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一个女生端着杯咖啡风风火火地走过。因为走得太快,脚下一个不稳身体倾斜,那杯咖啡顿时泼洒了不少出来!尽管江驰立即做出反应避让,衣服上还是被泼上了点。“小姐姐对不起啊,我不是故意的!”女生惊慌失措,忙不迭地拿起旁边的纸巾在江驰的身上擦拭起来。“没关系,只有一点点而已。”江驰摆摆手表示无碍,女生却执意要把她身上的那点咖啡渍给擦干净,最后又给她道了无数遍歉才离开的。对于这种微小的意外江驰倒是不以为意。不过等她回过头,才发现傅偃看她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。
傅偃笑着询问江驰,“音音,你特意来找我,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?”
“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学长的一双慧眼。”
江驰勾唇一笑,大大方方地把一个木盒从随带的手提包里拿了出来。
那木盒质地古朴厚沉,一看就很有年代感。
而里面放着的,是江驰一直迫切想要分析的那幅木雕原画。
“学长,这是有人拜托我照着原画雕刻成木雕,结果我发现上面有我跟我妈妈两个人的人物影像,和母亲留给我的一张旧照片几乎一模一样,”
江驰抿了抿唇,说起这件事语气便变得异常认真,“还要麻烦学长帮我查一下,这幅画的出处。”
“我知道你门路比我广,我总觉得这后面还有别的我没发现的信息。”
傅偃把木盒接了过去,低头仔细地观察了一番,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:“好,不过我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江驰轻微松了一口气,“学长你能答应帮我这个忙我已经很高兴了,如果真能找到什么线索,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感谢……”
“音音,都说了我们之间不要这么见外。”
江驰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傅偃给打断了。
傅偃唇角挂着笑,望向江驰的眼神却带着不易被察觉的着迷和深情。
“你有需要帮忙的时候第一个能想到我,我已经很高兴了,我为你做任何事都很乐意……”
说到这,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点过了,傅偃轻咳一声。
他立即转移了话题,“不过这段时间没见,音音你看起来清瘦了很多,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闻言江驰眉心一拧,还没回答。
身边一个女生端着杯咖啡风风火火地走过。
因为走得太快,脚下一个不稳身体倾斜,那杯咖啡顿时泼洒了不少出来!
尽管江驰立即做出反应避让,衣服上还是被泼上了点。
“小姐姐对不起啊,我不是故意的!”
女生惊慌失措,忙不迭地拿起旁边的纸巾在江驰的身上擦拭起来。
“没关系,只有一点点而已。”
江驰摆摆手表示无碍,女生却执意要把她身上的那点咖啡渍给擦干净,最后又给她道了无数遍歉才离开的。
对于这种微小的意外江驰倒是不以为意。
不过等她回过头,才发现傅偃看她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。
江驰正觉得疑惑,就听到傅偃有些艰涩地开口:“音音,你……怀孕了?”
江驰:“……”
要死,刚刚那个女生给她擦身上的咖啡渍时把她衣服都给揪起来了!
她当时大意了,没有闪,一不小心就把孕肚暴露在了人前!
眼见傅偃已经发现了,打马虎眼是没有用了,江驰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:“嗯。”
傅偃的眉头都快拧成了一个川字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上次庆功宴结束后我多喝了几杯酒,从洗手间出来之后稀里糊涂地走错了房间,发生了一点小插曲。”
江驰言简意赅,“当时我以为那个人是陆宇川,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那人压根不是他。”
“他骗我这么久不过是为了在订婚宴上当众悔婚让我出丑而已,还好我提前识破,才没让这个渣男的奸计得逞,不过他嘛,倒也算如愿以偿了。”
毕竟那渣男在他们的订婚宴上闹出的洋相,足够他在整个京城臭名远扬。
说起这件事,江驰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稀松平常。
可是脸上的笑意还是不自觉地淡了几分。
可傅偃却并没有笑。
“陆宇川那个该死的人渣,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个东西!”
傅偃咬牙切齿,满心满眼都是对江驰的心疼,“音音,一切都过去了,你的身边还有我。”
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江驰的腹部,像是在思考什么。
最后,傅偃缓缓开口,“音音,不管怎么样,你肚子里的孩子都需要一个父亲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我可以……”
这就玩大发了吧!
江驰眉心一跳,正要婉拒。
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,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唇。
傅偃立即关心地询问:“音音,你没事吧?”
江驰摇摇头,用眼神向傅偃示意自己没事,便起身去了洗手间。
在脱离傅偃的视线范围之后,江驰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洗手间里。
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好像下一秒就要吐出来!
江驰趴在马桶前干呕了好几下,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了。
唯有眼眶被酸涩逼得通红,有生理泪水溢出来。
江驰眨了眨眼睛,把泪水逼退眼角。
她强撑着身体来到洗手台前,想整理一下自己。
一抬眸,就看到镜子里印出来的那个自己。
脸色苍白,眼瞳绯红,那一丝想要掩藏的狼狈,早已透过眼角眉梢渗了出来。
江驰扯了扯唇角,露出一抹自嘲的笑。
对于那一晚的那件事,江驰唯一的印象,就是她晃晃悠悠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。
然后随意地推开了一间自己觉得熟悉的房门。
可还没等她看清楚房间里的人是谁时,脑后就挨了一闷棍!
那之后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,等她再醒来的时候,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凌乱不已。
以至于她病急乱投医,才会在陆宇川站出来的时候失去理智选择相信他。
尽管她总是自我安慰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。
即便是在人前她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半分的怯懦和脆弱。
可事实上只有她自己最清楚,她越是逃避,越是云淡风轻——
就越是对当初那件事有多在意,多害怕。
就像是生长在心底的一根刺,你越是想要拔除,往往会陷得越深。
毕竟就算是被狗咬了,也总得知道这狗究竟是谁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