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亮瓷般的身形不可见了,全部被宽松的裙服掩下。沈墨又细细收拾起自己弄乱的头发,认真梳理了一遍,才走出门去。长发披肩,身后柳丝般轻柔的发掩在好看的耳廓后,娓娓垂下。身前,光洁的额头覆上一层淡淡的发,微微露出弯月般的眉毛。大量银发顺着耳朵如瀑布般坠下。一阵风吹过,惊得女子头发飘摇,在明月般的脸庞前随风曳动。沈墨久久伫立,望着远方躺在青石之上的人,细长灵动的眉隐有光华流转。“算了,今后不罚你了。”天地间,剩下一道声音飘飞,揉入空中无处寻觅。
慵懒的女子起身,换上了平日穿着的白裙。那贴身的亵衣用力勒紧,以便掩下过于傲人的身形。勒紧的衣服内鼓胀满溢,紧紧堆在一起,令得女子胸口有点闷。
那亮瓷般的身形不可见了,全部被宽松的裙服掩下。
沈墨又细细收拾起自己弄乱的头发,认真梳理了一遍,才走出门去。
长发披肩,身后柳丝般轻柔的发掩在好看的耳廓后,娓娓垂下。身前,光洁的额头覆上一层淡淡的发,微微露出弯月般的眉毛。大量银发顺着耳朵如瀑布般坠下。
一阵风吹过,惊得女子头发飘摇,在明月般的脸庞前随风曳动。
沈墨久久伫立,望着远方躺在青石之上的人,细长灵动的眉隐有光华流转。
“算了,今后不罚你了。”
天地间,剩下一道声音飘飞,揉入空中无处寻觅。
......
一种如同猛兽伺身的感觉环绕了萧沉,他猛然从躺着的地方跳起,眼珠子四处转着。
他是心虚的,明明是来练剑的,却偷懒了这么久,于理吃亏。
少年环视一圈,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,可皱起的眉头未曾因此松开。
他知道,沈墨必然是看见他偷懒了。
这些年来,也只有师尊的眼神会给他带去如此强的压迫感。
“你偷懒了?”少年耳边有一道清冷女子声响起,如那剑坪上无声落下的雪,却直入人心。
萧沉失魂,如失去獠牙的动物无力反抗,压着声音:“师尊,你罚我吧。”
“累了为什么不回屋子去歇息?”沈墨柔声问。
“外面不冷吗?”沈墨接着问他。
......
女子如碧蓝天空般的眸中映着少年跪下的身影,那人低垂着头,一言不发,落魄极了。
沈墨紧紧咬住双唇,任着满头发丝风中凌乱。
她弯下身子,伸出自己的手握住萧沉的臂,道:“起来,我不罚你。”
她摇头说:“你记着,男子不该轻易跪人的。”
“可师尊与他们不一样的。”少年摇着头说,话语也带上了几分不解。
沈墨轻嗯了一声,转身离去。
少年有些不解地抬头,反手捏住沈墨伸出的手问:“师尊,真不罚我吗?”
少年灼灼目光是如此的炽热,捏着沈墨玉指的手也愈发有力。
沈墨凝眉冷声:“爱跪就跪着吧,我不拉你了。”
走远的人摇头,自己的徒弟莫不是喜欢上受罚了?
不过,最近他的胆子也大得没边了。一想到这茬事,女子的眉就动了一下,似乎想起了一件事儿。
萧沉很快起身,又跟在了她后头,未曾变过。
不过,这样的样子还能有多久,谁也说不准。
“师尊,为什么不罚我呢?”路上,跟在沈墨身后的人忍不住发声问。
他有点无法理解了,随意亵弄师尊的身躯这等大逆不道之事,沈墨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反应。
她本身的性子不是这样的。
话音刚落,前方走路的人僵了僵身子,沉默许久才转过头,那眼神如打量怪人般看他。
“我想你多笑点。”沈墨捏萧沉的耳朵ʝƨɢ,轻轻地说。
“哦。”少年明悟。
沈墨突然出声问萧沉:“你平日睡觉缩在被子里干什么?”
那熟悉的眼眸此刻带上了名为‘危险’的微光,如深渊般吞噬人的心灵,也吞走了少年所有的胆量。
他从来不会说谎,更逃不过沈墨的眼睛。
此刻,那双浅蓝色眼眸似带上了天眼通,令他内心的想法无处遁形。
“算了,你还是去跪着吧。”沈墨深深看了萧沉一眼说。
“哦。”少年低头,似乎有点懊悔自己的多嘴。
可这些怪不得他,他好奇为什么他们两人身前的体量差了那么多?师尊白日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,与他无异。可到了夜里,就突兀地多出那么多。
他很规矩的,只是悄悄隔着衣物看了几眼,就不敢再做其他事了。
真的只有几眼......
......
下午。
天色还是那般白,明晃晃的白直冲眼眸,空中飘着的白雾氤氲,浓密又久久不散。
她抿着红唇,伸手抓住树上落下的花,花朵飘飘摇摇,始终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自树上传出。
白色的花朵一簇一簇的,花朵的颜色是过分的白,却不会给人别扭的感觉,好像这种花天生就适合这样的颜色,无比般配。
这是碧玄花树所孕育的花朵,由她师尊留下的种子种成。
那个女子费尽心思也没能养活一颗花树,沈墨的运气好,成功养活了一株。
花树刚开放时,树上花朵有着比绵云还雪白的颜色,枝桠通体浮现翠绿光芒。柔嫩的花根本不堪吹折,这花随便就能撕碎,流出带香的清液。
她看着躺在手心的花朵,这非常柔嫩的花,此刻如同破碎的镜子,带上越来越密的裂缝。
仅仅是落在手心,就已经如此碎裂不堪,简直比泡影还更加脆弱。
这种花离开树木之后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,渐渐枯萎,就连那比云还洁白的颜色也开始变黄,最后色泽变成不起眼的黑,化作滚滚尘泥随风逝去。
霎那绽放的美景美好至极,却又根本不堪久久欣赏。这种花太害羞了,只是将最美好的一面匆匆显露给人们看,又马上收起了自身的光辉,吝啬小气极了。
大片大片的绒挂在枝头,如一朵朵小型的白云紧紧相连,沉甸甸的重压得枝头弯了身子,生命的美好在这种花树上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花朵好像有了生命,枝头上摇晃的样子似人在呼吸吐纳。
传出极远的香,以及绽放后就开始枯萎的花朵。是碧玄花必须经历的宿命与生命轨迹。
很短暂又很美好,走时带满了欣赏者的赞誉和惊叹。
沈墨深知这种美景的短暂,所以她将这些东西都酿制成酒液,日后可以回味很久。
每年用心收下刚刚开放的花朵,放入罐中,再埋进树下。
她就待着来年品尝难得的美味。
这种难得的酒液,怕是仙人喝了也会醉吧,她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