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,她还是对自己主子手下留情了呀……“疯了,疯了。”张老头整个人哆嗦的好似筛糠。看着司湉湉的面无表情的脸,猛然间,他明白了一个道理,原来今天下午的时候,司湉湉是放了他一马。不然就单凭她这手力气,徒手拧下自己天灵盖都不是问题,张老头活了七十岁了,可是他还没有活够啊。“我的天啊,这是怎么了?”张家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,闻讯而来救火的村民们陆陆续续拎着水桶和水盆赶到了。一进到张家祠堂,就发现司湉湉坐在正当中。
高壮男子像是一块破抹布般被司湉湉一铁锹拍飞了出去,在空中划出道优美的曲线之后,重重的撞到了墙上。
甚至连一句痛哼都没来得及叫出口,整个人便软软的滑落在地,昏了过去。
张家人彻底吓傻了,乃至都忘记有人过去看看那男子的死活。
一群人好似吓傻的小鸡仔,呆愣愣的看着司湉湉慢条斯理的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,脚尖一勾,又是一块牌位被踹进了火堆之中。
“这里有张家一百一十五块牌位,我们可以慢慢烧,直到你们交出熊大熊二为止。”
跳跃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,微微眯起的眼睛,好似夜晚捕猎的猫。
危险而又迷人。
当然,张家人是绝对看不出迷人的意味,他们只感觉到了恐惧。
没有人想得通,仅仅是为了两只熊崽子畜生,司湉湉就要和他们张家闹到这种程度?
这其中,也要包括蹲在房梁上的十七和十三,两个人对视了一眼,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议四个大字。
看来,她还是对自己主子手下留情了呀……
“疯了,疯了。”张老头整个人哆嗦的好似筛糠。
看着司湉湉的面无表情的脸,猛然间,他明白了一个道理,原来今天下午的时候,司湉湉是放了他一马。
不然就单凭她这手力气,徒手拧下自己天灵盖都不是问题,张老头活了七十岁了,可是他还没有活够啊。
“我的天啊,这是怎么了?”
张家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,闻讯而来救火的村民们陆陆续续拎着水桶和水盆赶到了。
一进到张家祠堂,就发现司湉湉坐在正当中。
火堆里,燃烧着的是张家祖宗牌位。
一众人不禁全都愣在原地。
烧人家祖宗牌位,这无异于是在撅人祖坟,咒人断子绝孙,这在村子里绝对是不死不休的仇恨。
张家人到底怎么惹到司湉湉了,让她这样不顾一切的跟张家玩命?
而且最诡异的是,张家人不仅没人敢去上前阻拦,甚至还全都一脸惊恐的模样,连敢骂上几句的人都没有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“我和我家王爷是流放到这里的,在这里半年,我任由人欺负从未反抗过一句,为了就是在这里求一条活路。”
“但人善被人欺,无论我们如何退让,你们还是要得寸进尺,为了活过这个冬天,我用命杀了那头熊,换了钱。”
“我三番两次说熊肉不能吃,你们张家人却还是吃了,现在中毒了还要我来负责,不给钱就偷我的熊。”
“我答应了熊妈,一定会将她两个孩子抚养长大,我司湉湉说出的话,落到地上就是个钉子,今天张家人上门我可以不计较,但熊大和熊二必须给我交出来。”
司湉湉抬起头,环视四周。
自从穿越过来之后,她始终还抱着玩游戏的想法……瘫痪在床的魏远卿在她眼里相当于游戏中的NPC,村子里人在她眼里也就是一群路人甲。
她总是觉得说不定在哪天,或者哪一个清晨,她睁开眼睛就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里。
可是这么多天了,无论她每天早晨如何祈祷,睁开眼睛,她还睡在那块破门板上。
她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回不去了,她怕心里承受不住而崩溃。
可是今天,她在城里与那些掌柜的讨价还价,那些人赤裸裸吃人不吐骨头的目光。
回到家里,张家人堵门闹事,熊大熊二被抢走,魏远卿却始终无动于衷。
终于让她明白了,这里已经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了。
不再是那个法制健全的社会,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,她不能再遵守过去世界的规矩了。
在这里,想活下去,就不能对别人的心软,便是对自己的残忍。
眼下她至少还要在平溪村生活半年,度过难熬的冬天才能离开……若是今天这根棍立不住,这半年她就没有一丝活路可言。
司湉湉的声音又轻又柔,不紧不慢的语速,却让每个张家人好似是大冬天吞下了一块寒冰。
从心里往外的凉。
救火的村民听了司湉湉的话,这才明白张家人做了什么事情。
“张老头,你下午去他家闹就是因为张二麻子中毒的事?”人群里赵家宝和王玉花走了出来。
张二麻子写字据吃熊肉的事情,全村里的人都知道。
其实村里有些鸡贼的人还在想着,先让张二麻子吃了……若是他没中毒,大家还要去河沟里把冻得结结实实的熊肉捡回家吃了。
若是中毒了,大家也就不打那熊肉的主意了。
谁知道,张家竟然借这件事去司湉湉家里闹。
现在更是惹毛了司湉湉。
“说话啊!”王玉花一扯张老头的破棉袄。
她可是知道司湉湉和魏远卿可是还有后招的人,那树上蹲了好多人呢……万一半夜派人挨个抹脖子,那她这个村长夫人就当到头了。
“我,我。”张老头一张老脸憋的通红,吭哧了两句,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那司湉湉家里穷的底掉,他们不拿那熊崽子换钱,他们能怎么办?
一时间,张老头有点后悔当这个族长了。
“湉湉呀,你先别生气。”王玉花笑得异常亲切,往前迈了半步。
司湉湉铁锹抬了起来,王玉花马上就站住了。
“湉湉呀,你别急,那两头小熊是活物,他们张家人藏不住的,我这就派人给你找。”
王玉花还想着,学着大小陈婶的样子叫司湉湉的小名,两个人能拉近一些关系,没想到司湉湉压根不相信她。
依旧铁锹对待。
“不行!”张家一个尖嘴猴腮的妇女站了出来,司湉湉想不起来她是什么人了……但记得她好像和张二麻子是某些不可言说的关系。
“张家他婶子,你可挺担心你侄子啊。”大陈婶阴阳怪气,一句话道出了这妇女和张二麻子之间的关系。
婶婶和侄子的关系。
除了张家人,村里其他人都是笑的一脸暧昧,唯有张家人统一的一脸铁青。
司湉湉挑了挑眉,这就是交通不便带来的隐患。
兔子全吃窝边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