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窖又阴又冷,常有毒蛇出没,哪里是人能待的地方?绿枝吓坏了,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,膝行着爬到顾青寒脚边,大声求饶。“爷,饶了我吧,我再也不敢了!”长山有些犹豫,绿枝从前可是长公主身边的二等丫头,深受她老人家的喜爱,在这院子里,一直地位超然。万一……“怎的,怜香惜玉了?那你代替她进去跪着?”顾青寒目光森冷。长山哆嗦了一下,拽起绿枝就走。“你是根木头吗?别人欺负你,你就不能打回去?”
姜宛冷冷瞧着绿枝,在她扑过来时,抬脚踢上去。
咚!
一脚把她踹出去几米远。
自从进了清霜院,她一直表现的唯唯诺诺,没有半分脾气,今日突然不想忍了。
人的恶意真的是无缘无故,她自问从未曾招惹过绿枝,她却一心一意想要置自己于死地。
“啊!”
绿枝捂着肚子尖叫,简直要气疯了。
贱人!竟敢踢她!
她一定要撕烂这个贱人的脸!
从地上爬起来,随手抓起桌上的剪子,便朝着姜宛的脸扎过去。
姜宛瞳孔缩了缩,似乎被吓傻了,竟然不闪不避。
绿枝狂喜:“贱人,你去死!”
然而,在尖刃离姜宛的脸只有几寸距离时,另一只更有力的脚狠狠踢上了绿枝的腰。
“找死!”
顾青寒脸色冷得仿佛淬了冰,毫不留情的吩咐。
“长山,把她丢到地窖里饿几天,好好学学规矩!”
地窖又阴又冷,常有毒蛇出没,哪里是人能待的地方?
绿枝吓坏了,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,膝行着爬到顾青寒脚边,大声求饶。
“爷,饶了我吧,我再也不敢了!”
长山有些犹豫,绿枝从前可是长公主身边的二等丫头,深受她老人家的喜爱,在这院子里,一直地位超然。
万一……
“怎的,怜香惜玉了?那你代替她进去跪着?”
顾青寒目光森冷。
长山哆嗦了一下,拽起绿枝就走。
“你是根木头吗?别人欺负你,你就不能打回去?”
顾青寒恨铁不成钢,态度粗暴的掐着姜宛下巴,把她一张光洁如玉的小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,又嫌弃的丢开手。
姜宛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,雪白贝齿咬了咬花瓣似的嫩唇,嗓音又细又软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不敢……”
“出息!”
顾青寒自衣袖中掏出一只白玉瓷瓶,扔到床上。
“这是宫廷御制的金创药,给你拿去用。”
姜宛欣喜不已,破涕为笑:“奴婢多谢爷的赏赐。”
“你赶紧养好伤,比什么都强。”
顾青寒来的快,去的也快。
姜宛唇角笑容也瞬间收敛,重新变得平静无波。
“小乳娘,香香姐姐,你在吗?”
这时,屋外响起一道稚嫩的嗓音。
白嫩嫩,圆乎乎的小姑娘站在院子里,踮着脚尖一直不停往里张望。
身边只带了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。
“小祖宗,你怎么来了?”
柳嬷嬷率先跑出去,震惊的眼珠子都瞪圆了。
“嘘,我是背着娘亲和奶嬷嬷过来看望香香小乳娘的。”
小姑娘满脸严肃,抿着嫩嫩的小嘴问。
“她在哪里?我时间可是不多哦。”
“三姑娘,奴婢在这。”
姜宛挣扎着下了床,上前给顾三姑娘见礼。
“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
小姑娘迈着小短腿,噔噔噔跑过来,嫩嫩的小手在她胸口碰了碰:“还疼不疼?”
姜宛想了想,很诚实的说了一个字:“疼。”
“萧家那个老姑娘太坏了,还妄想嫁给我三哥哥,我一点都不喜欢她。”
小姑娘嘟起小嘴很是不满,趁着柳嬷嬷去给她端点心的功夫,凑到姜宛耳边小小声的说。
“那包乌梅糖真好吃,你以后能不能再给我做点?”
