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是她又要推辞,江韵清从里面抽出三张放进自己口袋,把剩下的硬推回去,“我要这些就够了,其余的都是坑骗得来的,你拿着。”江韵清摆出一副要是她再推辞就生气的态度,让曲妍之不好拒绝,只好收下了剩余的银钱。………江韵清从曲府回来已经是两天后,这些时日她一直在府中暗地观察着刘氏的小动作。不知道怎么回事,刘氏许是察觉到了什么,秋洛探回来与她说,这些天她们院子里没有什么动静。江韵清仔细听着秋洛给她一一的回复,百般无聊的顺着花园的石子小路闲走。
这一切的一切,让她无比痛苦。
在极尽崩溃的边缘,她听到一声声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,在把她的理智费力地往回拉。
睁开眼睛的一瞬间,目光从涣散到渐渐凝聚,她视线定格在自己身旁的男子时,忽地一愣,刚想开口叫人,却发现嗓子沙哑,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江韵清见她清醒过来了,便放下心,起身去给倒了一杯水,用着没有刻意变声的嗓音跟她说话,“你这两天滴水未进,先不宜开口说话,喝杯水润润喉咙吧。”
曲妍之震惊的望着面前的人,看他的装扮分明是一副男儿身,可声音怎么这么熟悉,听着好像是……江小姐的?
她一杯水下肚后,感觉好了很多,刚想开口问,江韵清率先开口解了她的疑惑,“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在曲府?而且是现在这一身装扮?”
曲妍之此刻也知道了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江韵清,于是她点点头,等着对面的人开口。
“这几日本想找你的却没见到你人,今日出门的时候,无意之中听到你病了的消息,说是梦魇缠身,而我刚好对这方面有些了解,所以就来看看情况。”
曲妍之刚刚醒来,脸色有些不好,听到她的话后垂下了眼睑,“今日多谢你了,还劳烦你特地跑一趟。”
见她神色有些不对,江韵清便把手搭在曲妍之肩上,安慰道:“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会如此难过,但是好好活着,才是对已经不在的人最好的慰藉。”
“先前与你见面了两三次,你表面风轻云淡的,可心中并不开心吧,但无论怎么样,切不可意志消沉,自暴自弃。”
江韵清不好明着与她说些什么,当然,她知道曲妍之不会自暴自弃更不会想不通做傻事,但这样安慰她,总归是没错的。
许是被她这一番话真的安慰到了,曲妍之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,死寂般的眼眸中也终于有了清亮的光彩,“你说的对,我不应该再这样下去……”
她话说到一半,门口就听到一阵动静,只见曲夫人带着一大帮子婢女洋洋洒洒的进来,江韵清起身站在一旁。
曲夫人tຊ往床上一看,果真看到曲妍之已经醒了,先前下人来禀报说,那道士竟然把她治好了,说是不出一炷香的时辰便醒,她想着过来瞧上一眼,没想到那道还真有两把刷子。
曲妍之因着不便,看到曲夫人进来后,在床上向她问了一声好,见她表情淡淡的,没有任何情绪,曲夫人脸上也堆起了假意的笑容,坐在床前,假装关切道:
“怎么样,身体还有什么地方感到不适吗?”
曲妍之摇摇头,她扫视了一眼曲氏身后的江韵清,语气分外柔和:“都很好,说起来还要感谢母亲请的这位神医呢。”
曲夫人一听才想起这道士来,于是转身对她道:“没想到你竟真的会让她醒过来,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不会忘记。”
她向身旁的嬷嬷示意,嬷嬷立刻从袖子里掏出来几张银票来,放在江韵清手里,她垂眸望了一眼手里的银票,立刻喜笑颜开道:“多谢曲夫人了。”
“一会儿我写张药方,按照方子好好吃药,两三日内绝对会见效。”
江韵清边说边把那些银票尽数塞进了自己的怀中。
曲妍之对于江韵清的这番举动倒是毫不在意,让她没想到的是,她的这身男子装扮,以及变了的声音,令她无比惊讶。
江韵清磨蹭了一会儿,等到曲夫人离开后,便把怀里的银票拿出去塞到曲妍之手中。
曲妍之惊呼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这钱你拿着,是自家的东西不用白不用,先收着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曲夫人出手还挺大方的,给了七百两。
曲妍之把钱捏在手里,手掌竟有些发热,她把钱推给了江韵清,眼神坚毅:“这是你凭自己本事挣得钱,为何不自己拿着要给我?”
想是她又要推辞,江韵清从里面抽出三张放进自己口袋,把剩下的硬推回去,“我要这些就够了,其余的都是坑骗得来的,你拿着。”
江韵清摆出一副要是她再推辞就生气的态度,让曲妍之不好拒绝,只好收下了剩余的银钱。
………
江韵清从曲府回来已经是两天后,这些时日她一直在府中暗地观察着刘氏的小动作。
不知道怎么回事,刘氏许是察觉到了什么,秋洛探回来与她说,这些天她们院子里没有什么动静。
江韵清仔细听着秋洛给她一一的回复,百般无聊的顺着花园的石子小路闲走。
她手里捻着一朵开的正艳的月季花,正垂着头一瓣一瓣的往下揪,丝毫没有看见眼前的人。
直到一身黑色衣襟落入她眼前,她才惊觉抬起头来,发现竟是那萧承与自己父亲。
江韵清一时间僵在原地都忘了反应。
江震年轻咳了声,对着江韵清呵斥道:“你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快拜见丞相大人。”
江韵清瞬间回神,侧眸看向对面一袭黑衣的男子,江韵清看他的时候,正巧对上他那双狭长危险的双眸。
“见过萧大人。”
碍于江震年在场,江韵清站在他身前,给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。
对面的男子沉默了一会,淡淡道:“起身吧!”
江韵清抬头瞥到江震年用眼神暗示她,她也识趣的立刻走开,“萧大人与父亲先好生聊着,我先行告退了。”
江韵清溜得很快,一瞬间带着秋洛没了影子。
江震年见人走了,又笑着伺候面前这座大佛:“大人,刚才说到太子殿下宴会的事,依照大人您的意思该如何做呢?”
太子殿下的生辰宴会一事本来就是他一手操办,眼看着时间快要来临,谁知今日在朝堂之上,萧承站出来向皇帝自告奋勇,说是另有主意,皇帝不管这些,直接下令让萧承也参与进来。
故而下朝后,萧承就堵住他的去路,要和他探讨一些事务,于是他也就出于恭敬,把人请回了自己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