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白敛也不管她,躺在卧榻,很快阖上了双目。阮楠竹见他睡着,久久地望着他的睡颜,心中叹息一声,悄然离开。随着她离去,床榻上本该安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。……天愈发冷了,那股寒意刺得人心神不安。阮楠竹回到自己的小院,一黑色的身影单膝跪在她面前,是侍卫顾陵川。“公主,国君来了。”阮楠竹闻言,疑惑出声:“阿哥怎会过来?”“不是您写信让国君来的吗?”顾陵川说着将密封的信双手递上。阮楠竹一瞬的恍惚,她从未让阿哥过来!
阮楠竹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,他怎么能如此羞辱自己?!
简白敛望着阮楠竹,一把揽住揽在怀中的新娘沐溪。
“怎么?还真想看不成?”
阮楠竹心底压着一口巨石,转身狼狈而逃。
简白敛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,不动声色推开怀中沐溪。
沐溪娇羞地伸出手:“王爷,妾身替您更衣。”
可她的手还没触碰到简白敛,就被一把甩开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,真当本王看得上你?”
不过是被太后塞进来的玩意儿,与阮楠竹一样叫人厌烦!
简白敛说完,由着小厮带自己离开。
唯留屋内新娘,怔愣在原地。
……
阮楠竹回去后,一夜未眠。
她尤记初见简白敛时他温文尔雅的模样,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天色没亮。
阮楠竹便起身,照常给简白敛熬药。
这些年,她一直在找治疗简白敛眼疾的药方,也试过不少。
可不知为何简白敛眼睛一直没有起色。
她好想简白敛早日恢复清明,这样他会不会变回以前温柔的模样?
将药熬好,天色大亮后。
阮楠竹才将其端去简白敛的书房。
书房内。
简白敛正批改着奏疏,听着忽来的脚步声,不觉诧异。
三年不能视物,不用身边侍从开口,他就能识出阮楠竹,只有她会这般小心翼翼,三年如一日来找骂。
只是没想到发生昨晚的事,她还敢来!
简白敛不耐烦的神色清晰地落入阮楠竹的眼中,她垂眸,仿佛没有看到。
将熬好的药放到案台,又去把敞开的窗关好,对一旁侍从道。
“天冷了,你们伺候王爷上心些。”
侍从还没回答。
简白敛却冷笑一声:“假惺惺三年,不累吗?!”
阮楠竹身子僵硬了一瞬,但很快恢复了正常。
“王爷,喝药吧。”她娴熟地端了药,拿起汤匙放向简白敛嘴边。
然下一刻简白敛却忽然抬手将其一把打翻,“又想毒害本王?!”
冒着热气的汤药瞬间泼在了阮楠竹的身上,烫得她浑身一抖,连退数步。
碗碎了一地,屋内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气。
侍从们站在一旁默不作声,早习以为常。
阮楠竹忍着灼伤的痛,蹲下默默收拾着残渣碎片:“这药太医检查过,你是臣妾夫君,臣妾怎会害你?”
这些话,阮楠竹已经说了无数次,可简白敛从来就不信。
简白敛讽刺:“本王何时有妻?你不过是南阳国公主。”
听闻此话,阮楠竹本就死寂的双眸更加空洞。
许久没听到她的动静,简白敛不耐烦:“给本王磨墨。”
他虽不喜阮楠竹却习惯她在旁伺候,想如何欺负便如何欺负。
从上午到下午,简白敛批改着奏疏,阮楠竹便在一旁陪着。
她发现简白敛虽然脾气不好,但处理公事却雷霆手段,绝不拖沓,难怪他双目不能视,却还能稳坐摄政王宝座。
简白敛处理完奏疏,没有管她,去往卧房休息。
阮楠竹将凌乱的桌子整理好,害怕他路上摔倒,紧跟而去。
简白敛也不管她,躺在卧榻,很快阖上了双目。
阮楠竹见他睡着,久久地望着他的睡颜,心中叹息一声,悄然离开。
随着她离去,床榻上本该安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。
……
天愈发冷了,那股寒意刺得人心神不安。
阮楠竹回到自己的小院,一黑色的身影单膝跪在她面前,是侍卫顾陵川。
“公主,国君来了。”
阮楠竹闻言,疑惑出声:“阿哥怎会过来?”
“不是您写信让国君来的吗?”顾陵川说着将密封的信双手递上。
阮楠竹一瞬的恍惚,她从未让阿哥过来!
难道……
她慌忙打开密封的书信,看到里面的内容,信上字迹竟和自己的一摸一样。
唯一不同的是字间时不时多了一点,这是……简白敛为了间隔特有的习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