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,想不通她就不想了。可能娘和姐没有白月光重要吧,也可能他大姐伤得不重。想起他那个白月光,元舒心捏了块牛肉填嘴里,啧啧了两声,肉真香。东屋里,钱秀珍哭完了,见到贺云迟回来,就擦擦眼泪问道:“打你媳妇了没?”“没,晚上不让她吃饭,”贺云迟脸色沉沉,“不过今晚饿她一顿,明天得正常让她吃饭。”“你咋不打她?她可是欺负我和你大姐了啊。”钱秀珍很不满意。贺云迟没吭声。钱秀珍看到小儿子冷沉的脸,便知道小儿子也不太听她的话。
院外。
慧慧撅着小屁股,聚精会神地在枣树下看蚂蚁,看到贺云迟回来了,她站起身,开心地跑过去,快乐地大喊道:“哟,爸爸今天穿得好漂亮,你勾搭谁去了?”
她今天刚和妈妈学会了一个新词,勾搭。就忍不住想卖弄一下。
卖弄给谁听呢,哥哥大舅小姨都听过了,她又不想说给那个奶奶和大爹爹大娘娘听,只有说给爸爸听了。
大家都喜欢漂亮,那勾搭肯定也是个好话,反正她没注意到元琴琴说这句话是不中听的。
“哈-”董小翠没忍住笑了出来,笑过之后赶紧捂住嘴。
贺云迟嘴角抽了一下,小丫头从哪里学得乱七八糟的话。
屋里的钱秀珍一听到小儿子回来了,一拍大腿,嚎啕大哭。
“云迟啊,你可回来了,我不活了呀,你媳妇竟然敢打你老娘了,还敢打你大姐,你今天必须把她给我休了,你要不休,我就不认你这个儿了。”
贺云菊在一边抽泣着。
凌平川赶紧把妹妹给抱走,这叔叔家里真热闹,和大院里有得一拼。
屋里,元舒心听到慧慧的话时,笑了一声,突然意识到小孩子真是有啥学啥的,以后可不能这样毫无顾忌地当着孩子面说话了。
侧耳倾听一下,隐约能听到两个女人哭着说着,把自己委屈得跟个纯洁的小白兔似的。
不过一点都听不到贺云迟说什么。
敞开的门被敲了两下,凌平川进来了,啥话也没说,把手里的布包往床上一扔,扭头就走。
元舒心也没看布包里是什么,就算看,也和她没关系,懒得打开瞅瞅。
直到天色都暗了下来,贺云迟才回到了这屋里。
他一身低气压,有股沉重的压迫感,进来也没说话,只是淡淡地盯着她。
他不开口,元舒心自然也不会开口,就坐在床边和他眸光对视。
屋里很暗,还是能看清楚他幽深深邃的双眸。
室内安静,只有两人眼神的较量。
终于还是贺云迟先开口了:“你挺厉害的。”
听不出声音里有什么情绪,也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有什么想法。
元舒心依然没吭声,等着他下面的重点。
“娘要断了你的口粮,你以后都没得饭吃。”贺云迟说。
元舒心心想早知道,不过不对啊,不是让他儿子休了她么,怎么只可能断口粮。
不过,他现在不把离婚这事摆在明面上说,她暂时也不会提,总得让她先弄一点钱傍身再说。
只是不给她饭吃,她就不吃了?
“不过,你别担心,不会饿着你的。”
贺云迟见她一直不吭声,只得把话说完。
元舒心挑眉看他,从他眼里,话里,实在是弄不清楚他此时的心情。
贺云迟瞅着床上没动过的包裹,努努嘴:“打开看看。”
元舒心随着他的眸光,看到床上的那个布包,就拎过来打开看了一眼。
是两块布,一块的确良,一块细棉布,还有大白兔奶糖,饼干,蜜饯,鸡蛋糕,橘子罐头,一包酱香饼,竟然还有一包用油纸包的卤牛肉,都是切好的,足有二斤,花样还挺多。
她疑惑问:“都是给我的?”
“不然呢,你不是没吃到很生气么?”贺云迟语气很淡,也很认真。
元舒心:“......”
本来还有点小感动,这下全没有了。
什么叫她没吃到很生气,她生气是因为没吃到么。
虽然也有那么点原因。
“你收好吧,给自己做两件衣服,吃的你想给谁给谁。我去做晚饭。”
贺云迟说完就离开了。
不,不,他是什么意思,他不应该过来发火把她赶出去么。
当时原主一巴掌把他娇滴滴的白月光打进医院时,他可是难tຊ得地吼了一声:“元舒心,你给我滚回老家去,不要让我再看到你。”
算了,想不通她就不想了。
可能娘和姐没有白月光重要吧,也可能他大姐伤得不重。
想起他那个白月光,元舒心捏了块牛肉填嘴里,啧啧了两声,肉真香。
东屋里,钱秀珍哭完了,见到贺云迟回来,就擦擦眼泪问道:“打你媳妇了没?”
“没,晚上不让她吃饭,”贺云迟脸色沉沉,“不过今晚饿她一顿,明天得正常让她吃饭。”
“你咋不打她?她可是欺负我和你大姐了啊。”钱秀珍很不满意。
贺云迟没吭声。
钱秀珍看到小儿子冷沉的脸,便知道小儿子也不太听她的话。
又想到小儿子说离婚得等他探亲完回部队才行,便不说话了。
忍,她就忍到小儿子探亲结束。
贺云菊嘟囔两声,贺云迟盯她一眼,贺云菊不说话了,这小弟怎么越来越深沉了,让人心里有点畏惧之感。
才想起来问:“小四,你买的东西呢,给你姐买的东西呢。”
贺云菊也看向他。
“没看到毛线,给两个孩子买了铅笔和钢笔。”
贺云迟从兜里摸出来两支自动铅笔和一支钢笔,交给贺云菊,大的开学要上三年级,要用钢笔了。
贺云菊有些失望,小弟肯定是不想给他买,不过她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。
钱秀珍见贺云迟没给大闺女买毛线,认定是元舒心捣的鬼,气急道:“小四啊,你可得和她离婚啊,这女人不能要。”
贺云迟:“和你说了,这事得经过部队。”
“那你赶紧带她去离。”钱秀珍催促。
“那我明天走,过个两三年再回来。”贺云迟说。
“那,还是探亲假结束再走吧。”钱秀珍讷讷道。
三年没见小儿子了,她也很想的。
贺云迟便去做饭,贺云菊不太满意地走了,她也得回去给一家子做晚饭。
她的手还疼着呢,小弟就给了他两块钱让她去买药,要的毛线也没有,这个弟媳也没受到一点惩罚,真是失望透顶。
就算小弟要离婚,也得等到探亲结束回部队才能行,军婚可真麻烦。
还是元琴琴好,她回去和元琴琴说一声,尽量找个能和部队打交道的地方实习,这样才有机会。
贺云迟把晚饭做好,果然没有叫元舒心吃饭。
钱秀珍心里多少舒服了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