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没让绘琴跟语棋将东西放下,推着人就往外面赶。绘琴急着说话:“别啊玉书妹妹,若是滢姑娘那缺人你跟老太太说说,我也是可以去帮忙……”绘琴话没说完就被玉书推了出去,门一关声音也小了,最后听着绘琴气骂一声就没了动静。江菱不解:“绘琴吃错药了!”玉书瞧着江菱真一点不知道,不免提道:“有些事你听说了吗?”江菱:“什么呀?”玉书抿抿唇,凑江菱耳边:“滢姑娘的陪嫁丫鬟!”江菱:“陪嫁丫鬟不金珠那几个滢姑娘房里的吗?”
是自己女儿裴淑容倒没有那么不甘心,但担心陆滢能力不足回头落得别人嘲笑。
“老太太,您刚才还说滢儿年纪小别人吓唬一下她就软了,怎么当一个家?”
“要不就儿媳来?”
老太太:“所以我让她使唤人学学御下的能力,总不能她现在连自己的家都管不了,明儿嫁去王府她要还啥也不会,你还能跟着管王府不成?”
“母亲考虑的很好,我就觉得让滢儿当家真对,学学!”
久不吭声的陆林儒听到陆滢当家的时候眼睛亮了,他中意的也就是陆滢心软不坚韧,说不定能在陆滢当家期间多支银钱。
老太太一眼瞅清儿子心中的小九九,她敲打。
“我让滢儿当家你们有些人心中也不要想便宜占,玉书跟江菱我用她们多年了,俩人能想我想不到的,提醒我忘的,补足我想岔的事。”
“咱家中的府库钥匙我交给她俩,比交给你们任何一个我都放心,所以你们不要仗着滢儿年纪小,认为玉书和江菱是个丫鬟不当回事。”
“随便拿你们长辈,主子的架子管教从她三人身上寻好处,若让我知道我饶不了他,”老太太着重瞥了一眼陆林儒,陆林儒苦着脸默默颔首。
感情针对他来的。
老太太将一切事务吩咐下去后,让江菱跟玉书又去了陆滢院中把安排的事跟她说说,其他人赶了回去独留陆湛在旁。
“绣娘的事是个警醒,甭管滢儿学的多贤惠自己立不起来也白搭,还不如菱儿今天帮训斥的那几句。”
“所以现在什么事都要让她在家自己学学,但人总有极限,你之前说的陪嫁丫鬟我tຊ打算给滢儿准备了。”
“祖母想好了人选?”陆湛微动心神。
“还没,滢儿院中那四个顶多伺候活,给房里的要慎重,你母亲那里的丫鬟年纪都不适合了,”老太太边想边盘算自己身边的人。
“我屋里四个丫头都不错,本来想着她们都可我的心,等年龄到我亲自给她们指个人家,可为了滢儿我也不得不舍了。”
“绘琴家就是祖上陪嫁来的,多年也成了家生子,语棋和玉书是咱们本家里出来的家生子,江菱就既不是祖上陪嫁也不是死契的,不过好说,王府算高枝就没人不想往高枝走的。”
“房里人贵精贵心不贵多,她们四人也不能一窝蜂全去了,等我瞧瞧选谁吧,可不能再出一个许儿了。”
陆湛安慰:“不会的。”
***
晚上江菱和玉书在自己小屋内盘点明日要做的事,因为她们接了烫手的山芋不谨慎不行。
但是还没等俩人开始,绘琴跟语棋端着两碟零嘴过来了。
“玉书菱儿,你们从滢姑娘那忙这么晚才回来啊,赶紧吃吃东西补补力气,免得夜晚饿的睡不着耽误了明日做活。”
绘琴热情的脸上挂着笑,一改前几日处处敌视江菱玉书的模样。
江菱纳罕的盯盯玉书,玉书挑眉看绘琴:“那更不能吃了,免得晚上撑了起夜更耽误第二天找滢姑娘,两位姐姐回去吧。”
她都没让绘琴跟语棋将东西放下,推着人就往外面赶。
绘琴急着说话:“别啊玉书妹妹,若是滢姑娘那缺人你跟老太太说说,我也是可以去帮忙……”
绘琴话没说完就被玉书推了出去,门一关声音也小了,最后听着绘琴气骂一声就没了动静。
江菱不解:“绘琴吃错药了!”