姜宛闻言,郑重的向顾三姑娘行了个大礼。
“三姑娘救命之恩,奴婢没齿不忘。”
那日,顾星画让姜宛前去给萧佳宁修补披帛,姜宛便觉得大事不妙。
恰好在路上遇到正和奶嬷嬷,丫头们捉迷藏的顾心吟,于是故意将荷包丢在她脚下。
并且迅速说了两个字:“救我!”
原本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,没想到竟然真的救了一命。
“嗨,小事一桩,”小姑娘拍拍胸脯,“我一见你就特别喜欢,只要等你的伤养好了,给我吃几口奶就行了。”
姜宛脸颊羞的通红,搞不懂小姑娘为什么对于吃她几口奶如此执着。
正说着话,跟随顾心吟的小丫头快步走进来。
“三姑娘,蓝嬷嬷找过来了。”
小姑娘慌里慌张爬下床,还不忘和姜宛约定时间。
“香香姐姐,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一溜烟窜出院子,柳嬷嬷手中的点心都没叫她回转身。
望着那跑的比兔子都快的背影,姜宛嘴角翘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。
午膳之前,顾星画派人送了许多滋补品,当做赔罪礼。
姜宛不敢托大,忍着剧痛下床迎接。
领头两人都是四十多岁的婆子,一个瘦瘦高高,循规蹈矩,谨守本分。
另一个瞪着铜铃般的牛眼,肆无忌惮的打量姜宛,时不时流露出鄙夷之色。
“啧,怪不得能给少爷做乳娘,瞅瞅那奶子大的,连我这生过几个娃的妇人都比不上。”
她身体壮,嗓门大,一句话说出来,顿时让柳嬷嬷变了脸色,但碍着她是大姑奶奶的娘家人,只能忍下。
爷不在,万不可惹事。
另一个婆子尴尬的不得了,放下礼品单子,匆匆告退。
“呸!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,嘴欠眼皮浅!姜娘子不要理会这些嘴碎的婆子,只当她放屁。”
柳嬷嬷愤愤的啐了一口,又不能骂得太狠,憋的胸口疼。
姜宛垂下眼睛,苦涩一笑。
她有什么资格生气?
两个婆子回了沈府,一个去往顾星画的院子禀报,另一个去了主院。
沈璋今日休沐,坐在沈老夫人屋内,一派母慈子孝。
“怎么样?可见到那个小乳娘了?”
沈老夫人一脸的尖酸刻薄,每个褶子里都藏着八卦。
也不知是从哪走漏的风声,几乎整个京城上流社会都知道,顾三爷屋子里藏着个奶大腰细的小美人。
婆子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一气,抹了抹嘴。
“见到了,哎呦,老夫人和大爷你们是没看见,那妇人生的一对奶儿哟,大的活像两只球。”
“走一步晃一下,转个身还能甩几甩,再配上那股子狐媚样,活脱脱就是狐狸精转世,天生伺候男人的下贱坯子。”
她的原意是要贬低姜宛,却听得沈璋热血沸腾,一股股热流涌向小腹,将下面顶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。
沈璋长了一副极好的皮囊,面如冠玉,丰神俊朗,待人接物温文有礼,谁见了不赞一声翩翩佳公子?
奈何家道中落,日子过得实在辛苦。
要不是娶了顾星画,又怎么可能过上如今的锦衣玉食?
可他自诩风流,认为凭借自己的才能相貌,就该睡遍天下女人,因此,花着妻子的嫁妆,小妾抬了一房又一房。
如今听说了姜宛的美艳,顿时抓心挠肺,只恨这样勾人的小娘子,为何不是他的院里人?
随即又想到什么,眸中掠过一抹奸诈和算计。
不急不急,等以后事成,这位香艳的小乳娘,自己非把她玩死在床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