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思榆算是见识到了男人的胜负欲,她结巴了一下,轻叹一声:“可…可以。”傅景言见沈思榆如此勉强,目光变得更加执着和笃定。“昨天你们还去了哪?”傅景言问。沈思榆倒吸了口气,觉得这人是不是问得也太多了。她淡淡地回绝:“这不太方便说吧。”“又没问你们干了什么,我只是问去了哪。”傅景言紧紧盯住她的双眼。沈思榆不想再被他压着问,板起面孔:“那也不方便说。”傅景言见沈思榆进入了防御模式,放弃了追问。从唱片店出来时,医学院边上的小巷子里,一些小摊贩都开始支起了摊位。
周日烈日炎炎,下午三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。
沈思榆与昨日不同,这次她把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的,宽松休闲T恤加长裤,套了件防晒服,还戴了顶帽子只露出两个眼睛,出现在了傅景言面前。
傅景言眼中带笑,调侃道:“你是刚从中东挖石油回来吗?”
“那怎么办呢?我光敏。”沈思榆叹了口气。
傅景言冷冷地笑了一声:“你昨天没晒到太阳吗?”
沈思榆一本正经地说:“不一样,昨天最晒的时候我们都在室内,现在外面多热呀。”
沈思榆摘下帽子,脱下防晒服塞进了包里。
傅景言看到了她穿着宽松的大T恤和长裤,与昨天性感小辣椒的模样完全不同,于是凑到她耳边。
“你是对我过敏吧?”傅景言酸溜溜地讥讽道。
沈思榆尴尬地笑了一下,后退一步,保持了距离。
傅景言语带不满,继续说:“你和我逛街就光敏,我请你听音乐就雅过敏,接下来还有什么过敏吗?”
沈思榆被吐槽得无地自容,干脆就不说话了。
“走,去唱片店。”傅景言说道。
沈思榆刚想说昨天已经去过了不想去了,马上看到傅景言霸道地看着自己,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随后,他们一起出现在了昨天那家唱片店里。
傅景言指了指一张黑胶唱片,科恩的《Various Positions》。
问沈思榆:“你觉得这张专辑怎么样?”
“挺好。”沈思榆并不想多言。
傅景言又指了指珍尼弗·温拿斯的《蓝雨衣》。
又问:“这张呢?喜欢吗?”
沈思榆其实内心很吃惊,她发现傅景言指的两张唱片都是她平时喜欢听的。
但是她不想与傅景言有什么深层次的交流和接触,就很敷衍地说:“还行吧。”
傅景言盯着她看了几秒钟,看出了她的故意回避。
温和地说:“你挑一张唱片。”
沈思榆在心里嘀咕着,这是什么音乐鉴赏考核吗?但是表面上也没流露出来,就假意翻了起来。
突然她看到了平克·弗洛伊德的《月之暗面》,她觉得自己可以用这张唱片应付过去了。
“这个。”沈思榆很随意地拿起唱片晃了晃。
傅景言什么都没说,接过唱片,去买了单,然后递给了沈思榆。
“拿着。”傅景言温柔又不失霸道。
沈思榆愣在那,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。她想说她家里已经有这张唱片了,刚才只是随手拿的,又觉得自己说不出口。
“怎么,彭清可以买,我不可以?”傅景言带着一脸的挑衅。
沈思榆算是见识到了男人的胜负欲,她结巴了一下,轻叹一声:“可…可以。”
傅景言见沈思榆如此勉强,目光变得更加执着和笃定。
“昨天你们还去了哪?”傅景言问。
沈思榆倒吸了口气,觉得这人是不是问得也太多了。
她淡淡地回绝:“这不太方便说吧。”
“又没问你们干了什么,我只是问去了哪。”傅景言紧紧盯住她的双眼。
沈思榆不想再被他压着问,板起面孔:“那也不方便说。”
傅景言见沈思榆进入了防御模式,放弃了追问。
从唱片店出来时,医学院边上的小巷子里,一些小摊贩都开始支起了摊位。
这里夜间是条很繁忙很热闹的小街,有烤肉摊,煎饼摊,水果摊,还有各种卖小商品的地摊。医学院的学生都喜欢围在这排队觅食。
“好香啊。”沈思榆闻到了烤羊肉的味道。
傅景言指了指远处的一个烤肉摊:“那个最好吃,要试试吗?”
“可以啊。”沈思榆喜笑颜开,就快步跑了过去。
傅景言推荐了原味和孜然味,沈思榆欣然接受了他的安排。
在马路边,吃完傅景言买的两盒烤肉,沈思榆觉得自己晚饭都不用吃了,腻得慌。
傅景言见她如此随和,还像个学生一样,丝毫没有沾染世俗欲望。完全不在意吃的是几块钱的东西,上不上档次,有没有格调,顿时心生好感。
“要不要去喝杯饮料,解个腻?”傅景言很温和地问。
“好啊”。
沈思榆嫣然一笑,她发现原来傅景言也是会关心人的。
他们先去喝了杯冻柠茶,虽然很解暑,但还是觉得不过瘾。
接着沈思榆又提议去喝点鸡尾酒,傅景言也没有拒绝。
几杯酒下肚以后,沈思榆胆子大了起来,话也开始多了起来。
“傅医生,你有兄弟姐妹吗?”
傅景言微微笑了一下:“没有,我是独生子女,你呢?”
“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。”沈思榆眼里的光暗了下去。
“你们长得像吗?”傅景言接了一句。
沈思榆突然轻拍了一下酒吧台面,很得意地说:“我可比她漂亮多了。”
傅景言看到她如此可爱的样子,笑了起来:“我第一次听人夸自己漂亮的。”
沈思榆憨憨地笑着:“你看清楚了,我不漂亮吗?我以前在学校也是一枝花好吗?只是现在年纪大了点。”
傅景言笑眯眯地看着她,不说话。不可否认,沈思榆确实长得不错,她清秀灵动,妖而不艳,媚而不俗,曲线优美,还有一股独特的娇憨的气质。
沈思榆看傅景言沉默着,就调侃起他:“你这长相是舒兰医院的头牌吧?”
傅景言笑出了声:“我只接诊,不接客。”
沈思榆也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。
那一刻,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了医患的关系,也没有了隔阂。
从酒吧出来的时候,沈思榆觉得自己有点摇摇晃晃的,虽然还没醉,但是肢体已经不太受控。
傅景言似乎酒量不错,这几杯酒就像完全没喝一样,依然精神饱满。
“我送你回家。”傅景言主动说。
沈思榆没有拒绝。
当汽车停在沈思榆家楼下后,她却迟迟不愿意下车,她知道自己晚上喝了酒回去,郭丽平一定会大发雷霆。
她默默地坐在汽车里,心情起起伏伏,茫然而又无助。
“你是想再呆会儿吗?”傅景言探出上半身,几乎要贴到她的脸。
在光线不佳的车厢里,沈思榆只能看到他脸部的轮廓。
“嗯,我再坐会儿。”沈思榆轻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