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佳宁一边说,一边给侍女递眼色。侍女立刻取了件衣服,把姜宛的上身牢牢包裹。“我才不信!”顾心吟小嘴撅得老高,委屈的要死。“小乳娘的奶水又香又甜,我都没喝,就被你打成这样,呜呜呜!”她坐到地上两条腿乱踢乱蹬,嚎叫的声音尖利又高亢。等在外面的男子立刻大步走进。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甲胄,腰悬长剑,神情肃杀冰冷。视线只扫视了一圈,便如有实质,压的人喘不过气。果然是顾家大爷顾青裴。
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跑进来,看到气息奄奄的姜宛,捂着小嘴惊呼。
“不好了,大哥哥!他们把小乳娘打死了!”
萧佳宁脸色瞬间变白。
大哥哥?
难道是顾家长子顾青裴?
“三姑娘,你别胡说,我哪里打死她了?不过就是被她冲撞后吓唬了她一下……”
萧佳宁一边说,一边给侍女递眼色。
侍女立刻取了件衣服,把姜宛的上身牢牢包裹。
“我才不信!”
顾心吟小嘴撅得老高,委屈的要死。
“小乳娘的奶水又香又甜,我都没喝,就被你打成这样,呜呜呜!”
她坐到地上两条腿乱踢乱蹬,嚎叫的声音尖利又高亢。
等在外面的男子立刻大步走进。
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甲胄,腰悬长剑,神情肃杀冰冷。
视线只扫视了一圈,便如有实质,压的人喘不过气。
果然是顾家大爷顾青裴。
萧佳宁战战兢兢,急忙陪笑:“顾大哥今日当值么?怎么有空来这里?”
长宁侯府她最怕的人有两个,一个是长公主,另一个就是顾青裴。
“找人。”
顾青裴简短回答,走到姜宛身边蹲下,掏出塞在她嘴里的布:“你怎样?”
姜宛微微睁开眼皮,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早已被汗水浸透。
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晕了过去。
“啊!大哥哥,她是不是死了?”
顾心吟又是一声尖叫。
“没有。”
顾青裴脱下外衫盖在姜宛身上,俯身抱起她,大步离去。
小姑娘冲着萧佳宁扮了个鬼脸:“大哥哥你等等我!”
一溜烟的也跑了。
萧佳宁仿佛被抽了脊骨,软软的瘫坐在椅子上。
完了完了!她做事太冲动了!
原打算对那个贱人小惩大诫,出一出气就行了。
没想到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。
这可怎么办?
若是这事被青寒哥哥知道,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个恶毒的女人吧?
顾青裴并没有回顾家彩楼,而是从后门入了长公主的琉璃楼。
听完事情经过的长公主冷冷的笑了,问顾青裴:“大郎,长宁侯府是不是看起来很好欺负?”
顾青裴摇头:“不是。”
“他们明明知道姜娘子是三郎的救命药,却还敢如此的算计,这是根本就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啊!”
倘若是寻常奴婢,萧佳宁看不顺眼,打一打也就罢了。
可姜宛却是顾青寒的解毒药引。
萧佳宁此举,完全是触碰到了长公主的逆鳞。
长公主深吸一口气:“你去,把你母亲, 还有弟弟妹妹,都请到这里来。”
“是。”
顾青裴毫不犹豫转身就走。
冯嬷嬷从内室走出,满脸痛惜。
“好可怜,那样漂亮的一对乳儿,打得皮开肉绽,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产乳。长公主,要不要老奴去请太医来看看?”
“不必,”长公主摇头:“女子的那处何其要紧,怎能让一帮糟老头子看?”
“你派人去药堂请一位女大夫,务必要治好姜娘子,也不许留疤。”
“唉!老奴知道了。”
冯嬷嬷摇头叹气,下了楼。
顾心吟坐在竹椅上,嘴里啃着点心,乌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。
“团团,到祖母这边来。”
长公主搂着肉乎乎的小姑娘, 变戏法似的掏出几颗松子糖。
“你能不能告诉祖母,你是怎么知道姜娘子被萧家姑娘欺负的?”
小姑娘嘴里含着松子糖,吃的不停吸口水。
“她身上好香,我实在舍不得,就偷偷跟在大姐姐后面,看到大姐姐把姜娘子一个人推进凉亭,自己走了。”
“我本来打算进去找他们玩,却听到姜娘子的惨叫声,吓得赶紧往回跑,结果就遇到了大哥哥。”
她年纪虽小,口齿却极伶俐,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。
长公主点点头:“我们家的团团人美心善,祖母最喜欢你了。”
小姑娘靠在长公主怀里,打了个秀气的哈欠:“祖母,我困了,能不能在你身上睡一觉?”
“乖,睡吧,祖母抱着你。”
长公主轻轻摇了摇她小小的身体,等她睡着,轻手轻脚放在了床榻上。
第一个赶来的是侯夫人,看到女儿睡得安安稳稳,如释重负:“儿媳见过婆婆。”
长公主掀了掀眼皮并未说话。
不多时,顾星画也上楼,挽着长公主的手臂撒娇。
“祖母,龙舟赛马上就要开始了,您老人家若是心疼我,干脆让我留在这里多好?”
长公主任由她撒娇,依旧没有言语。
她虽然是皇室公主,但对晚辈一向体贴关爱,很少有不假辞色之时。
侯夫人和顾星画面面相觑。
这……是生气了吗?
发生什么事了?
可长公主不说话,她们也不敢问。
最后进来的是兄弟二人,顾青寒和顾青裴。
长公主终于开了金口:“三郎做什么去了?”
顾青裴照例一板一眼:“私会。”
顾青寒瞪了他一眼:“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?”
顾青裴:“呵!”
顾星画顿时皱了眉:“阿寒,你是不是又去见那个长着一副哭丧脸的女人了?”
“长姐,你别这么说她……”
顾青寒才要辩解,屋内突然响起长公主低沉微怒的嗓音。
“都闭嘴!我这里可不是给你们吵架用的。三郎,我来问你,那个小乳娘你还要不要了?”
顾青寒一愣:“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姜娘子命悬一线,我可以找人尽力救治,是死是活看她的造化吧。”
“命悬一线?”顾青寒无比惊愕:“她不是被长姐叫去,给萧二修补披帛了吗?”
长公主淡淡瞥了顾星画一眼,“是啊,所以为什么呢?难道那萧家的二姑娘身边仆从环绕,只缺这一个修补披帛的人?”
“……”
顾星画的嘴张张合合,半晌,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。
“祖母,我……”
顾青寒终于觉察出事情的不对劲,质问道。
“长姐,你是不是对姜宛做了什么?”
“我没有!”顾星画急忙否认:“我真的只是把她领到萧二姑娘那里去修补披帛了!”
长公主面上掠过一抹失望:“大郎,你来说吧。”
“是,祖母。”
顾青裴抱了抱拳:“我找到姜娘子时,她刚刚受了酷刑。”
顿了顿,解释的更为详细:“是用蘸了盐水的皮鞭,抽打……那里。”
“什么?!”
顾星画跌坐在椅子上,不敢置信。
就连一直抱着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姿态的侯夫人,也倒吸了口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