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病榻上的容云绮又顷刻让他冷静下来,太医刚说过云绮要静养。“容云绮,这是朕的孩子,你乖乖把他生下来,我会好好待他的。”萧承胥蹲下身,轻轻握住容云绮的手,万般缱绻温柔。春日的鸟雀在窗外叽喳,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,唯独凤亭阁好像永久被留在了冬季。第二日。容云绮瞥了一眼守在自己榻前批改奏折的萧承胥,一反常态的温和:“我想看看窗外的春景。”对于这样的请求,萧承胥又惊又喜,他以为容云绮终于原谅自己
赶在萧承胥回来之前,刺客再度溜了出去。
“云绮,今日朝堂上的那群老狐狸又在向我施压,我赏了他们几板子,便无人敢多言了……”
萧承胥踏进凤亭阁,往常一样絮絮叨叨的同容云绮讲着各种琐事。
忽然他瞥见容云绮的手臂似乎往内移了半分,心中一时警铃大作。
“今日谁来过凤亭阁!”
他冲着门外怒道。
门外太监总管小心答道:“除了送奏章的太监,并无人靠近。”
“查!”
萧承胥话音未落,榻上的容云绮缓缓睁开眼。
他以为自己花了眼,顿然哑了声,许久,他才敢相信,容云绮真的醒过来了。
恍若身前是什么稀世之宝,萧承胥小心翼翼的靠近容云绮,慢慢捧起她的手:“云绮……”
躺得太久,容云绮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直到老太医再度前来替她施针,她才能哑着嗓子吐出完整的句子。
“为什么……不让我去死。”
这是容云绮吐出的第一句话。
她虽然没力气动弹,可眼里不加掩饰的死寂刺得萧承胥心口一痛。
“陛下,云绮姑娘大病初愈,恐要静养,不易情绪激动。”
老太医委婉提醒。
在看见萧承胥的那一刻,容云绮的面上不显,可急促的脉搏无不昭示她滔天的情绪。
萧承胥连连点头:“这里除了朕无人能靠近,定然不会打搅到云绮。”
老太医捋着胡子,收拾好银针之后摇摇头离去。
若非身体所限,容云绮恨不能千刀万剐萧承胥。
彻骨的恨意使她目不转睛盯着萧承胥。
萧承胥也怔怔盯着她,他温柔的把手放在她微微隆起小腹上:“云绮,我们要有孩子了。”
容云绮闭上眼,偏过头去不欲看他,扯着嘶哑的喉咙:“孽……种!”
这两个字她用尽全力从胸中吐出,说完,她微微喘着气,再不言语。
萧承胥不可置信的睁大眼,怒意一瞬间卷席他的眼眸。
可病榻上的容云绮又顷刻让他冷静下来,太医刚说过云绮要静养。
“容云绮,这是朕的孩子,你乖乖把他生下来,我会好好待他的。”
萧承胥蹲下身,轻轻握住容云绮的手,万般缱绻温柔。
春日的鸟雀在窗外叽喳,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,唯独凤亭阁好像永久被留在了冬季。
第二日。
容云绮瞥了一眼守在自己榻前批改奏折的萧承胥,一反常态的温和:“我想看看窗外的春景。”
对于这样的请求,萧承胥又惊又喜,他以为容云绮终于原谅自己了。
他轻轻扶起容云绮,替她披上衣服,将她抱到窗边。
雕窗打开一半,暖融融的春光照射进来,好像让人又生出那么一星半点儿对生的希望。
容云绮怔怔望着窗外融入绿意,半个身子都沐浴在阳光中。
她伸出手,阳光落在掌心,她合上手,阳光并未被她抓紧。
微微偏过头,就能看见专心致志批改奏折的萧承胥。
容云绮一点点往窗前挪,离窗口近在咫尺。
她忽然站起身,用尽最大的力气跃出窗外。
像一只濒死的蝴蝶拼命奔向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