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天色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昏暗,谢怀与拿着一个小盒子在敲门。打开门,余知鸢诧异了一下,侧身请谢怀与进来。“谢先生,有什么事吗?”谢怀与把手中的小盒子放在茶几上,在长沙发上坐下,手指微抬指了指,“惊春要给你送的药膏,对外伤很有效果。”“帮我谢谢她。谢先生,麻烦你了。”xĺ“嗯。”余知鸢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,室内的灯光很亮,她的肌肤几乎白得发亮。“谢先生,今天谢谢你。”她觉得今天他好像是去给她撑腰的。意识到这种可能,余知鸢抚了抚心日处——
安静的会客厅里,从录音笔里传出来了傅言之的咒骂声。
声音停止,余知鸢看了眼正在盛怒中的傅祥闰,音色沙哑清晰,“傅董,如果我把录音放出去,傅氏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您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你在威胁我?”傅祥闰咬着牙问,余光看了眼谢怀与,故作慈祥开日,“知知,都是一家人,现在闹成这样未免让谢先生看了笑话。”
他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——告诉谢怀与这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。
谢怀与靠在办公椅里,手肘随意地搭在扶手上,清隽的目光落在余知鸢身上。
似乎在给她撑腰。
余知鸢冷笑一声,看着傅祥闰,一字一句地说:“傅董,我不是小孩子了,现在的问题是傅总拒绝我的解约,并且出手伤我。”
她加重了后面四个字。
傅祥闰手指捏紧,狠狠地瞪了一眼傅言之。
“知知,你想要什么?”他的语气就像是余知鸢无理取闹似的。
余知鸢没理会他的话意,径直说:“傅董,我要和傅氏娱乐解约,违约金我会支付。”
此刻,谢怀与勾唇笑了一声,清淡的声音裹着讥讽:“傅董,还不知道原来傅氏娱乐的合同是捆绑合同。”
傅祥闰连忙否认,“谢先生误会了,这只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感情用事,和傅氏娱乐没关系的,我们公司的前景高瞻远瞩。”
谢怀与不急不徐地“嗯”了声,显然已经对傅氏不满了。
傅祥闰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,他不可能让和谢氏合作的机会白白流失。
看了眼余知鸢,故作慈爱地说:“知知,你想解约就解约,傅叔叔给你做主,我现在就让助理去拟合同。”
傅祥闰没食言,立刻摁了内线电话,吩咐副总处理余知鸢的解约流程。
傅言之的脸色就像黑炭一样,余知鸢庆幸今天自已挨了一巴掌,否则她不知道还要和傅氏,和傅言之纠缠多久。
几分钟后,傅祥闰当着谢怀与的面和余知鸢签了解约合同。
解约合同签完,傅祥闰讨好地和谢怀与表示歉意,想要再约一个时间谈谈合作的事情。
谢怀与慢条斯理地起身扣上了西装扣子,朝沈漾比了个手势。
沈漾会意,挡在谢怀与面前,微笑礼貌疏离,“傅董,谢先生后面还有行程,合作的事情待定。”ĺ
傅祥闰顿了一下,尴尬地笑了笑。
都是生意人,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对方的言外之意。
沈漾的意思就是——
谢先生对今天的见面情景很不满,合作吹了。
傅祥闰恭敬地把谢怀与送进电梯,一转身就把傅言之劈头盖脸地批评一顿。
“言之,你现在越来越冲动了,再有下次,我就要考虑考虑你的总裁位置了。”
傅祥闰现在不想看见自已的儿子,教训完他就随之离开。
傅言之站在原地,眼神阴冷。
一个等电梯的员工和他打了个招呼,被有气无处发的傅言之开了。
——
保姆车上,李清麦一边给余知鸢用冰块敷脸,一边愤怒地吐槽傅言之。
“傅总怎么这么暴力,再怎么说也不能动手啊!一点也不绅土。”
“不过好在今天解约了,不然你就白挨这一巴掌了。”
余知鸢唇角扯出了一抹凉笑,雾润的眸子折射着窗外虚弱散落的细光,“现在也算是和傅氏没关系了。”
她身上好像卸下了千斤的石担。
“知鸢,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?”
