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前,在南疆的皇城,他遇到的便是这样鲜活的李月纾。而不是初入东宫时,谨小慎微的李月纾。“坏了!”李月纾惊叫一声。“怎么了?”傅萧霁闻言,突然紧张起来。“采薇听说鱼茸饼好吃,嘱咐我好久,我给忘了!”傅萧霁看着面前瞪大眼睛的李月纾笑出了声,忽然,他嘴里被塞进了一块糕点。“我实在不喜欢吃这赤豆糕,不如萧霁哥哥帮我吃掉吧!”李月纾笑着说:“我要去帮采薇找鱼茸饼了,萧霁哥哥快跟上呀!”
灯会上游人如织,热闹非凡,宛如一副流光溢彩的画卷。
花灯灿烂,就如千树花开,烟花像星雨一般绚烂夺目。
游人手中提着各类灯盏,精巧绝伦。
李月纾提着裙摆,从马车上跳下来,她欣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,等不及要游赏一番。
“等等。”
傅萧霁看着迫不及待的李月纾,连忙出声叫住她。
又从一旁的小厮手里接过一盏灯递到李月纾手中。
李月纾看着傅萧霁手里的花灯,神色复杂,犹豫一会才开口。
“这鸭子灯,倒是别有一番风趣。”
傅萧霁提灯的手一僵,面色紧绷,嘴角有些抽搐。
他轻咳一声,有些不自然的开口。
“这是兔子。”
李月纾的眼皮不自然的跳了跳,正思索着该如何开口。
傅萧霁却结结巴巴犹豫着开口
“这……我也是第一次做……”
“等明年,我一定给纾儿做一盏精巧的兔子灯。”
李月纾瞪大了眼睛,眼底闪过一丝愕然。
“这是萧霁哥哥亲手做的?”
傅萧霁点点头,回答道:“我燕楚习俗,每年灯会,男子都会为心爱的女子亲手做一盏灯。”
“这是我第一次学着做……”
心爱之人四个字,狠狠的撞进李月纾的心里。
不等傅萧霁说完,她便伸手接过花灯。
“萧霁哥哥亲手做的花灯,就是全天下最精巧的花灯。”
说完一手提着花灯,一手拉着傅萧霁,融入了花灯人海。
今夜,大街小巷的灯楼早已搭建好,数十里的长街覆上灯山彩绸,恍如星河倾倒。
李月纾流连于各处商铺。
“芙蓉糕,如意果,糖蒸酥酪,玫瑰酥……”
李月纾细数着傅萧霁手中提着的各色糕点,手里还拿着一块赤豆糕,咬了一口,随即皱了眉撇着嘴说。
“这味糕点不好吃,难怪那位商贩不如别家的生意好。”
傅萧霁眉眼含笑的看着眼前的李月纾。
这才是李月纾啊!他在心头感叹。
十年前,在南疆的皇城,他遇到的便是这样鲜活的李月纾。
而不是初入东宫时,谨小慎微的李月纾。
“坏了!”李月纾惊叫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傅萧霁闻言,突然紧张起来。
“采薇听说鱼茸饼好吃,嘱咐我好久,我给忘了!”
傅萧霁看着面前瞪大眼睛的李月纾笑出了声,忽然,他嘴里被塞进了一块糕点。
“我实在不喜欢吃这赤豆糕,不如萧霁哥哥帮我吃掉吧!”
李月纾笑着说:“我要去帮采薇找鱼茸饼了,萧霁哥哥快跟上呀!”
说完,便提着裙子往前跑去。
傅萧霁一边跟着她,一边嚼着嘴里李月纾喂过来的糕点。
眼底是快要溢出来的笑意。
李月纾步子轻快的往前走,傅萧霁就跟在她的后面,笑着望着她。
“郎君,来给新爱的娘子挑一只簪子吧!”
娘子……
傅萧霁心头一动,随即停下脚步。
他高声唤道:“纾儿!”
李月纾应声回眸:“怎么了?萧霁哥哥。”
“我看这簪子不错,你来看看,有无看得入眼的。”
李月纾一愣,随即开口说。
“萧霁哥哥。”
“在我们南疆,送簪子,是定情的意思。”
傅萧霁轻笑,他慢慢的靠近李月纾,贴着她的耳边,低声说。
“今日,我跟娘子定情,结三生约,不相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