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鹤笑了笑,“赵丫头,你为何在这?”“帮我阿爹买些吃食,这位是?”“我的发妻,今日同她拿取婚书。”赵丫闻言露出不自然的笑容,两手在袖口紧握成拳。“那恭喜徐鹤哥哥了,不知何时吃上宴席?”“过两日即可,到时可一定要过来。”“放心吧,徐鹤哥哥的宴席,定会前去恭贺。”赵丫挥了挥手,随即快步离去,美眸一片悲色,不曾想,自己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,已和另一名素不相识的女子成婚,内心的泛着苦楚。
陈怜一愣,“那为何之前...”
当时徐鹤被打了一巴掌,响亮无比,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“如未夺你清白,你便会被阿娘退亲。”
徐鹤平淡回应,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。
“那你要将我退回去吗?”
陈怜停下脚步,轻咬下唇,声音因为伤心发出些许颤抖和呜咛。
徐鹤回头望去,只觉得这丫头为何如此单纯,甚至觉得傻呆呆的。
“我要是将你退回,为何要骗我娘,又为何带你来此?”
陈怜小脸一片羞红,不知为何失了智,连如此简单的事情,都想不明白。
“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
徐鹤说完,转过身朝官府走去。
陈怜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平静下来,快步跟了上去。
安平镇官府——
两只威武的石狮子方于门外两旁,里面红色大木门敞开着,一左一右站立着身穿灰色兵服,手握红缨长枪,腰身笔直。
两人走进青砖红木建成的官府中,门庭若市,行人络绎不绝。
只见柜台身穿黑衣,蓝色披肩,头戴官帽的官员,来到二人面前询问。
“两位来此何事?”
徐鹤拱手示礼,“今日我与她结为夫妻,特来登证拿取婚书。”
那官员望向两人,心头疑惑,【来此登记的新人都是恩爱开心才是。】
“两位可想好?”
两人相视一眼,皆是点头。
“随我过来,我为你们写婚书。”
两人随官员来到长方形桌面,上面放着笔墨纸砚。
只见他拿出两本红色折纸本,将其摊开,右手拿出毛笔,粘上金色笔墨,在上面书写着。
从小未读过书的她,一个字都看不明白,哪怕是自己的姓名,都不会写。
官员奋笔疾书的写着,最后在最前面那那层硬字写上金灿灿的婚书二字。
官员抬头询问,“二位可识字。”
徐鹤点头,“识得,拿来我看两眼。”
官员将婚书递给他看。
而陈怜却支支吾吾tຊ的,自卑感油然而生。
“你不识?”
陈怜轻咬下唇,微微颔首。
“无碍,放轻松,一会儿我读,你跟着念几遍即可。”
“好。”
随后,陈怜在官员代读几遍下,已经牢牢记于心中。
官员心中松了一口气,起码脑子挺好使,有些记忆力不好的,得教许久。
“你们随我来。”
官员带两人来到一间房,房间墙面贴着一张红纸,红纸上写着金灿灿的囍字,囍字下方供奉着月老,供桌放着水果白酒。
“两位相对而站,念誓词。”官员站在二人中间朗声道。
二人站在月老面前,相视而望。
吾陈怜
吾徐鹤
高堂之上
立此书为证
两姓联姻
良缘永结
……
载明鸳谱
书向鸿笺
此证。
待两人宣布完毕。
官员各牵着两个人的手,将其放到一起。
“今日在月老的见证下,两位即刻起便是夫妻,祝你们同甘共苦,天长地久。”
经过完流程,官员在婚书上面盖红章,并将婚书给予两人。
陈怜拿着手上红彤彤的折子本,眼底涌现一抹复杂。
“我们现在回家吗?”
“徐鹤哥哥?”
前方出现悦耳的叫声。
一名青衣少女,扎着麻花辫,一张瓜子脸清纯似水,眼眸一笑,似月牙,似朝阳,随即款款走来。
徐鹤笑了笑,“赵丫头,你为何在这?”
“帮我阿爹买些吃食,这位是?”
“我的发妻,今日同她拿取婚书。”
赵丫闻言露出不自然的笑容,两手在袖口紧握成拳。
“那恭喜徐鹤哥哥了,不知何时吃上宴席?”
“过两日即可,到时可一定要过来。”
“放心吧,徐鹤哥哥的宴席,定会前去恭贺。”
赵丫挥了挥手,随即快步离去,美眸一片悲色,不曾想,自己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,已和另一名素不相识的女子成婚,内心的泛着苦楚。
如今也只能默默祝福他们。
那一抹不自然的笑容,陈怜深深看在眼里,虽极力掩饰,但还是被陈怜看出来了。
“走吧,去买点菜。”
徐鹤说完自顾自的往前走去。
无奈,陈怜打断思绪,只能尽力跟上他的步伐。
“夫君可有喜欢之人?”
如他对那赵丫有意思,该如何是好?
闻言,他脚步一顿。
“没有喜欢之人。”
不知为何,听完他的回答,心头那块石头落了下来。
两人来到安长镇集市,两根粗大的原木屹立在集市两旁,顶端一根粗绳绑在两根木头的顶端,中间一块烂木招牌写着。
安长镇菜市场。
“卖猪肉咯,新鲜的猪肉。”
“姑娘,来我这买点豆腐,都是新鲜的。”
吆喝声此起彼伏,这里的环境可以用脏乱差来形容,再适合不过,虽是在同一个地方,但环境却天差地别。
“我们为何要在这买啊?”
她记得官府不远就有菜市场,而且环境好上不少。
而这里黄土露天,风一吹,灰尘便会粘在食物。
“你未来过此处?”
作为土生土长的小溪村民,竟然连这都不清楚?
“嗯...阿娘从未带我来过镇上。”
刘氏都是和亲生女儿陈晓出门,每次从镇上回家,都带着许多吃的用的,自己也提议过想来镇上。
但都已看家为理由,而惨遭拒绝。
徐鹤深深的望了她一眼,解释道,“我们来这,只因物美价廉而已,同样的猪肉,这里只需100文一斤,那里可能要150,甚至更贵。”
“我懂了。”陈怜恍然。
“诶,徐鹤今日怎么没来摆摊?”
一名与徐鹤年纪相仿的男子,从摊位上凑了过来。
此人长相普通,脸上长着雀斑,眼小眉粗,身穿不知缝补几次的土黄色麻布,属于一眼就忘的类型。
“今日与我妻子去官府登记,顺便休息一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