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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永安王府出来后,滕玉鸢便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。
一个谎言,就让一个女人赔上了后半生的性命。
相对无言许久后,赵秉文率先开口。
“南词,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……挺恶心的?”
追根究底,他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。
滕玉鸢看了看湛蓝的天,答非所问:“我想回南越了!”
赵秉文一顿,随后苦笑道:“不是要等迟靖治好腿吗?”
滕玉鸢愣了愣,点点头,又自言自语道:“小叔会帮我的对吧?不帮我我就回去跟父王告状。”
赵秉文被逗得失笑:“会的,你的家人们……都对你很好。”
是被宠爱着的小姑娘会说出来的话。
两人回到临兰别院,刚进门,滕玉鸢便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她先是怔愣一瞬,而后尖叫着冲上前:“父王——”
南越王张开双臂抱住自己的小姑娘:“乖女,父王想死你了!”
扑进南越王怀中那一刻,滕玉鸢这才意识到,她似乎也被这身体中原先那道单纯的灵魂影响了。
换做以前,她决计做不出这样的举动。
一旁,看着南越王那张不过三十来岁,成熟不掩风华的脸,赵秉文心中闪过一丝别扭。
但下一刻,那丝别扭又在南越王慈爱的眼神中散去。
两父女互诉思念之情过后,滕玉鸢终于想起重点。
“父王,你怎么来了?”
提起这个,南越王忧心忡忡:“暗卫发消息给我,你刚到楚国第一天就遭遇了刺杀,这让父王如何放得下心,连夜便收拾行李赶来了。”
滕玉鸢愣住,那是十来天前的事情。
可以说,南越王是日夜兼程赶到这里。
她只感觉鼻腔一酸:“让父王担心了!”
南越王摸摸她的头,语气宠溺:“你没事就好了!”
赵秉文上去行礼:“南越王!”
南越王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一抹温和:“在外面叫伯父就好,听说是永安王救了我的小南词,多谢永安王。”
赵秉文犹豫几秒,还是开口解释:“那些刺客是冲我而来,公主是被我连累。”
南越王一听,立时拉着滕玉鸢后退一步,看赵秉文的眼神十分警惕,宛如在看什么危险物品。
滕玉鸢见状,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,南越王打量赵秉文一下,见他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,又如变脸大师一般带上笑意。
“还是辛苦永安王,伤口还好吧?”
赵秉文不知为何,被这两父女逗得想笑。
他以手抵唇掩住笑意,从善如流地改口:“无碍,伯父移步厅中坐下说话。”
滕玉鸢挽着南越王手臂,一边走一边问:“哥哥呢?”
一听这话,南越王眼中闪过一抹尴尬。
见滕玉鸢仰头等着答案,他清清嗓子正色道:“我这次出来,除了看你,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考验你哥哥,你哥哥这个年纪,也该学着独自处理朝政,我在他这年纪都登基三年了……”
与此同时的南越王宫中,太子南离伏在满是奏折的案上,看着那些写满鸡零狗碎事情的折子抹泪:“妹妹啊,哥哥好想你!”
盛京城内,滕玉鸢打了个喷嚏,点头赞同:“父王说的是极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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