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母呢?母只是想要让顾清晚回来尽孝,却被严曜三两句话气得一并随着父去了。她心中涌上了一阵又一阵刺痛。良久,顾清晚张了张唇瓣,却发现自己再说不出话来。她想要说话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顾清晚最终还是闭上了嘴。柳钦发现了顾清晚的异样,刚想要上前查看却被府门口的一阵脚步声打断。他抬眸望了过去,府门外灯火通明。柳钦心中已经,偏头看向了顾清晚。
回答顾清晚的只有一片沉默。
顾清晚见状,脸上荡起了一个笑容,她用尽身上全部的力抬手拉住了柳钦的袖口,脸上的神情近乎哀求。
“柳钦,我娘呢?”
顾清晚拽着柳钦的袖口又晃了晃,见他不说话又开了口:“我娘呢?”
她明明什么都知道,可是不愿相信。
柳钦见状,心中宛如刀割。
他将顾清晚的手紧紧的握住,声音有些哽咽。
“今天早上定远侯王府的人前来吊唁,夫人问王爷小姐在哪儿,王爷只说小姐是身子不适,夫人乞求王爷让小姐回来尽孝,王爷却冷言冷语。”
“夫人一时悲愤交加,便撞向了老爷的棺材……一并去了。”
话落,顾清晚脑中一片嗡鸣。
她苍白指尖开始发凉,神色又恢复到了先前的麻木。
没了。
什么都没了。
没有了父母,提督府便也不复存在。
顾清晚再次没有家了。
她甚至都哭不出来,只是坐在那儿,任由柳钦如何唤她,她都仿佛听不见。
良久,顾清晚终于拿过了父的信件,熟悉的字迹进入了视线,她眼中一热。
“展信佳,月儿。”
“为父自知不能在护你左右,近日身子实在不好,本想去王府看你两眼,却实在没有力气,想毕竟是已出嫁的姑娘,娘家人上门,总要遭人议论。”
“为父走后你也莫要难过心伤,天下无不散的宴席,爹娘不能陪你一辈子,所幸为父看见了你出嫁的模样。”
“严曜那孩子太过冷漠,若你实在是不愿同他做夫妻,那便回府中拿些银两,带上柳钦与你娘去别处,为父已走,你不必再担忧前朝之事。”
“月儿,为父只望你过的自在快活。”
信件的内容并不多,但是父已经把所有想说的话语都写了上去。
顾清晚看完,失神了好一阵,身边的柳钦替她收好了泛黄笺纸,缓缓开口。
“小姐,与我走吧。”
他声线低沉,还带着一丝沙哑。
提督府的夜晚静的不像话。
顾清晚依旧是不说话。
父临死前只字未提死因,只是让顾清晚带着柳钦和母走。
可是母呢?
母只是想要让顾清晚回来尽孝,却被严曜三两句话气得一并随着父去了。
她心中涌上了一阵又一阵刺痛。
良久,顾清晚张了张唇瓣,却发现自己再说不出话来。
她想要说话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顾清晚最终还是闭上了嘴。
柳钦发现了顾清晚的异样,刚想要上前查看却被府门口的一阵脚步声打断。
他抬眸望了过去,府门外灯火通明。
柳钦心中已经,偏头看向了顾清晚。
“小姐,可能是定远侯王府的人。跟我走。”
柳钦快速的将顾清晚抱起,随后转身拿好了行囊,带着顾清晚匆匆朝着提督府后门出去。
在二人出府的那一刹那,正门口的门被王府的侍卫强行打开,严曜带着人走了进来。
他是战场上挥斥方遒的定远侯,身上杀气曜然。
“你们小姐呢。”
严曜面色阴沉,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丫鬟。
“不……不知道……”
丫鬟说着,眼泪便流了出来:“小姐方才还在,应……应该是在里屋……”
严曜闻言,便踱步径直走向了里屋。
可是里屋内只剩燃着的烛火,顾清晚早已不见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