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宋宁墨欣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——“云溪,我没有不要你,你结婚那天我就跟你说过,无论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,只要你回头,我一直都在!”轰——不是江时延?许云溪忽得清醒,她还来不及推人,却听“嘭”的一下,有人狠狠砸向房门。她一抬头,就对上江时延暴怒的眼:“许云溪,你当我死了吗?”
重生以来,这还是许云溪第一次被江时延抱住。
她整个人有些呆愣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男人拉到无人的走廊。
没等她开口,对方沙哑的质问像是从寒窟里传出:“你突然提离婚,是不是因为宋宁墨?”
短短一句,刺的许云溪无法呼吸。
他怎么能倒打一耙?
明明自己是成全他,明明是他不乐意结婚,上辈子还为了沈梦妍跟她离婚……
她酸着眼凝着面前的男人:“我之前跟你说的话,你是不是都当做了耳边风?”
四目相对,江时延气息渐沉。
男人眼眸的幽深,闪着她读不懂的情绪。
而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,更让她无所适从:“少转移话题,你已经结婚了,还在公共场合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,不怕被人说闲话?”
话落,许云溪整个人被禁锢在男人和墙之间。
两人距离很近,近到她几乎能感受到他温柔的呼吸。
脑海一阵空白,这时,不远处忽然传来几句议论——
“哎,走廊那不是江营长和许医生吗?两兄妹干啥呢?”
“你还不知道?他俩都结婚三个月了,早不是兄妹了,可就算是夫妻,在公共场合调情,也太不注意形象了。”
“人家能顶着兄妹的名头结婚,还在乎这点,江营长也是胆大,娶了自己的妹妹也不怕被人投诉作风问题,被赶出军营!”
越听,许云溪脸色越苍白。
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蓦地推开男人跑开。
“嘭!”
跑进休息室,关上门后,她就脱力滑倒在地。
关于流言,她上辈子听得更多,更刻薄。
曾经她不在意,她一直以为,上级能批下结婚报告,他们一定会幸福。
可如今……
连日的疲惫终于让许云溪病倒了,恰好下午特战营的战士们来体检,她只能强撑着去给他们做检查。
医院挤满了军装士兵,许云溪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江时延。
视线相撞,想到两人之前的不欢而散,她逼着自己移开了眼,继续工作。
喉咙的痛痒让许云溪咳嗽越来越频繁,脸色也开始难看。
同事看不下去,劝她:“许医生,你都赶感冒发烧了,别硬撑,赶紧去休息吧。”
许云溪戴上听诊器摇摇头:“不用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一抹军绿色的身影突然就跨到了跟前。
众目睽睽下,江时延利落抱起她,步伐稳健地往病房走。
许云溪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又气又羞低喊:“放我下去!”
江时延双手如钳子般,牢牢掌控住她的身体,下颚线轻动:“一个生病的医生,怎么有精力对待对病人和战士?”
冷毅的语气刺的许云溪心一紧。
好像自从跟他结婚之后,她就什么都不对,什么都是错了。
她看着他挺立的侧脸,两辈子的难堪终于压不住,头一次顶撞——
“你之前能带伤完成任务,我也是军人,生病了怎么就不能工作了。”
江时延神色微滞,冷着脸不再说话。
等把人送到休息室,才吩咐:“躺下,不许乱走!”
话落,男人就转身离开,还哐的关上了门。
刺耳的一声,震得她眼前一阵眩晕。
她忍着痛,一步步走向门口,现在这种情况,就算是躺下休息也没有什么好效果。
好容易挪到门口,刚要推门,门又忽然被打开,一个不稳,她跌进对方宽阔的胸膛。
迷糊间,她以为是江时延去而复返,高烧迷糊之下,情不自禁像从前一样发泄委屈:“你不是说永远不会不要我吗?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忍下……”
话没说完,却被紧紧抱住。
接着,宋宁墨欣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——
“云溪,我没有不要你,你结婚那天我就跟你说过,无论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,只要你回头,我一直都在!”
轰——
不是江时延?
许云溪忽得清醒,她还来不及推人,却听“嘭”的一下,有人狠狠砸向房门。
她一抬头,就对上江时延暴怒的眼:“许云溪,你当我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