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东宫附近,此时,尚且并无异样。李月纾回到东宫,便禁闭宫门。她惊魂未定,一路上那些反军,逢人便砍,原本繁华热闹的灯会,在战马的铁蹄下被践踏的荡然无存。着残破血衣的尸骸,零落满地,残肢断臂渗出猩红的余血。稚童用沾满血色的衣袖抹掉额头污秽的汗水。李月纾闭上眼,可那满街的惨状又在她的脑海中浮现,啼哭声、惊呼声在她耳边不绝回响。她又想起傅萧霁,心里的害怕与不安更加强烈,她不知道傅萧霁此去,是否能平安归来。
听到傅萧霁的话,李月纾脸上绯红一片。
她快步走到商铺旁边,挑选起簪子来。
在一支支精美华贵的发簪间,李月纾挑了一支最为素素净的白玉簪。
傅萧霁看着那支不起眼的素色簪子,问到:“怎么不选那精巧的?”
李月纾没有回答他,只是看着傅萧霁的眼睛说:“萧霁哥哥,帮我带上吧!”
后来他才知道,在南疆,白玉簪子,暗含着真质坚韧的爱。
傅萧霁正欲接过之时,呼听的人群中,有人惊呼一声:“起火了!”
抬头一看,只间远处冒起了高高浓烟,滚滚火光传至老远。
这么高的火光,是高处的屋舍起了火,位置正是皇宫。
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,穿着甲胄的将军骑着战马,身后跟随着一众士兵,他们速度极快,人群来不及避让,他们见状,挥刀便砍。
方才还在游灯会的人群,顿时惊慌起来,场面,瞬间乱成一锅粥。
一位近侍突然跑过来,气喘吁吁的说到:“公子,不好了,出事了!”
说完还用手比了个向上的手势。
傅萧霁短促而痉挛的呼了口气,立刻转头对李月纾说:“你快些回去,万万不可在外多做停留。”
随后将手中的东西扔到近侍手里,又厉声嘱托他照顾好李月纾。
那个手势,是他与手下约定好的暗号,表示宫中有变数。
李月纾看着傅萧霁仓促离去的背影,张了张嘴,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半句话来。
豫州一事后,燕楚帝深感皇权受到践踏,大怒,在朝堂上怒斥皇后无德,言辞激烈间竞扬言要废了皇后。
今晨,皇后早早派人传了话,邀各官员女眷,进宫赏灯,有人不愿,欲推辞,但这是每年惯例,且朝中局势并不明朗,皇后势大。便只得进宫赴宴。
起初并无人质疑,直到天色渐沉,皇后还将人扣在宫里,各部官员这才发觉不对。
有一武将苦等不住,欲进宫询问,谁知不过刚至宫门口,便被射杀。
随后宫内燃起火,皇后下旨捉拿刺客,传懿旨禁闭城门。命手下亲王武将控制了朝中各要紧部门官员的府邸。
傅萧霁昨日便上书,说要替天子出城巡营,今日一早,便带着人马出了宫门,抵达军营后,趁人不备,这才找准时机返回,接了李月纾来游灯。
因皇后一党手里有兵权的武将并不多,在命人围了几名紧要武将之后,已无更多的兵马围困东宫,只下令若傅萧霁带兵至城门外,便以谋反论处。又将萧书婉扣在宫中作为人质。
因此东宫附近,此时,尚且并无异样。
李月纾回到东宫,便禁闭宫门。
她惊魂未定,一路上那些反军,逢人便砍,原本繁华热闹的灯会,在战马的铁蹄下被践踏的荡然无存。
着残破血衣的尸骸,零落满地,残肢断臂渗出猩红的余血。稚童用沾满血色的衣袖抹掉额头污秽的汗水。
李月纾闭上眼,可那满街的惨状又在她的脑海中浮现,啼哭声、惊呼声在她耳边不绝回响。
她又想起傅萧霁,心里的害怕与不安更加强烈,她不知道傅萧霁此去,是否能平安归来。
李月纾握紧了手里那支傅萧霁尚未来的得及替她簪上的白玉簪。
她低垂了眼眸,心中暗想:若萧霁哥哥有事,她绝不独活。
李月纾眼中透出坚定,她抬手,将那支簪子,插入发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