着江驰。
假设身后有尾巴,他现在尾巴应该摇得很欢了。
凌月解开江驰的安全带,故意放慢了动作,磨磨蹭蹭,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变得暧昧意味十足。
他说道:“音音你放心,我绝对让你事事满意,绝对不会想退货。”
江驰:呵呵。
她钢铁直女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,“切”了一声,从包里翻出几张红票票,拍在了凌月怀里。
“给你的零花钱,慢走不送。”
说罢,她背着挎包,干净利索地开门下车。
刚才旖旎的氛围一扫而空,凌月用舌尖磨了磨后槽牙,多少有几分无奈。
他家音音,不太好撩。
还撩不太动。
凌月查过江驰在京城大学的工作,知道她大概在做什么工作。
他自己不方便跟着,便用恋恋不舍的视线目送着江驰消失在视线中后,才掉头开车,同时拨通了秦问的电话。
男人脸上的笑意似乎随着江驰的离开而彻底冰封。
凌月嘴唇紧抿成一条线,五官因为气质的陡然转变而变得犀利清冷。
秦问的电话很快接通。
“Boss,有人在查你和沈小姐的情况。”
凌月丝毫不意外:“慕家的人?”
秦问:“还有陆家的人。”
“给陆氏找点事情做,不要给他们继续蹦跶的机会。”
凌月漆黑的眼眸晦暗不明,低声同对方简单交谈几句。
驾驶着汽车融入到了川流不息的车流中。
“至于慕家那些人,对音音不好的,不用留情,陪他们玩玩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