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羽铭突然一脚踹飞了仆人,怒道:“本侯的夫人也是你能碰的?”沈念秋不赞同的看了安羽铭一眼,无视了安羽铭伸出来的胳膊,自己谨慎的踩着凳子下车。可是身子实在太弱,沈念秋脚一软,便往一旁栽去。安羽铭迅速接住了她,不容反抗的把人牢牢的箍在怀里,抬脚往府里走去。沈念秋不习惯被他抱着,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。安羽铭要气疯了,他用尽全部的力气来压制体内的暴戾,开口道:“我已经派人将珣儿迁回潭州了,棺墩墓室都是按世子的标准造的,等你身体好一点了就可以去看看。”
沈念秋离开王府当天,回潭州的路上。
沈念秋头靠在马车窗边,看着潭州沿路熟悉又陌生的风景,当真此去经年,乡音全改。
安羽铭看着沈念秋,他憋了一路,实在忍不住问道:“小秋,你怎么这次愿意跟我回来了?”
沈念秋看着他:“因为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了。”
安羽铭大声反驳:“我现在是你相公!”
沈念秋微微坐直身子,看着安羽铭:“你真的喜欢我吗?”
“你的喜欢只是你的偏执而已,你把我当做一个你玩具,被人抢走了不开心了而已。”
她仿佛要看进安羽铭心里一般,语气坚定。
安羽铭小时候就很暴戾,其他的小朋友都不爱和他玩,甚至抱团一起欺负他。
沈念秋就是在他们欺负安羽铭的时候出现并救了他,那个时候安羽铭就开始了对她莫名的占有欲,甚至偷偷的习武想要变强。
在沈念秋心里,安羽铭就是一种偏执的、孩子气的弟弟。她跟着安羽铭一起长大,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安羽铭会伤害她。
“不是的!你别说了!”
安羽铭愤怒的别过脸,每次沈念秋把他的感情轻描淡写成友谊时,他的心就如同被刺了一剑般痛。
她总是不信!
恰好车停了,他冲了出去。
沈念秋艰难的钻出马车,仆人在旁准备伸手扶她下车。
安羽铭突然一脚踹飞了仆人,怒道:“本侯的夫人也是你能碰的?”
沈念秋不赞同的看了安羽铭一眼,无视了安羽铭伸出来的胳膊,自己谨慎的踩着凳子下车。
可是身子实在太弱,沈念秋脚一软,便往一旁栽去。
安羽铭迅速接住了她,不容反抗的把人牢牢的箍在怀里,抬脚往府里走去。
沈念秋不习惯被他抱着,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。
安羽铭要气疯了,他用尽全部的力气来压制体内的暴戾,开口道:
“我已经派人将珣儿迁回潭州了,棺墩墓室都是按世子的标准造的,等你身体好一点了就可以去看看。”
沈念秋瞬间停止了挣扎,她紧紧抓着安羽铭的衣襟,泪奔涌而出,点点头,道:“谢谢侯爷……”
安羽铭:……
他被这句生疏的侯爷气到心梗,将沈念秋抱进厢房,又吩咐了几个侍女好好服侍,便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沈念秋毫不在意,她现在只想去看珣儿,于是老老实实的躺下来休息。
第二天,沈念秋就迫不及待的在练武场找到安羽铭,央求他带她去看珣儿。
安羽铭看着不见人誓不罢休的沈念秋,无奈同意了。
沈念秋被带到一座山头,这里风景很好,墓碑宏大精致,
她缓缓走到墓碑前,抚摸着沈珣的名字,那字迹通红崭新。
沈念秋跪了下去,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似的掉下来。
她靠在墓碑上,仿佛要把自己化成泪水一同融进这墓里。
安羽铭看着默然垂泪,眼里无光的沈念秋,不知为何有一种她会随着风就此消散般的不安感。
他上前把沈念秋扶起来:“给珣儿上柱香吧。”
又提醒道:“珣儿死时未满六岁,得积满恩德才能轮回,你要多行善事多为他祈福,这样珣儿才能早日轮回。”
他本是将军,不信鬼神之说。但看着沈念秋这种情形,还是忍不住将道士的话如数说了出来。
果然,沈念秋眼里开始升起点点生意,她重重的点了点头,诚恳的给沈珣上了一炷香。
然后又一个人跪着对着墓碑聊了很久,最后安羽铭已沈念秋身体需要休息为由带人回去了。
来墓地的路又远又偏,沈念秋一个人无法前来,只能被迫住在侯府,不再提离开的事。
安羽铭自然高兴,两人之间气氛缓和起来。
他俩好像回到小时候,还能够聊起以前的趣事,只是沈念秋的笑都是苦涩的,再也没有开怀的笑过,也没有改口一直恭敬的叫着侯爷。
这天,沈念秋去过墓地后,便回到厢房为沈珣烧香祈福。
忽然,安羽铭风风火火的带着药走了进来。
见沈念秋乖顺的喝完药,安羽铭便兴奋的说道:“你的嫁衣已经制好了,你想不想去看?”
沈念秋捏紧了衣袖,深吸一口气道:“我不会嫁给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