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江韵清处置她们的时候,她们还记恨在心,想着等那日报复回来,今日见到她连二小姐都敢如此对待。她们都不自觉的感到一阵后怕。见角落三人的目光挂在自己身上,江嫣然自觉丢脸,冲她们嚷道:“你们几个看什么,再看小心你们的眼珠子。”她带着身后的婢女气冲冲地出了门。过了片刻,刘氏院里,传出来一声清晰地巴掌声。江嫣然双手捂着脸,垂着头不敢言语,刘氏坐在主位上,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注视江嫣然。“我都跟你说过几遍了,你将来是要嫁进皇室的人,怎么行事如此不成体统,叫你不要去招惹江韵清,你倒好,刚放出来,你就去她院子里。”
江韵清眯着双眸,迸发出威胁的气息,“你到底想要说什么?”
她今天特意跑过来,所以是来嘲讽她的?
江嫣然见她面露不悦,心情愉悦了不少,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“姐姐着急什么呀,我不是给你想办法嘛?”
她假装思索了片刻,开口道:“我知道京城中有几家公子不错,与姐姐你正好相配呢,王侍郎家的王公子,张给事中家的二公子………”
她一口气说了好几个人,江韵清把这些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,无非是整日留恋青楼的纨绔子弟,整日喝酒作乐,一无是处。
倒是难为她了,还整日为她着想!
江韵清见她是故意找她难堪,脸色自是不太好看,直接下了逐客令,“我与谁成亲,不劳烦你挂心了,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,说不定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,作茧自缚。”
江韵清说罢,直接进了屋里关门 全程没有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。
独留在院子中央的江嫣然,脸色腾地红了起来,没想到江韵清敢这么对她。
院里下人很少,除去秋洛其余三人皆在院里打杂,刚才江韵清是如何怼二小姐的,她们全程看在眼里。
先前江韵清处置她们的时候,她们还记恨在心,想着等那日报复回来,今日见到她连二小姐都敢如此对待。
她们都不自觉的感到一阵后怕。
见角落三人的目光挂在自己身上,江嫣然自觉丢脸,冲她们嚷道:“你们几个看什么,再看小心你们的眼珠子。”
她带着身后的婢女气冲冲地出了门。
过了片刻,刘氏院里,传出来一声清晰地巴掌声。
江嫣然双手捂着脸,垂着头不敢言语,刘氏坐在主位上,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注视江嫣然。
“我都跟你说过几遍了,你将来是要嫁进皇室的人,怎么行事如此不成体统,叫你不要去招惹江韵清,你倒好,刚放出来,你就去她院子里。”
“我平日里就是太过纵你了,才导致你如此放肆。”
刘氏一双美目沾染了几分怒意,望着眼前这个女儿,似是想严厉指责教训一顿,却又舍不得,最终她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。
“行了,起来吧,若有下次我绝不轻饶。”
刘氏嘴上说着重话,可实际上哪里舍得,这是她从小娇养大的女儿,怎么舍得如此对她。
“一会儿让张嬷嬷给你上些药,现在疼不疼了。”
江嫣然心里愤愤不平,点点头,一脸委屈地站起来。
江府一直属意把江嫣然送进晋王府,以江嫣然的身份做不了正妃,但做一个侧妃还是有希望的。
刘氏寄希望于这个女儿,爱抚般的摸了摸她的发丝,柔声道:“你别着急,那个小贱蹄子母亲自有办法应付,你暂时先别管了,你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管好自己的脾气,好好与晋王殿下多接触接触。”
江嫣然心里不喜晋王,但面上不敢忤逆自己母亲,只好不情愿的答应:“是,母亲,我知道了。”
………
望月轩内,江韵清狠狠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。
她拿出帕子揉了揉发红的鼻尖嘀咕道:“这又是谁在背后说我?”
秋洛端来一杯姜茶,“小姐兴许是着凉了,这几天天气阴沉沉的,像是要下雨了。”
七伏天的雨说来就来,暗沉沉的乌云遮住了一整片天空,空中轰隆隆一响闪过几条裂缝,雨丝随着狂风毫不留情地砸落地面,掠过枝叶,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。
昔日繁华热闹的街上,几乎很少有人来往。
一时间整个京城默了下来,万物俱寂。
在一处无人在意的角落,女子拥着淡粉色披风,打着雨伞拐进了另一巷道。
有一株草药,名唤雨劫草,一般在下雨天发育长大,一旦雨过天晴后,它就会迅速枯萎下去。
正是因为它特殊的生长环境,才导致了这味草药的稀缺,江韵清一大早出了城外,想着碰碰运气,没想到还真让她遇到了几株。
她小心翼翼地采了那几株雨劫草,而后又寻了些别的草药,才安心回城。
衣裙连带着披风都沾了不少水迹,江韵清不甚在意,想着尽快把这些东西拿去换钱,她事先找了几家医馆打听过了,对于稀缺草药的价格给的都很不错。
狭窄湿润的小巷子一眼望不到头,这一会儿雨下的更大了,江韵清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。
若不是为了寻草药,就这鬼天气她都不想出门。
思绪正胡乱飞舞,忽然她听到呼隆隆的一阵清脆的响声,以为又是打雷了,她没有在意。
而后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忽地从她头上方传来,江韵清视线上移,来不及反应,十几个黑衣人从青砖绿瓦的高墙之上飞跃而下,落在她面前。
江韵清瞳孔一缩,雨丝顺着雨伞滑落,她握紧了伞柄,手指不自觉蜷缩。
冰冷的刀剑在寒冷的雨中冒着森森寒意。
江韵清一时间忘了反应,今日出门,没看黄历,竟然遇到了刺客。
只不过好像,这群刺客不是冲着她来的,他们提着长剑直接略过她,激起一地雨水,带着腥味的雨水溅了她一身,她见状立马靠墙一躲。
她飞速的扫了一眼交织在一起的两方人,一边是数十个围着面罩的黑衣人,另一边看着像是穿着侍卫劲装的官兵,人数虽然不多,但招招不落下风。
两方的招式很快,刀刀致命,在狭小的巷子里刀剑碰撞的声音犹如明显。
江韵清很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,但她被困在中间,左右都不出不去,刀剑无眼,她不想莫名地死了。
她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冰冷的身躯紧紧地靠在潮湿的青墙上。生怕他们察觉了自己,一剑封喉。
不过一会儿,浓郁的血腥味在潮湿的空气中扩散开,飘到江韵清口鼻中,她顾不得恶心,全神贯注地望着他们的一举一动,丝毫不敢懈怠。
在双方厮杀中,江韵清眼神一晃,看了一个熟悉的面容,那竟是萧承!
他明显是刚来不久,英俊邪气的面容上狠戾的气息暴露无遗,凌厉的刀剑一起一落,两个黑衣人顷刻间倒在地上的血泊中。
江韵清瞳孔倒影着黑衣人影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中的模样,同样也倒影着萧承犹如地狱而来的修罗,杀人不眨眼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