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的手也穿了过去,他强撑着起来,跪坐在柳晚棠面前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。柳晚棠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,她浅浅地笑着。严辞邺扑过去想抱住她,可不等他有所动作,柳晚棠就站起来离他远了些。随即柳晚棠一步步后退,到了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的婚纱旁。她抬手毫不犹豫地抓上婚纱的袖子,丝毫不惧滚烫的火焰。灵魂动摇,严辞邺伸手却够不到柳晚棠。柳晚棠看着他,转身和婚纱相对,拥住了被火焰吞噬的布料。
浓烟滚滚,熊熊烈火,不断攀升的温度无情的舔舐着严辞邺。
意识游离,明灭火光间漂亮的婚纱被火焰吞噬。
严辞邺看见了柳晚棠。
柳晚棠在抬手摸着婚纱的面料,眼里的雀跃眼藏不住。
严辞邺倒在地上想站起来,却全身毫无力气,火光往上爬着,快要碰到柳晚棠,他的咽喉已经被浓艳呛得说不出话。
柳晚棠像是感应到一般看了过去,对上了严辞邺的眸子。
他摇了摇头,皮肤被灼热得通红,双眸充血。
柳晚棠收回手,抬脚走了过去,在他面前蹲下。
严辞邺看着近在咫尺的柳晚棠,泪水不禁落了下来,在灼烧的皮肤上留下了更刺痛的感觉。
柳晚棠伸出手想为他擦去眼角的泪,可眼泪透过了她的手指,继续挂在脸颊。
严辞邺有些难以置信,想抓住柳晚棠的手。
可他的手也穿了过去,他强撑着起来,跪坐在柳晚棠面前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。
柳晚棠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,她浅浅地笑着。
严辞邺扑过去想抱住她,可不等他有所动作,柳晚棠就站起来离他远了些。
随即柳晚棠一步步后退,到了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的婚纱旁。
她抬手毫不犹豫地抓上婚纱的袖子,丝毫不惧滚烫的火焰。
灵魂动摇,严辞邺伸手却够不到柳晚棠。
柳晚棠看着他,转身和婚纱相对,拥住了被火焰吞噬的布料。
严辞邺眼睁睁看着柳晚棠的身影在火焰中同婚纱一起消失。
他只能发出嘶哑的吼叫声,浓艳侵蚀着他的咽喉。
火光弄得严辞邺的双眼花了,看不清眼前的一切,只有不断接踵而至的一波又一波火光。
高温将他的眼泪蒸发,严辞邺只觉得头晕目眩。
可柳晚棠又消失了。
严辞邺不甘心,可他却还是撑不下去了。
倒下的那一刻他却觉得有些如释重负,像是压在新上的那块巨石突然消失了。
这或许是严辞邺的彻底解脱。
严辞邺缓缓阖上了眼,失去了知觉。
黑暗中,耳边响起了警报声。
海边的木屋被火焰包裹住,海浪退潮。
海风中传着呼救声,严辞邺听不到了,他想就这样与整个世界告别。
消防车的水管接入大海,拼尽全力地将火势控制住。
木屋已经被烧得漆黑,屋内的装饰也破烂不堪。
秘书探头想要看清无内的状况,可被死死地拦在外面。
“先生!先生!”
他的情绪有些激动,公安人员险些没拦住。
“找到我们家先生了吗?”
“冷静一下,还在排查。”
秘书在原地急得打转,直到有人抬了一个人出来。
“报告,现场只有这一个人。”
秘书循声望过去,担架上的人烧伤严重看不清摸样,但他不用想都知道是严辞邺。
“这是我们先生!”
消防员没有管他,只是说:“救护车送医院,快!”
秘书跟着上了救护车,心不免悬了起来,他甚至有点不敢去看严辞邺。
心中的懊悔也冒了出来,他应该跟着严辞邺的。
严辞邺的呼吸微弱,他的性命就像是被一根极细的丝线吊住。
稍有差池,严辞邺就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