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说,完全是没这个必要,他和她的关系就没到那个份上。常乐漓垂眼,沉默一瞬,忽然撑着他抬高腿转了半圈,利落地推开车门跳了下去,朝着孟氏的大门跑去,去追前面的孟既明和梁善。封靖骁瞅着那道背影,轻快的,活泼的,满怀信心。很有些不撞南墙不回头、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劲头。年轻的女孩子没被男人伤害过,所以才会这样吧,不像梁善,也不像纪敏之。封靖骁忽然觉得,常乐漓这种女孩子就算头破血流都不会哭,也不会服输。
封靖骁回道:“当年你还小,作为大人,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事。”
一派事不关己,冷静自持。
怕她听不明白,他又搭了一句:“换成孟既景,也会这么做。”
一句,两句,都在对她表达着同一个意思,他们两个大男人当时和她的关系就是大人和孩子,无关男女。
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就把他和她的关系给撇了个清。
男人啊,真虚伪,避而不提地说了这句其实就等同于说了另外一句,还不如明明白白地告诉她——不会,我不会再保护你了。
没说,不是什么磨不开面子,封靖骁这种男人的字典里就没有不好意思,只有想或不想,惹恼了他更不会给对方留什么面子。
他不说,完全是没这个必要,他和她的关系就没到那个份上。
常乐漓垂眼,沉默一瞬,忽然撑着他抬高腿转了半圈,利落地推开车门跳了下去,朝着孟氏的大门跑去,去追前面的孟既明和梁善。
封靖骁瞅着那道背影,轻快的,活泼的,满怀信心。
很有些不撞南墙不回头、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劲头。
年轻的女孩子没被男人伤害过,所以才会这样吧,不像梁善,也不像纪敏之。
封靖骁忽然觉得,常乐漓这种女孩子就算头破血流都不会哭,也不会服输。
……
同样来到安城的还有两个女人,封靖骁的母亲纪云云,还有封靖骁的助理杨意。
一天之内,常乐漓全都见到了。
先见到的是纪云云,同行的还
有孟既明的母亲丁媛,两人是大学时期的同窗好友。
客随主便一起去吃午餐,坐在常乐漓身旁的人是孟既明。
说好了稍后就来的封靖骁和梁善没有出现,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手牵着手走的,像极了恋爱中的情侣。
六人桌最后只坐了四个人,唯一的男人满脸的不耐烦,不停看表。
三个女人都没冷场,主要是丁媛在问,问常乐漓是不是喜欢她的儿子,常乐漓大方回道:“是,我正在追求您的儿子。”
得了这个答案丁媛心里可太高兴了,从家在哪里、有哪些人到在哪里上的学、学的什么专业,现在做些什么事,无一不问。
常乐漓礼貌地一一作答。
孟既明几次想让他妈别瞎打听了,忍着没说,说多错多,还不如想想封靖骁把梁善给带到哪里去了。
纪云云边看边笑不予置评,直到散席孟家母子走了才给自己续了盏茶,对常乐漓说道:“封靖骁爱玩,你别跟着他瞎胡闹。”
常乐漓等她饮了茶,主动提壶又添了半盏,才略显无奈地说:“他答应了孟先生,要帮孟家的二少爷追求梁小姐,我刚好没什么事做,举手之劳,要是真能帮上点忙,也算圆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。”
当妈的说自己家儿子贪玩,她却言他义气。
自己儿子什么德性当妈的心里最是清楚,帮忙不假,好玩也是真的,三十几岁的人了在外人面前极有分寸又稳重,骨子里偏就没个正形,还
不如眼前这位二十来岁的女孩子端正。
纪云云摇头而笑,只道:“男人和女人不一样,他不怕人说,你也不怕,回头我怎么和你家里人交待?”
常乐漓也跟着笑起来,“他不怕,我就不怕。我和封靖骁结婚,又不是和那些说我闲话的人结婚,给我提鞋都不配。我的事,用不着样样与家里人交待,哪一天我和封靖骁结了婚,就是最好的交待。”
纪云云不觉又看了她一眼,刚才还觉得这姑娘心智成熟端庄大气,转眼就清高骄傲给她看,倒是和她儿子挺般配,眼睛都是朝着天长的,心量大,偏就只装得下自己。
两个女人第一次见面,也就说了这么两句话,谁也没再多说,毕竟现在还是两家有意撮合,没到真正谈婚论嫁的时候。
话说完了也就要走了,刚巧杨意来了,说是封靖骁让她帮忙安排纪云云的住宿和行程。
纪云云不那么喜欢杨意,常乐漓一见便知,借口自己初到安城还没有个住的地方,请杨意帮忙一并把酒店安排好。
杨意办事麻利又妥帖,订好酒店把两人送过去,看着纪云云进了房门才对常乐漓说道:“唐小姐,石先生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言罢,递给她一张房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