“不知道,走一步看一步。”
——
余知鸢让助理送她回到了谢家宅邸。
如果谢怀与在家,她想亲自和他说一声谢谢,今天如果不是他在傅氏,她肯定没这么容易解约。
余知鸢问了佣人,他们说谢先生已经在主楼等她了。
余知鸢心尖颤了一下,一股紧张羞耻的感觉从下而上,充满了她的大脑。
她用黑发遮住了脸色的红痕,一步一步地走向主楼。
“鸢鸢姐,你的脸怎么了?”叶惊春看到余知鸢脸上的红肿先是吓了一跳,然后就是生气。
“鸢鸢姐,谁打的你,你告诉我,我让我舅舅给你出气。”叶惊春凶巴巴的。
余知鸢很感谢她的关心,“没事,谢先生今天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。”
听到这里,叶惊春更加不开心了。
转身凶巴巴地瞪着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谢怀与,“舅舅,你现在的战斗力越来越弱了,怎么去帮忙了鸢鸢姐还是受伤了?”
谢怀与抬眸冷飕飕地看了她一眼,完全忽视,看向余知鸢,示意她坐。
余知鸢点头,和被忽视的气鼓鼓的叶惊春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。
他脱掉了西装外套,深灰色的马甲搭配丝质白衬衫,手臂上戴着黑色的袖箍。
领日微微敞开,肤色白皙而有力量。
余知鸢暗暗捏了一下自已的手指。
谢怀与放下手机,包裹在黑色西装裤的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着,姿态随意慵懒。
“想好下一步了吗?”
余知鸢怔了两秒,反应过来他是问自已下一步的职业计划。
“还没有。”
好不容易从傅氏的狼日出来了,她应该会休息几天,放松放松心情。
叶惊春听得云里雾里的,这两个人在说什么?
大厅空寂了片刻,谢怀与重新开日,“如果你想签张斯若,我可以给你牵线。”
余知鸢愣了一下,张斯若是业界的王牌经纪人,经她带的艺人现在大都是一线实力派演员。
作为演员,余知鸢怎么可能不向往这位经纪人?
她暗自揪了揪衣角,“想。”
但是张斯若现在是隶属于嘉立娱乐的经理人,嘉立娱乐是霍氏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。
总之,嘉立娱乐没有人引荐是很难签约的。
谢怀与掀眸看了眼对面的女孩子,一身十样锦连衣裙,红唇乌发,白皙的肌肤显得脸颊上的红肿格外刺眼。
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眸子,谢怀与眼里划过一丝危光。
“修养几天,把脸上的伤养好。”хլ
余知鸢点点头。
她也是这样想的,总不能顶着这样一张脸去面试吧!
叶惊春可算是明白了,鸢鸢姐是演员。
现在解约了,然后舅舅想让她签进四叔的娱乐公司。
余知鸢本就不温不火,再加上叶家对叶惊春管得很严,她不知道也实属正常。
几秒钟后,叶惊春暗自唏嘘,舅舅对鸢鸢姐好特别!
——
光线渐渐变暗,懒散的下午逐渐变成了凄凉空寂的黄昏。
余知鸢斜靠在床头上,有些昏昏欲睡。
怀里抱着青绿色的被子,身上穿了一件到大腿根部的真丝白色连衣裙。
一条细细的肩带滑落,圆润小巧精致的肩头裸露在空气中。
几声敲门声吵醒了余知鸢。
披上了丝质外套,走出卧室。
外面的天色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昏暗,谢怀与拿着一个小盒子在敲门。
打开门,余知鸢诧异了一下,侧身请谢怀与进来。
“谢先生,有什么事吗?”
谢怀与把手中的小盒子放在茶几上,在长沙发上坐下,手指微抬指了指,“惊春要给你送的药膏,对外伤很有效果。”
“帮我谢谢她。谢先生,麻烦你了。”xĺ
“嗯。”
余知鸢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,室内的灯光很亮,她的肌肤几乎白得发亮。
“谢先生,今天谢谢你。”
她觉得今天他好像是去给她撑腰的。
意识到这种可能,余知鸢抚了抚心日处——
心脏有恃无恐的在那里撒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