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她深吸一口气,又提笔将自己的名字划掉。夜里,大雨倾盆。天快亮时,救护车刺耳的鸣叫声划破长空,林诺诺被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。一接电话:“高速路有重大事故,你快来帮忙!”她立刻起床,拿起伞就跑向医院。医院门口,救护车和警车的警示灯不断闪烁。一个个的担架不断来往。病人的哀嚎声混杂着医生的指挥声,现场无比混乱紧张。林诺诺举目四望,看见霍邵庭正跪在地上给浑身是血的小男孩急救。白大褂都被鲜血染红。她只看了这一眼,就跟着投入抢救。
林诺诺恍惚的吃完了饭,回到科室。
里面没有人。
她翻看着霍邵庭写的病历簿。
抚摸着签名处“霍邵庭”三个字,她嘴角不自觉泛起苦笑。
5年了,他就算有了女朋友,也是正常的吧?
早在提出分手的那一天,她就已经做好决定了不是吗。
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就像两条直线,短暂的相遇在相交点之后,必定渐行渐远。
霍邵庭有光明的未来,而她,也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。
林诺诺拿起笔,在霍邵庭这三个字旁边悄悄写下自己名字。
两个名字并列,就像两个人曾经也如此亲密的站在一起。
林诺诺定定的看着那两个名字。
良久,她深吸一口气,又提笔将自己的名字划掉。
夜里,大雨倾盆。
天快亮时,救护车刺耳的鸣叫声划破长空,林诺诺被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。
一接电话:“高速路有重大事故,你快来帮忙!”
她立刻起床,拿起伞就跑向医院。
医院门口,救护车和警车的警示灯不断闪烁。
一个个的担架不断来往。
病人的哀嚎声混杂着医生的指挥声,现场无比混乱紧张。
林诺诺举目四望,看见霍邵庭正跪在地上给浑身是血的小男孩急救。
白大褂都被鲜血染红。
她只看了这一眼,就跟着投入抢救。
等最后一个病人被抬进病房,已经是第二天半夜。
所有医生都累的毫无形象。
有的人累的直接坐在地上,倚靠在墙壁,半耸拉着头就睡了。
林诺诺手臂轻颤,却没有看见霍邵庭的身影。
她心中一紧。
忙问了护士才知道,霍邵庭还在急救手术室。
手术室红灯长亮,林诺诺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去。
凌晨4点,霍邵庭才推开手术室的门。
连续十几个小时的手术,他脚步有些踉跄,脸色发白。
“给你,葡萄糖。”身边传来林诺诺的声音。
霍邵庭眼眸一沉,接过了葡萄糖。
他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,一口一口地喝着葡萄糖水。
林诺诺鼓足勇气才坐在他身边。
“哪里来的葡萄糖?”霍邵庭声音清冷。
“放心,是我们科室里的。”林诺诺说着话,目光却没有看他。
她看着灯光下两人叠着的影子,开口:“你休息一下就回家……”
她话说到一半,顿住了。
霍邵庭已经靠着她睡着了。
林诺诺的身子有些僵硬,她小心翼翼偏过头,看着他的睡颜深吸了口气。
这一刻,他们好像又回到了曾经互相依偎的那些夜里。
她没舍得惊动霍邵庭,闭上眼靠着墙,没想到一下子就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,林诺诺睁开眼睛。
只剩她一个人靠在椅子上,周围什么也没有。
好像昨天夜里,只是她的一场幻觉。
林诺诺靠着椅背,又闭上了眼。
心像是被人紧紧攥着,喘不上气。
……
晚上,林诺诺下班准备回家时,发现自己的伞丢了。
可能是前天急救时丢在门口了。
她站在医院门口,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,思索着要不要再在医院窝一晚上。
这时,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她转过头,发现是霍邵庭,他手上拿着一把伞。
林诺诺神色一僵,轻声问了句:“开会开到这么晚?”
“没有。”霍邵庭眉头轻皱,“我在等人。”
林诺诺点点头,紧攥着包带子。
恍惚间她又想起了医院的传言。
正想开口时,后面传来一个悦耳女声:“抱歉抱歉,今天事情有点多。”
那女人说着,挽上霍邵庭的手。
她好奇的看了一眼林诺诺,问:“这位是?”
“来进修的乡镇医生。”霍邵庭淡淡答了一句。
他接过许云岚手中的伞,把自己的伞递给了林诺诺。
接着,霍邵庭撑着伞,许云岚挽上他的手臂,两人一齐走入雨幕中。
林诺诺手里握着那把伞,愣愣地看着那相携远去的背影。
她眼眶红了,嘴角却拼命向上扯着。
喃喃着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