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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南农劳累一天归来,进入饭厅就看见里面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。
看着坐在主位眉开眼笑的男子,他揉揉眼睛退出去又重新进来。
南越王问道:“老二你在干嘛?”
南农终于确信自己没眼花。
他皱眉询问:“我昨天刚发出去的讯息,你怎么今天就到了,南越王室又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秘术?”
一旁听见这话的赵秉文不禁再次感慨。
南越——果真是个神秘的国度!
南越王疑惑:“什么讯息?我半个月前就出发了。”
南农:“……”
他这没救的女儿奴哥哥。
佣人送上碗筷,南农揉揉咕咕叫的肚子,手执筷子点点滕玉鸢。
“来,小词儿,你将昨晚上那话再说与你父王听一遍。”
不知怎的,面对着南越王,滕玉鸢竟有些心虚。
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。
南越王一边听一边瞪大眼感慨:“竟有这般神异的事?”
待滕玉鸢说到要救迟靖时,他点点头接话道:“那是得救,我们不能欠人人情,老二,你抽空把这事办了哈!”
既然连兄长都这么说了,南农自是再无二话。
见状,滕玉鸢心中终于松了口气。
因为骗了她那单纯的老父亲和小叔,一晚上她都在殷勤又狗腿地布菜说笑话逗他们开心。
吃饱喝足,念及南越王舟车劳顿,先送两位长辈去休息了。
出了门,她又兴之所至,决定去厨房做一道南越甜品以表孝心。
赵秉文见状,厚着脸皮道:“既是借用我的地方,不如给我也做一份?”
滕玉鸢十分大发慈悲地点头。
那道甜品十分简单,以滕玉鸢历经磨难的厨房经验完全够用。
待两人端着几份甜品走到南越王和南农休憩的小院门口,便被里面传来的话定住了脚步。
只听南农道:“你真信小词儿那番话?”
里面传来长久的沉默,滕玉鸢刚打算推门而入。
就听南越王声音低沉而无奈:“我必须信。”
院内,南农语气疑惑:“什么意思?”
南越王长长叹了口气:“阿农你从小在外学艺,难得回王城,所以有许多事情你不知晓,这其中牵扯太多。”
南农:“……洗耳恭听。”
南越王酝酿了一下,脸上神情似悲似喜。
“当年我与圣女云清相爱,先是于宫中生下阿离,又在游历大陆途中生下小词……”
南农打断:“你游历大陆不是二十多年前吗,可是小词今年才十八岁?”
南越王不满看他:“你能不能耐心听人把话说完?”
南农无奈摆手,示意——您继续!
南越王道:“小词儿生下不久,我们遭遇了一场战争,小词儿也于战乱中遗失……”
南农再次忍不住震惊打断:“你们一个剑尊的徒弟,一个灵族圣女,居然连个奶娃娃都看不住?”
南越王一滞,神色染上一抹哀伤:“当时我们俩为了救人,所以……”
他哑声道:“孩子丢失后,云清占卜过,却始终找不到孩子方位,那段时日,云清几乎崩溃。”
南越王顿了顿,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:“后来,我们遇见苦海大师,苦海大师告诉我们,那孩子生来是为了还一笔债才会离我们而去,在二十三岁时,她会有一个死劫,为救万民,然后便会转世轮回。”
门外,滕玉鸢浑身颤抖起来,赵秉文亦是眼眸震惊地看向她。
这是……滕玉鸢的人生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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