玉书瞧着江菱真一点不知道,不免提道:“有些事你听说了吗?”
江菱:“什么呀?”
玉书抿抿唇,凑江菱耳边:“滢姑娘的陪嫁丫鬟!”
江菱:“陪嫁丫鬟不金珠那几个滢姑娘房里的吗?”
“什么呀,”玉书脸含羞涩:“是跟大姑奶奶身边许儿那样的,不然你当绘琴怎么突然这么殷勤操心滢姑娘的事。”
“那是老太太开始给滢姑娘物色陪嫁丫鬟人选了,就打算从我们几个人里挑。”
“老太太没把陪嫁丫鬟的事亲口跟我们说,但这事怪就怪在传出来了,还是因为我爹娘在府中有些脸面听到的。”
“他们听到了告诉我,绘琴爹娘那边肯定也知道了,瞧方才看绘琴语棋也知道了。”
“大概是老太太又想让我们知道又不想先从她的嘴说,先给个模棱两可的消息考验我们呢。”
“独你一个在府中无家无亲的,还犯傻当绘琴改性了呢,你以为没有好事让她占,她能给我们送东西吃?肯定想到滢姑娘跟前显好呢!”
一道惊天霹雳震到江菱头上,从幼时起谋划去老太太房里就是怕跟郎君们沾上关系,竟没有想到陪嫁丫鬟这事还能有轮到她头上的一日。
“玉书姐姐,不能选中我吧,”江菱担心。
玉书笑:“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选中我你倒是担心了,怎么你不是还想要回家吧?”
“自然了,回家最重要,”江菱忙不慌点头,她听出玉书别有意思:“你想选中?”
玉书摇头:“还说不清,但没你这般排斥罢了。”
江菱:“玉书姐姐我不瞒你,其实我如今攒的钱够回家了,但是还没挑到合适的机会跟老太太说。”
“我算着你最近跟辛妈妈和孙大娘去外面买奴仆,买的差不多了,你说我现在跟老太太提,她能看着我用心照顾她多年让我赎身吗?”
“你想提前赎身,”玉书惊。
江菱颔首。
玉书阻止:“那千万别,现在买进府中的奴仆算得了什么,都陌生呢,跟你我这样的在老太太心中没法比。”
“老太太更不可能指望着那些人过来伺候,除非老太太允许你带个徒弟等未来接你的班。”
“唉,”她叹口气:“眼前遇见了滢姑娘嫁京的事更是需要我们几个分忧,老太太没选中你,你自然可以到期回家,若是选中了你那卖身契活契也是可以变成死契的。”
“好妹妹,先打消赎身的念头吧,至少等滢姑娘的陪嫁尘埃落定,没选到你什么都好说。”
玉书这话不是吓江菱,要是存心想为难一个奴婢手段数不胜数。
江菱烦恼!
***
“菱儿,绘琴跟语棋最近是不是总往滢儿那跑,”梳妆时,老太太闲来无事问。
江菱:“是,奴婢跟玉书分了时间轮流去滢姑娘身边伺候,在景栖院能常见绘琴跟语棋二位姐姐的身影,应当是老太太吩咐的吧!”
老太太都没有直白戳破她要选陆滢陪嫁的事,江菱也不好一嘴说破。
她这边说完老太太没说是不是,但是江菱见镜子中老太太笑的慈祥,一双眼睛颇含深意的盯着江菱,然后跟老太太打一个对眼。
江菱第一次对老太太这种不单纯的眼神感到发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