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姐看着他的目光带上一些不赞同:“小徐,你们这么多年,刘姐也看在眼里。”“但韵冉她决定离开肯定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,确实是你让韵冉伤透了心,你很多次都重视苏婉儿,以至于疏忽了韵冉的感受。”“韵冉是个闷性子,很多事不说但她不代表她不难过。刘姐是过来人,所以,现在刘姐也想问你一句,你到底是喜欢苏婉儿还是韵冉。”徐江言一怔,这个问题,他没有想过。他只知道这桩婚事是父母定下的,农村大多都是包办婚姻,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要和第二个人结婚。
徐江言眼见着她走出门外,眼见着她上了车。
李玉娥不停催促着他去追:“小徐,你还不赶紧去追?还不去你这媳妇就要跑了,我可要告诉你啊,是她自己要跑的,可和我们苏家没关系。你可别想着要我们归还彩礼……”
李玉娥的话他一句没听见。
现已是1978年的2月份,冬雪化去,枯木又冒新芽。
他这才反应过来,韵冉要走了。
他追到门外时,恰好看见邓韵冉关上车门,随即他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。
他惊呼出声:“韵冉!”
紧靠着窗边的女人只是轻声对司机说:“师傅,麻烦快点。”
汽车行驶的速度越快,徐江言就追得越快:“明明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,你总得告诉我原因吧。”
“韵冉,你停下来好不好,你告诉我,是我哪里做错了……”
可邓韵冉始终没有回头。
徐江言从巷子口追到街道,又从街道追到市中心医院,追着追着他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,靠着报刊亭停了下来。
徐江言重新回到院子。9
他双目颓然地握着那张结婚报告,看向一脸欣慰的刘姐:“刘姐,韵冉她走之前有没有和你说什么?”
刘姐看着他的目光带上一些不赞同:“小徐,你们这么多年,刘姐也看在眼里。”
“但韵冉她决定离开肯定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,确实是你让韵冉伤透了心,你很多次都重视苏婉儿,以至于疏忽了韵冉的感受。”
“韵冉是个闷性子,很多事不说但她不代表她不难过。刘姐是过来人,所以,现在刘姐也想问你一句,你到底是喜欢苏婉儿还是韵冉。”
徐江言一怔,这个问题,他没有想过。
他只知道这桩婚事是父母定下的,农村大多都是包办婚姻,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要和第二个人结婚。
可他真的喜欢苏婉儿吗?他迟疑了。
见他犹豫,刘姐起身拿过一个白瓷杯给他泡了杯茶,耐心劝他:“别因为没想清楚这些事情把她们两个人都伤害了,韵冉现在也如愿考上了大学,她有了自己的理想要去追,她会有更好的生活。”
徐江言接过瓷杯,猛地灌下一大口。
失魂落魄道:“我知道了,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儿的。”
一连几天徐江言每天不是执行任务就是在部队里加练。
他是真的想不清楚。
韵冉在的时候,他觉得婚事已经定下,他和苏韵冉都没了回头路。
哦不,现在应该叫她邓韵冉了。
所以在面对邓韵冉频繁的示好,他只觉烦躁。
但苏婉儿不同,她总和自己说女性应该独立,她说男女平等,女性也可以撑起一片天。
她会示弱会撒娇会缠着自己一起去看白毛女,对于自己来说,她就像是枯燥生活里的一瓶调味料,能够让自己感受到片刻的放松。
他从前也想过,如果这桩婚事取消,自己会不会喜欢上苏婉儿。
可这个问题盘踞在他心中太久,久到自己也模糊了答案。
他正想着,又觉烦躁,在腿上加重了绑着的沙袋,提起了速度。
……
另一边,苏婉儿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去上学。
她考上了一所滨市的普通大学,所以李玉娥只是叮嘱:“好好读书,平时想家了就回来。”
而此时收到消息的徐父徐母赶到苏家门口,一脚踹翻了苏家大门——
“苏强!这婚事成不了了,你们也应该把彩礼归还给我们老两口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