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一出生就由嬷嬷照顾,难免关心情切多想些。今日之事到此为止,谁都不许再说,更不许传出去半个字。嬷嬷,你起来吧,你们都出去吧。”心中不忍,各打五十大板,考虑到眼下的局面,不宜再生枝节。宫嬷嬷称是,凤青梧拉着凤轻柔出去,她还有话没有说,反拽住她的胳膊道:“等等,你走那么快干什么,我还没有说完呢,你……啊……”一口气不歇拖进隔壁耳房,用力一推甩到椅子上。门槛高,走的急,脚绊了一下,凤青柔身体失重,嘭的一声,趴到了椅子上。
舀汤喂饭,无意间眼角的余光瞟到凤青柔,宫嬷嬷道:“凤四姑娘,你笑什么?”
表情诡异,似笑非笑,看的人很不舒服,也很好奇。
闻声一怔,猛地抬头,发现自己喜不自禁笑出了声,凤青柔马上道:“没有,没笑什么,就是觉得传言不假,王爷最会体贴人了。”
想到以后他所有的体贴都归她一人所有,她不由自主的红了脸。
同为女子,在宫中待了三十年,教过不少娘娘、小主规矩,也见过不少宫女,一看她那样子就是少女怀春,宫嬷嬷明白了过来。
觉得皇太后说的对,凤家自从凤老夫人进门就一代不如一代,越法的没有规矩,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溜进男人屋不说,还争着抢着要伺候,真不要脸。
多看一眼都怕脏了自己的眼睛,都替她难堪,宫嬷嬷变了语气,沉声道:“听院儿里的人说凤四姑娘是来给凤六姑娘送东西的,送完了就赶紧回去吧。王爷病着,不宜见客,以后无事就别再来了。”
拿勺子摁碎一块莲藕,送到季阎口中,她有感而发:“说起来凤家也是豪门大户,世家大族,怎么一点儿规矩都没有。好好的姑娘家,眼瞅着都该婚配了吧,怎么能跟做贼似的闯男人屋,也不怕传出去笑话,坏了名声。”
“这也幸亏是我们王爷,换了别人,早把你当爬床的丫鬟扔出去打死了”母子不睦,婆媳不合,皇太后对皇后是诸多挑剔,对风家个个都看不顺眼。因此,她身为皇太后的奴婢,自然是同仇敌忾。
夹枪带棒,冷嘲热讽,听的风青柔一愣一愣。不过,那只是片刻的功夫,片刻之后她红了脸,羞臊的恨不得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手足无措,绝不能留下这样的印象,凤青柔忙解释说:“嬷嬷误会了,我……”
先入为主,打上烙印,打从心底里瞧不上她,宫嬷嬷不愿意再听她说话,直接打断说:“我误会不要紧,要紧的是姑娘你得记着。你是凤家女,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子,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凤家,可不能给皇后娘娘丢脸啊。”
皇后聪慧,自成婚后就将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,与皇上举案齐眉,皇太后发难,两人交锋,也从未落过下风,可谓是贤名在外,秀外慧中。
提起皇后怒火中烧,偏偏又不能发作,双手紧握成拳,凤青柔不由自主的咬紧牙关。
事关大姐姐凤青黛,事关凤家的名声,凤青梧上前说:“嬷嬷所言甚是,但我姐姐是第一次来,尤其是听说我昨夜昏迷不醒,吓的不轻,急着见我,一时没看清楚才走错,情有可原。至于爬床,嬷嬷的嘴会不会太歹毒了些?”
“怎么说你也是皇太后身边的人,在宫里伺候数十载,无凭无据,随口胡说,诬陷王爷和我姐姐,往他们身上泼脏水,坏他们的名声,拉出去砍了都不为过。”
“四姐姐,你起来,一人做事一人当,王爷为救我落下悬崖,理该由我留下来照顾他,报答救命之恩。”弯腰,伸手,凤青梧直接将凤青柔从地上拉了起来。
顿时,宫嬷嬷变了脸色,立即起身,放下手中端着的碗,对季阎福身行礼说:“奴婢该死,请王爷恕罪!”
一时得意,口不择言,忘了京城第一纨绔凤青梧最是护短,也忘了她是个混蛋,天不怕地不怕,混起来连皇上都敢怼,是个十足十的滚刀肉,混世魔王。
重生之后季阎一直在想一个问题,那就是他为什么会喜欢凤青梧,为什么会爱上她?
为什么明明她都已经嫁人了,他还是放不下,还是深深的爱着她,无法自拔?
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他,令他欲罢不能,到最后还心甘情愿的为她死,为她一命换一命?
论容貌,她是美人儿,但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。
论才华,她只会武功,琴棋书画样样不通。
论德行,那更不用说了,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什么德行,跟端庄大方沾不上一点边,甚至是个混不吝,而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下,说她是世家贵女出身都没人信。所以,他百思不得其解,也一tຊ直在反思。
现在,他终于知道了,他喜欢她的伶牙俐齿,他喜欢她的不可一世,他喜欢她的轻狂傲慢,他喜欢她的与众不同,他喜欢的就是她这个人,根本无关容貌与德行。
经久的沉默令人窒息,宫嬷嬷的心里打起了鼓,觉得季阎应该是生气了,马上跪下又道:“奴婢该死,请王爷恕罪!”
季阎回神,心里略好受了些,终于不用再看她强装柔顺乖巧的样子,淡淡的说:“凤家女儿一向自视甚高,应当时刻谨言慎行,今日是在本王的府邸,皇嫂待本王也一向极好,自然不会传出去。”
“若是在他人府邸,如此随意乱走乱撞,岂不坏了名声。四姑娘,你年纪也不小了,应当时时注意,谨记什么事能做,什么事不能做。”
“本王一出生就由嬷嬷照顾,难免关心情切多想些。今日之事到此为止,谁都不许再说,更不许传出去半个字。嬷嬷,你起来吧,你们都出去吧。”心中不忍,各打五十大板,考虑到眼下的局面,不宜再生枝节。
宫嬷嬷称是,凤青梧拉着凤轻柔出去,她还有话没有说,反拽住她的胳膊道:“等等,你走那么快干什么,我还没有说完呢,你……啊……”
一口气不歇拖进隔壁耳房,用力一推甩到椅子上。
门槛高,走的急,脚绊了一下,凤青柔身体失重,嘭的一声,趴到了椅子上。
磕到牙,凤青柔气死了,但不等她发作,凤青梧就把门关上疾言厉色:“姐姐还想说什么,难不成非要惊动家里不可?”
“那姐姐可要想清楚了,祖母对你寄于厚望,倘若知道你不顾廉耻,偷偷跑进王爷的房间里,欲要行不轨之事,只怕是会被禁足,要是过些日子再送到家庙或者是庄子里,那可就一辈子都出不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