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现在的情形,他又该如何解释?!是他这个和尚,根本没将清斋戒律放在心里!何皎皎呼出一口浊气,心累地叹了口气。道:“和尚,你又破戒了!”周云深自嘲一笑:“本就是个花和尚,有何破戒一说?!”但他还是放开了她。何皎皎迅速后退,离危险的他远远的。周云深轻轻捻起佛珠,温柔一笑:“皎皎,好好休息,明儿我再来看你。”说完,双手合十,施了个佛家礼,大步离开。何皎皎直到门掩上,才放松下来。
那么,现在的情形,他又该如何解释?!
是他这个和尚,根本没将清斋戒律放在心里!
何皎皎呼出一口浊气,心累地叹了口气。
道:“和尚,你又破戒了!”
周云深自嘲一笑:“本就是个花和尚,有何破戒一说?!”
但他还是放开了她。
何皎皎迅速后退,离危险的他远远的。
周云深轻轻捻起佛珠,温柔一笑:“皎皎,好好休息,明儿我再来看你。”
说完,双手合十,施了个佛家礼,大步离开。
何皎皎直到门掩上,才放松下来。
平安从外面提了桶热水进来,问道: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
何皎皎道:“没什么,你去哪儿了?”
平安将热水倒入木盆,端到她身前:“给小姐烧水去了。”
这一晚,何皎皎睡得极不安稳。
梦中总是出现周云深的影子。
有他凌厉的模样,也有他或委屈或幽怨或落寞的样子。
辗转到天亮,她再躺不住,早早起来洗漱了。
问平安道:“长公主的人可走了?”
平安道:“小姐,没有啊!”
“昨晚奴婢去烧水,听到长公主的侍卫们私下闲聊——”
“说长公主前几日来慈恩寺,让小侯爷还俗,小侯爷不肯,母子两人闹僵了!”
“今儿说不定,还有得闹呢!”
话音未落,就听到“砰、砰”的拍门声!
长公主的声音道:“深儿,开门!”
小院里无人应声。
门外,长公主突然柔和了声音:“深儿,你不给母亲开门,母亲可要自己进去了!”
“今天,我们母子开诚布公好好谈一谈。”
“我不会为难这位小公子,你要是真喜欢,也可以带回府,只要,你肯还俗——”
何皎皎身子一震!
长公主这样的话,怎么能在外面说?!
桃花眼一转,问平安:“侯爷呢?”
平安慌了神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。
道:“侯爷去上早课了,小姐!”
“长公主要是进来,我们怎么办?”
何皎皎站到打开的窗边,咬了咬下唇。
暗暗道:怎么办,凉拌!
跑是跑不掉了,小院只有一个院门!
爬墙么,她和平安,都不擅长——
眼下状况很明显,长公主就是借着周云深上早课的空隙,特意来小院找她何皎皎的。
估摸着,是要提出条件,让她离开周云深。
现在的长公主,应该比周云深决定做和尚时,还要绝望。
做了和尚,可以还俗;
可若是喜欢男子,传宗接代的任务,算是没指望了!
偏偏驸马爷老镇威侯周坤早逝,镇威侯府只有周云深一根独苗!
要想镇威侯府传承下去,长公主这个母亲,势必会逼着儿子结婚生子!
在古代,可是无后为大!
当然,如果周云深实在指望不上,相信长公主也会从旁支过继一个孙儿,继承家业的。
何皎皎想明白长公主的心事,心里反而有了主意。
道: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她进来也没事儿,我自有办法!”
这时,她听到长公主吩咐侍卫道:“进去把门打开!”
一个黑衣瘦高男子,无声无息推门而入,低声对何皎皎道:“公子,随属下到小侯爷房里避一避。”
平安听了,上前搀住何皎皎胳膊,两人一起跟上了黑衣男子。
进了周云深房内,何皎皎扫了一眼。
一张黑檀木雕云纹大案,一把鎏金嵌南珠圈背椅,外加一张楠木嵌玉石栏杆罗汉床。
房里摆设简单至极,但细瞧,每一件都价值不菲。
黑衣男子不知触碰了那个机关,墙上现出一扇暗门。
平安挽着何皎皎走了进去,黑衣男子断后。
暗门尚未关上,便听院里出现了杂沓的脚步声。
长公主的声音威严道:“小公子住那间房?”
黑衣男子越过何皎皎主仆,在前面引路。
几十级台阶下去,是平坦的一条甬路。
两边壁上隔一段有个壁灯,昏黄的光芒,温暖了冰冷暗道。
三人径直向前,行了约一刻钟,黑衣男子打开了出口。
道:“小姐,外面已有马车候着。”
何皎皎主仆出来,发现身处慈恩寺外的树林。
向东行了百十来步,便是进出慈恩寺的主路。
一辆马车安静等在路边。
车夫斜斜倚着马车,看似百无聊赖,实际目光却不时瞥过慈恩寺正门。
见到何皎皎主仆,惊喜道:“公子可是要去宁远侯府?”
平安道:“正是。”
车夫恭敬施了一礼,热情撩起车帘:“快请。”
回到宁远侯府住处,不到盏茶功夫,宁远侯夫妇便来了。
两人脸上都透着焦急与关切。
宁远侯板了脸,一甩衣袖道:“皎皎,昨儿怎么回事?”
“车夫回来禀告,你去了八斋楼见楚若若,怎么又会去慈恩寺?”
“还有,为何是镇威侯府的人来报信?!”
何皎皎早料到有这一遭。
她在现代时,无论遇到什么事,出去见了什么人,是没人问她的。
而在宁远侯府,不仅有人问,他们还为此着急异常!
何皎皎上前,拉着宁远侯衣袖一晃,撒娇道:“父亲,这件事说来话长——”
宁远侯夫人伸出食指,在她额头上一点:“你呀!”
“若真是招惹上镇威侯,可怎么好?!”
“他现在是佛子,招惹他是大禁忌!”
“即便他还俗,那一院子莺莺燕燕,也没哪个女孩儿愿意接受!”
“快与父亲和母亲讲一讲,究竟怎么回事儿?!”
宁远侯揽住夫人的肩膀,温声安慰:“夫人莫急,镇威侯已经出家为僧,不会对皎皎造成什么影响的!”
宁远侯夫人斜睨宁远侯一眼,宁远侯立即闭嘴,眼睛却向何皎皎瞪了瞪。
夫妻俩的对话,让何皎皎后背出了一层冷汗!
为何父亲会如此说?!
难道京城内已经起了流言?!
她也没想隐瞒,把昨儿发生的事情,详细讲了一遍。
大意就是,慕容含利约她见面,她早早去了,中了迷药和媚药。
周云深走错房间,发现她昏倒,请了府医,给她吃了解药。
但大长公主去了,非要见见她。
周云深不想让她惹上麻烦,带着她去了慈恩寺。
早上大长公主又去找她,周云深的人,从暗道带她离开。
她很自然地隐去她与周云深同榻而卧,且把他胸膛挠出划痕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