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青萝丹枝到陶妈妈,今日又不知是谁,入府这些天,她从未替自已开口求过他任何,为旁人倒是有操不完的心。心中数落了程娇娘一顿,嘴上却还是问道,“旁人怎么了?”程娇娘见他是要寻根究底了,而且到底告诉他对秦玉珍还是有帮助,便将白日里陶妈妈告诉她的事,一五一十都对谢淮礼说了。谢淮礼听完沉默了片刻,二房这些事,他还确实是不知道。正如陶妈妈说的,他除了下朝回苍梧苑歇下,间或去寿春堂坐坐,从不过问府里的事。“你就是为了这个没用晚膳?”
陶妈妈告诉她,若是想送荷包给侯爷,最好是找一幅侯爷喜欢的字画,照着字画上的图样绣。
程娇娘觉得说得是,在偏厅侯爷的书案那里她看到了不少字画,想让谢淮礼指一幅最喜欢的告诉她。
但谢淮礼并未答她的话。
他的确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,但他看见程娇娘眉心紧蹙还故作开朗的样子,心里像是硌了粒石子,十分地不舒服。
他眼看着程娇娘在他身边一日一日变得自在活泼起来,像一朵花苞一日比一日绽得更开,他享受这种养花的感觉,他觉得满足。
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,来破坏他的满足感。
他不想看到有任何人任何事,让程娇娘不舒服。
他扶起了怀里的程娇娘,握着她的肩膀紧盯着她的眼睛道,“我说过了,有我在,你什么都不必担心。发生什么事了?还是你想要什么?告诉我。”
程娇娘看着他眼睛里闪动的急切,心里真觉得像在家中的灶台边烤火一般的温暖,她情不自禁地双手勾上了谢淮礼的脖子,软糯道,“侯爷放心,不是我的事,只是我听说了些旁人的事,替人伤心罢了。”
谢淮礼享受着她对自已的亲昵,心中暗道,还是这个臭毛病,自已都照顾不好,还有闲暇替旁人伤心。
从青萝丹枝到陶妈妈,今日又不知是谁,入府这些天,她从未替自已开口求过他任何,为旁人倒是有操不完的心。
心中数落了程娇娘一顿,嘴上却还是问道,“旁人怎么了?”
程娇娘见他是要寻根究底了,而且到底告诉他对秦玉珍还是有帮助,便将白日里陶妈妈告诉她的事,一五一十都对谢淮礼说了。
谢淮礼听完沉默了片刻,二房这些事,他还确实是不知道。正如陶妈妈说的,他除了下朝回苍梧苑歇下,间或去寿春堂坐坐,从不过问府里的事。
“你就是为了这个没用晚膳?”
谢淮礼突然问了这么一句,程娇娘愣了一瞬,怎么会突然跳到这里来?
随即点了点头,她确实是因为听了秦玉珍的事心中憋闷,实在吃不下饭。
谢淮礼已经摸清了程娇娘的性子了,抚着她的背问道,“想让我帮她?”
程娇娘听他这样说,激动得双眼放出了光,“侯爷愿意吗?!”
她没法要求侯爷去帮秦玉珍,但是如果侯爷愿意的话,她真替秦玉珍高兴,二房实在是太欺负人了!
谢淮礼看着程娇娘激动的样子,心中好笑,但这件事情,并不会像程娇娘想得那么简单,他淡淡问道,“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帮?”
程娇娘一愣,怎么帮?那不是很简单嘛,她按照自已的想法答道,“让二夫人把嫁妆还给玉珍姐姐,让二房不要欺负玉珍姐姐······”
谢淮礼等她絮絮说完,握住了她比划的手,道,“你可有想过,她拿回了嫁妆,手里握着巨额的银钱,二房却花不着,会如何待她?”
程娇娘皱了眉头,“可是他们现在待玉珍姐姐也不好呀!”
“是,”谢淮礼点头道,“给了嫁妆,都还这样对她,若是不给,会如何?”
程娇娘不说话了,侯爷说得对,那些人这样没人性,若是拿不到钱财会怎样?虐待她都不足为奇。
谢淮礼又继续道,“我给二夫人下令让她不准欺负人,打了她的脸,她这头答应我,关起门在二房对秦玉珍会做什么,我又如何管?”
程娇娘越听脸色越僵,先前的喜色全都没了,怎么这件事,就算请侯爷出面都不行吗?
秦玉珍拿着钱财,给了他们也被欺负,不给只会被欺负得更厉害,怎么就没法子过得好一点呢!
程娇娘突然想到,若是她左右在二房就只能受欺负,那何必还在这里过呢,和离归家不就好过了!
她眼睛又再次亮起,激动道,“那索性就帮她和离吧!”
谢淮礼就知道她会想到这里,淡淡一笑,道,“你可有问过她,她是否愿意和离?”
“当然了!”程娇娘觉得这还用问吗,秦玉珍在二房过的是什么日子,若是能脱离这个苦海,谁还会不跑呢!
谢淮礼心想可不见得,但看着程娇娘激动的样子,他不想去坏她的兴致,抚着她的头道,“那你去问一问她,若是她自已愿意和离,我可做主成全她。”
“真的?!”程娇娘这回是真的高兴了,想到秦玉珍白日里在这里痛哭的样子,她都跟着难受,若是能帮她解脱苦海,可真的是太好了!
谢淮礼点了点头,暗笑道就这点事情,看把她高兴的那样儿。
但程娇娘是真的高兴极了,她亮晶晶地眼睛盯着谢淮礼,“侯爷,你真的太好了,你怎么这么好呢!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好的男人!”
谢淮礼被她一通热情的盛赞夸得脸上的笑容有些压不住,还正陶醉,下一秒,程娇娘突然凑过来,啪叽一下,在他脸颊上印下了一个吻。
谢淮礼被她突然的举动冲击得有些不知所措,湿软柔嫩的触感好像延迟了一秒从他脸上传来,他下意识地低头去看程娇娘的唇,粉嫩莹润,让他想起了那日他吻她时的迷醉滋味。
谢淮礼心中好似被点燃了一把火,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,朝程娇娘的唇边凑去。
程娇娘看他动作,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,心中紧张又期待,忍不住抓住了谢淮礼的衣襟。
两人的唇堪堪就要吻上时,门外却突然响起了陶妈妈的声音,“侯爷,小夫人,摆膳了。”
程娇娘噗呲一下笑了出来,一把推开他,又甩开了他圈着她腰身的手,从他怀里逃出去开门。
谢淮礼本就停顿在那里有些尴尬,开了门程娇娘却还捂着嘴在一旁偷笑,他心中暗恨道,小东西,现在还敢笑话他了,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!
程娇娘因为秦玉珍的事能解决了,心情大好,坐上桌就胃口大开吃个不停,陶妈妈看她的样子,心道果然,她就说侯爷一准能把人哄好。
谢淮礼在一旁给她拣菜速度都有点跟不上,忍不住劝道,“慢点吃,别噎着了,还有得是,没人跟你抢。”
以前谢淮礼说她吃饭如何,她还会怕自已闹笑话就不吃了,现在也不知怎么,她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了,侯爷说侯爷的,她吃她的。
谢淮礼见她根本不理会自已的话,无奈得很,越养越皮,现在都不听话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