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由远渐近,好似去了浴室,不一会,稀里哗啦的水声响了起来。迷迷糊糊间,沈云舒睡着了,梦到有只温热的大手,握住了她受伤的那只脚。隔日醒来,房间只有沈云舒,她探手摸了摸大床的另一侧,冰凉的温度。她自嘲地笑了笑,果然昨晚是错觉。新婚夜那天,秦昼川就去了次卧,这几天只有每晚洗澡才会回房。门板上传来怦怦的急促敲门声,管家焦急的喊声随即传来,拉回了沈云舒的思绪。“太太,少爷受伤了!听说剪彩时,有人闹事,少爷为家主挡了一刀,伤得有些重!”
沈云舒在梦中大喊“不要”,身子猛地一颤,骤然惊醒。
秦昼川冷厉绝情的话,好似还在耳边,字字句句直刺人心。
沈云舒抬手拂去脸上的泪水,睡意全无,便披了件外套想去花园走走。
她刚走到一楼,听到餐厅那边传出了碗碟清脆的碰撞声,还有隐隐的说话声。
刘茹因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昼川哥,这药膳好苦啊,只要一想到是你亲手熬的,再苦我都会吃下去的。”
“对了,今天沈姐姐也被吓到了,这么晚了,你还在这陪我,她不会生气吧?”
沈云舒屏住呼吸,站在原地不敢动。
秦昼川隔了好一会,才说道:“没事。”
今天秦昼川将刘茹因保护得好好的,没想到即使她毫发无损,秦昼川也要守着她。
而自己是不是会吃醋,受伤了痛不痛,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。
秦昼川爱与不爱一个人,表现很明显。
夜风微凉,丝丝冷意,将沈云舒冻在了原地,即使她将外套紧了紧,依然感受不到一丝暖意。
她回头看了眼餐厅透出来微暖的黄光,心头苦涩止不住地往上涌。
沈云舒转身回到卧室,没了去花园的兴致。
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怎么也睡不着。
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,她身躯一顿,一动也不敢动,紧紧闭着眼,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。
脚步声由远渐近,好似去了浴室,不一会,稀里哗啦的水声响了起来。
迷迷糊糊间,沈云舒睡着了,梦到有只温热的大手,握住了她受伤的那只脚。
隔日醒来,房间只有沈云舒,她探手摸了摸大床的另一侧,冰凉的温度。
她自嘲地笑了笑,果然昨晚是错觉。
新婚夜那天,秦昼川就去了次卧,这几天只有每晚洗澡才会回房。
门板上传来怦怦的急促敲门声,管家焦急的喊声随即传来,拉回了沈云舒的思绪。
“太太,少爷受伤了!听说剪彩时,有人闹事,少爷为家主挡了一刀,伤得有些重!”
沈云舒面色骤变,急急忙忙换了衣服,连忙往门口跑。
一路风驰电掣,刚跑到急诊楼门口,她就看到了秦昼川浑身是血地被医护人员,从救护车上抬了下来。
门口等待的医护人员,立马将他安置在病床上。
那白色衬衣完全被血浸透了,秦昼川面上苍白如纸。
沈云舒呼吸蓦地一滞,心脏好似不会跳动了。
见秦昼川满头都是汗,她便急急忙忙拿出纸巾,想给他擦一擦。
秦昼川瞥了一眼,侧头避开,像是躲瘟疫一样。
沈云舒伸出的手,僵在了半空,愣愣地看着他。
秦昼川抿紧双唇,双眼紧闭,一副不太想理她的样子,让沈云舒顿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这时,匆匆赶来的刘茹因挤开沈云舒,拿着纸巾上前,细细擦拭着秦昼川额头上的冷汗。
“昼川哥从小就不喜欢别人碰他,也只有我和他一起长大,才可以靠近。”
这番话,让沈云舒心口上又涌起了密密麻麻的刺痛。
她攥了攥拳头,任由指甲嵌入手心,垂眸掩去眼底的涩意,轻声道:“那就辛苦你了。”
医生们围了上来,开始安排手术。
手术做了几个小时还没出来,守在门口的沈云舒,有些紧张不安。
手术室的灯灭了,医生出来了,紧跟着病床上的秦昼川也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。
医生:“手术很顺利,今晚再观察下。”
医生离开后,刘茹因忙道:“这里由我守着就好了,姐姐还是回去吧。”
沈云舒想到秦昼川刚刚对她的排斥,对刘茹因的亲近,心底的酸涩不由得又冒了出来,轻轻点头,没再说什么离开了医院。
夜里辗转难眠,沈云舒还是止不住地担心秦昼川,索性拿出家里的佛经抄了起来。
天色渐亮时,沈云舒顿时感觉困意来袭,刚想躺回床上休息下,房门又被怦怦地敲响了。
“太太,家主确定少爷为继承人了,要你去医院一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