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周了一圈,家中装修十分简洁,家具也不多,以米白色为主,课桌的茶几上摆着一本书,中间夹着一片木质书签。周时慕好奇地翻开看了看,顿时青着脸又放了回去。里边赫然是各种形式的人体解刨图,皆是现实的照片,而不是卡通的或是简易示意图。纵然他平日里看到的各位伤患也不少,也无法直视这些场景。这就是法医平日里看的书吗?周时慕扭头一看,书架上类似的书籍更是还有好几排。“周队,饭做好了。”在周时慕思索间,岑声声端着两盘菜出了厨房,放在餐桌上。
“……舅舅?”
中年男人亦十分明显地一顿。
观摩了一番,舅舅也认出了岑声声,但似乎不愿给她什么好脸色,扭头对身后的周时慕笑道。
“周队,辛苦您特地过来一趟,我们厂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
周时慕冷淡道:“嗯。”
身后肖煦拿出搜查证上前,与他走在前方交谈。
被舅舅无视的岑声声微微垂眸,倒也没有很在意,毕竟她除了还给舅舅这些年的赡养费之外,没有支出其余他想要的数额,舅舅自然是看她不顺眼的。
还愿意叫他一声舅舅,也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妈妈的弟弟而已。
过去的种种回忆涌上脑海,周颜的刁难,舅母的讥讽,舅舅的伪善。
岑声声不自觉出了神。
“走了。”周时慕的声音在耳侧响起,令她从神游之中回过神来。
三人在制药厂的每一处都转了一遍,拍下不少照片,离开前去了又在制作间中随机抽取了样本。
制作此类药片的制药厂不只这一间,他们还要继续赶往下一家。
待全部采集完已是晚上。
周时慕开车先送带着材料的肖煦回了警局,将需要检测的物品一一送去了检查科。
之后便与岑声声回了家。
一天没有吃饭,岑声声的肚子忽地叫了出声。
岑声声面色一红,有些窘迫地捂了捂肚子。
“吃饭去,我请。”周时慕关上车门,询问道。
“我请你吧,你总是送我本就有点过意不去。”岑声声摇摇头。
周时慕也没有多说什么,只点了点头。
谁曾想,小区内的几家饭店都休息关门了。
岑声声试探性地开口:“要不,去我家吧,我家冰箱里还有点菜。”
语罢,又补充一句:“如果不嫌弃我厨艺一般的话,不要抱太高的期待。”
周时慕淡淡开口:“我不挑食。”
屋内。
“抱歉,没有合适你的拖鞋,你就穿自己的鞋进来就好。”
岑声声看着玄关处的几双女士拖鞋,向周时慕投去歉意的眼神。
招呼着周时慕在沙发上坐下,岑声声便绑起头发进了厨房。
这是周时慕第一次到岑声声的家里面,上次也只是堪堪在门口停留罢了。
环周了一圈,家中装修十分简洁,家具也不多,以米白色为主,课桌的茶几上摆着一本书,中间夹着一片木质书签。
周时慕好奇地翻开看了看,顿时青着脸又放了回去。
里边赫然是各种形式的人体解刨图,皆是现实的照片,而不是卡通的或是简易示意图。
纵然他平日里看到的各位伤患也不少,也无法直视这些场景。
这就是法医平日里看的书吗?
周时慕扭头一看,书架上类似的书籍更是还有好几排。
“周队,饭做好了。”
在周时慕思索间,岑声声端着两盘菜出了厨房,放在餐桌上。
岑声声身穿一件小熊围裙,长发用一只簪子随意束起,额头与脖颈间是渗出点点汗珠。
与平日里身穿白大褂的淡漠模样截然不同,周时慕怔了一瞬。
洗了手落座,岑声声已经替他盛好了饭,桌上是两道简单的家常菜,番茄炒蛋与糖醋里脊。
味道也还不错。
饭后,周时慕本想揽下洗碗的任务,却被岑声声拒绝了。
周时慕望着岑声声的背影发愣。
不知为何,喃喃出声了一句。
“你从来都是一个完整没有缺陷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