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家祠堂里,剩下的人,没有一个姓张。剩下的村民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司湉湉,她一个人,打跑了一个家族?“二丫,二丫你没事吧?”大陈婶上前一把拉住了司湉湉,掏出手绢想要为她擦一擦伤口。好在被手疾眼快的小陈婶给拽住了。“不行,手绢太脏了。”“啊?大陈婶看了看自己的手绢,急得直跺脚,说道:“那我们去找郎中。”“不行,”司湉湉摇头,今天这一架为的是熊大和熊二,仗打完了,熊没找回来。“你说你局为了两个行熊崽子,犯得上吗?”大陈婶一想刚才那些惊险的场面,不由得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。
在听到陈大婶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的时候,司湉湉来不及多想,拽着陈大叔就地来了个驴打滚。
嘭的一声,一把椅子砸碎在她的眼前。
原来是有张家人趁着混乱打算偷袭!
要不是陈大婶及时提醒,她反应又足够快,恐怕现在脑袋都被砸烂了。
“小王八犊子,敢偷袭你姑奶奶?”
一脚踹翻了偷袭她的人,司湉湉一个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,气得差点原地窜起三尺高。
捡起被扔到一边的铁锹,司湉湉一脸阴森森的冷笑,这个狗屁倒灶的世界,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啊。
既然不讲道理,那就让她打出来一条道理吧!
手中的铁锹仿佛化身方天画戟,在司湉湉手中舞得虎虎生风,朝着张家人便拍了过去。
暴怒中的司湉湉完全没有了顾及,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,直接变身杀神般,一路横冲直撞,势如破竹,所向披靡。
张家人本来是救火的,拿的都是些水桶水盆之类的家伙事,拿这些东西打架哪里是司湉湉铁锹的对手。
不过就算此刻给他们人手一把武器,在面对暴怒中的司湉湉,他们也没有胆量正面与她硬刚。
只敢几个人趁着司湉湉不注意的空隙,借用手里的捡来的东西偷袭。
司湉湉一个躲闪不及,被一块砖头砸中了额头,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。
她猛地回头,又是一个偷袭者,这张家人祖辈都是干偷袭出身的吧?
“崽种!”司湉湉伸出舌头,舔了一下嘴边的血迹,露出一口的白牙。
“救命啊……”一溜烟间,偷袭者跑了。
随着他身后还有一众被揍得哭爹喊娘的张家人,抱头鼠窜间跑了个干干净净。
张家祠堂里,剩下的人,没有一个姓张。
剩下的村民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司湉湉,她一个人,打跑了一个家族?
“二丫,二丫你没事吧?”大陈婶上前一把拉住了司湉湉,掏出手绢想要为她擦一擦伤口。
好在被手疾眼快的小陈婶给拽住了。
“不行,手绢太脏了。”
“啊?大陈婶看了看自己的手绢,急得直跺脚,说道:“那我们去找郎中。”
“不行,”司湉湉摇头,今天这一架为的是熊大和熊二,仗打完了,熊没找回来。
“你说你局为了两个行熊崽子,犯得上吗?”大陈婶一想刚才那些惊险的场面,不由得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。
一见她的眼泪,司湉湉语气也软了下来。
“婶儿你放心奥,我啥事没有。”说着话,还晃了晃被砸的胳膊,“你瞅瞅,啥事都没有,我结实着呢。”
“行了他婶子,你也先别哭了。”赵家宝走了过来,说道:“赶紧找着那俩熊崽子,好让二丫妹子回家养伤。”
“我看那熊崽子,应该就是在张老头家里呢。”王玉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。
小陈婶一撇嘴,说道:“我看那,就在那张财家呢。”
“也有可能是在张大赖家。”赵家宝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不是的。”周寡妇弱弱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,王玉花一把拽住她的袖子,问道:“你知道在谁家吗?”
“在张有利家。”周寡妇小脸红扑扑的,不知道是被刚才的场景吓得,还是偷着扔砖头砸人累的。
“我来的时候,听见他家猪圈里有声音,就看了两眼。”
张有利是张家为数不多的读书人,他经常自诩为书生,一不种地干活二也不养家畜,全靠着一张嘴给张家人画饼换点吃食。
周寡妇家离他家不远,知道他家没有任何家畜,听得奇怪的声音时偷偷瞄了几眼。
可惜天色太暗,她没看清猪圈了到底是什么东西……但现在想想,是熊崽子的几率的确很大。
“走。”司湉湉一马当先,走在了前面。
来到张有利家门前,一脚踹开了木门,司湉湉直奔他家猪圈的位置。
“没有?”王玉花挤了过来,看着空空如也的猪圈,问周寡妇道:“你看清楚了吗?”
“天太黑,我没看清,就看见两个黑乎乎的东西……”被王玉花这样追问,周寡妇的声音更低了。
“刚被转移走。”司湉湉蹲在地上,仔细看了下发现了一点点熊粪。
“你们是何人?为何闯入我家?”一群人正在猪圈围着,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人群传了进来。
是一个身材瘦弱,穿着一身脏的看不出颜色书生长袍的男人,应该就是擅长画饼的张有利了。
“我不想跟你废话,抓紧把熊大熊二交出来。”司湉湉慢慢站起了身,顶着一脸干涸的血液,站在了张有利面前。
“呀哈,何来的道理?”对上一脸血的司湉湉,张有利多少有点心虚,但身为书生的荣耀告诉他,不能退!
“你家丢了东西,便来我张家,当我张家人是好欺负的吗?”
司湉湉认真点头,“对,是挺好欺负的。”
张有利:……
“司二丫,别以为你会打架就能不讲王法了!”张有利声音猛地拔高了一个音节。
他可是书生,不能做出自降身份的事情。
刚刚在祠堂打架他都没有参与,眼下他当然也不会和司湉湉打架,而是要讲道理,讲王法!
他糖糖一介书生,当然不会做打架那样的粗鲁之事……
啪啪啪!
“你是真墨迹啊。”司湉湉无语了,张家人到底怎么在这个村子生活了这么久,而没被人打死的?
“你,你竟然打我!我要去县里告你!”张有利捂着脸,气急败坏。
司湉湉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张有利,他打算告她打了三个嘴巴子么?
她,堂堂一个流放的丫鬟,县官大老爷还能怎么判她?
什么叫触底反弹?
这就是啊,她都已经到底了,再判就只能咔嚓了她了,你问问县官,没有小皇帝的命令,他敢吗?
“婶儿,给我搜。”实在懒得和张有利废话,司湉湉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,将他按在猪圈的墙上,转头吩咐大小陈婶。
大小陈婶加上周寡妇,立刻进屋去搜,王玉花不甘落后,也跟着跑了过去。
“你放开我!你强闯民宅!”
“你个疯婆娘,你放开我!”
“这里有猪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