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始完全没有任何问题,与兰珂之前对皇上说的一模一样,半点没有掺假。皇上勾了勾嘴角,他就知道爱妃对自已是毫无保留信任的,这样想着,他的眉目间也多出了几分柔软缱绻,抬手喂了瓣橘子过去,兰珂笑着吃了皇上递过来的橘子,甚至于还想给他嘴里也塞一个,生怕他一会儿嘴角没了如今的弧度。暗卫将前面正常的说完,还特意停了停,就是示意皇上接下的话皇贵妃不好听下去了,皇上许是处在完全放松的状态下,也或许是打心底里认为皇贵妃不会骗他,
皇上正准备将改好的这份名单放到一旁批改好的一摞上,
可恰在这时,派去庐州调查兰珂身世的暗卫回来了,
虽然皇上在与兰珂第一次欢好后就派人去庐州查她的相公,
可暗卫还没走到出京城,在皇上第二天被兰珂拒绝后,就又被叫了回来。
还是一个多月后,兰珂怀孕,皇上这才又派暗卫去调查她的身世,
毕竟兰珂怀着的孩子,半数几率可能是皇子,
那她就会是未来一国之主的母亲,
这是真有皇位要继承,慎重些还是必要的。
兰珂也清楚点,
故而一听暗卫的来意,兰珂便准备主动避让,她放下剥了一半的橘子,
“臣妾先去里间了。”
“不用,朕信你,”
皇上拉住兰珂的手,将她按了回去。
又拿起桌上她放下的橘子,一边继续剥一边示意暗卫开始朝下说。
暗卫内心其实疯狂吐槽,
要不您还是让皇贵妃娘娘下去吧,
否则我说的也会挺尴尬的,就问皇上你们尴尬不尴尬!
但他看着皇上没让皇贵妃娘娘走的意思,这都剥上橘子了,
暗卫只能开口汇报,
一开始完全没有任何问题,
与兰珂之前对皇上说的一模一样,半点没有掺假。
皇上勾了勾嘴角,他就知道爱妃对自已是毫无保留信任的,
这样想着,他的眉目间也多出了几分柔软缱绻,抬手喂了瓣橘子过去,
兰珂笑着吃了皇上递过来的橘子,
甚至于还想给他嘴里也塞一个,生怕他一会儿嘴角没了如今的弧度。
暗卫将前面正常的说完,还特意停了停,就是示意皇上接下的话皇贵妃不好听下去了,
皇上许是处在完全放松的状态下,也或许是打心底里认为皇贵妃不会骗他,
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点,只平静的继续道,“继续。”
还笑着问兰珂,“这个橘子是不是不太酸?”
酸,怎么不酸呢,酸的我嘴角都快要咧出来了,
兰珂强自镇定,故作平常的道,“臣妾觉得还可以吧。”
暗卫在心中长叹了口气,接着往下说,
“属下与其他同僚查到,皇贵妃娘娘的前夫是去年的新科状元王林。”
“咳咳,”皇上觉得今个这橘子确实是有点酸了,酸的他耳朵都有些听不太清了,
“你说谁?”
暗卫低着头,不让皇上看到自已勾起的唇角,“就是朝阳公主的驸马,王林。”
对的,就是您想的那个,
也就是你们父女俩,一个嫁了人家相公,一个娶了人家媳妇,
最后还是一家人,
完美!
皇上可不这么觉得,他甚至觉得自已听岔了,
可暗卫又都已经把人选,定死在了朝阳的驸马上。
他觉得都有些不可思议,怎么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呢。
一旁兰珂也故作惊讶的发出一声惊呼,
“怎会如此呢?”
“朝阳的驸马就是王林?怎么可能呢?”
兰珂转头期望的望着皇上,希望他能给一个否定的答案。
皇上安抚的给了兰珂一个眼神,对着暗卫沉声开口,
“朕记得当时朝阳成婚前,派你们去调查过驸马,
当时你们给朕的结果是,他家世清白,没有成过亲,朕这才同意他们成婚。
可如此你们怎么又如此说,到底是你们上一次在欺瞒于朕,还是这一次在糊弄朕。”
暗卫连忙跪下请罪道,“还望皇上恕罪,是属下们上次失职,没有调查清楚。”
接着他又跪着继续解释道,
“实在是驸马的身份有问题,驸马当初应是在上京赶考的路上,遇见了一位同样叫王林的同乡,他们深觉有缘,便一起上路。”
“后来到了京城,他们又租住在同一个小院里,一起参加了会试。
可考试时驸马突觉肚子疼,难受的没有写完答卷便被送了出来,
驸马便认为是另一个王林对他下的手,特意在会试结束后的一个晚上,包了个船,请他去湖心赏景。
在将他与他的小厮都灌醉后,就这么退了下去,
因他们都是庐州出身,那边是水乡之地,人人都会划船,便没有请船家,故而驸马趁着夜色,悄悄划着船走了,
恰没两天,另一个王林高中会元而他自已榜上无名的消息穿过来,驸马便动了心思,
恰好两人长的还有些相似,驸马又擅模仿字迹,就这么让他伪装了过去。”
暗卫总结道,“所以属下们去调查的是另一个王林的生平,故而才说是家世清白、没成过亲。
但这次去调查皇贵妃娘娘时,属下们却发觉此王林非彼王林,这才将这桩案子查了出来。”
暗卫说着看向皇贵妃娘娘。
兰珂此时也是一脸的震惊,好家伙,她竟没想到王林这身份居然是盗用人家的。
她之前还疑惑皇上如此宠爱朝阳公主,为什么没调查驸马的家世背景、成婚与否,就那么直接把公主嫁给了他。
现在她才清楚哪里是没查啊,只不过是查错人了而已。
毕竟谁能想到他堂堂一个状元还能顶替了别人的身份了呢。
这操作也是够牛逼的了。
兰珂没想到自已还没想法子收拾他呢,他自已就能直接把自已送进去。
虽是惊讶,可这不妨碍兰珂表演,
她低垂着眉眼,细白漂亮的指尖紧攥着锦帕,眼眸里氤氲着雾气,“皇上,臣妾、臣妾……”
停顿了半晌,最后只道,“我倒宁愿他是死了。”
皇上同样是怒气上涌,他一张脸阴沉得可怕,却还是强忍着握住兰珂攥紧的手,
“这与爱妃无关,爱妃如今已经进宫,那你的一身荣辱就只与朕有关。
朕封你为皇贵妃,爱妃就只是堪比副后的皇贵妃,与其他什么乱七八糟都毫无干系。”
兰珂维持着手被皇上握着的姿势,起身走到皇上在的那側榻前,顺势便窝到皇上怀里,头埋在他的胸上,轻轻蹭着,
“臣妾清楚,臣妾只是庆幸,庆幸遇到了如此好的皇上。
说不得之前臣妾遭受的所有荆棘坎坷都是为了遇到皇上呢。”
这话说得皇上心里暖暖的,连面上的阴沉的怒火都好似少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