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。是十八岁给她买了一条白裙子,月光下的她美轮美奂,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时候?还是十九岁,她第一次在外面跟同学喝酒,他去接她,背着她走在街上,听烂醉的她在耳边说喜欢自己的时候?还是二十岁她故意穿了一件吊带睡裙在他面前走来走去,想引起他关注的时候?少女的心事总是来的热烈而沉寂,谢逾白都看在眼里。他不能不承认,他是害怕的。害怕她的喜欢不过只是因为长期的陪伴,她才多大,她以后还会遇见更多优秀的人,他们的年龄会合适,身份会合适,不必忌惮任何人的异常眼光。
谢逾白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面,他回到了第一次见到纪灵灵的那天。
他的师兄即将要去国外,偏偏女儿才十二岁,不能跟着他到处奔波,走投无路的师兄只能来拜托他。
“逾白,师兄也是没办法,身边只剩下你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。”
“你看灵灵这孩子也懂事,自己会上下学,我每个月都会给你打钱,你只要让她吃饱穿暖睡得好就行。”
师兄曾经待他不错,于情于理他都不会拒绝。
谢逾白看着才到自己胸前的小姑娘,笑起来:“小丫头,愿意跟着小叔生活吗?”
小纪灵灵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,极其认真地跟纪父说:“爸爸,你放心,我会照顾好小叔的。”
谢逾白愣了一下,随即开怀大笑。
他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,不屑道:“才几岁,就会说大话了。”
纪灵灵一把把他的手拽下来,鼓着脸:“我马上就上高中了,已经长大了!”
“好好好,长大了。”谢逾白一脸宠溺地附和。
师兄的女儿,他自然是当成小孩子来看的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。
是十八岁给她买了一条白裙子,月光下的她美轮美奂,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时候?
还是十九岁,她第一次在外面跟同学喝酒,他去接她,背着她走在街上,听烂醉的她在耳边说喜欢自己的时候?
还是二十岁她故意穿了一件吊带睡裙在他面前走来走去,想引起他关注的时候?
少女的心事总是来的热烈而沉寂,谢逾白都看在眼里。
他不能不承认,他是害怕的。
害怕她的喜欢不过只是因为长期的陪伴,她才多大,她以后还会遇见更多优秀的人,他们的年龄会合适,身份会合适,不必忌惮任何人的异常眼光。
若是他答应了,以后说不定她是要后悔的。
所以他没办法,拒绝和装傻是唯一能做的。
谢逾白是被一股熟悉的香甜勾引醒的。
睁开眼,他盯着天花板看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已经回到家了。
记忆的最后是他因为胃疼而晕倒,那么是谁把他送回了家?
谢逾白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,扑面而来的香甜气息更加浓郁。
走近了,才看到厨房里一道瘦弱的背影。
听到声响,那背影缓缓转过身来——
“醒了。”纪灵灵围着曾经的那条粉色围裙,一手举着汤勺淡声道。
谢逾白的脚步一顿,眼底都是诧异:“你……怎么在这?”
纪灵灵没答,转过身关了灶上的火,然后谢出一碗,重重地放在了桌上。
“喝了。”她说着,摘了围裙往椅子上一丢。
嗯,处处都充满了埋怨。
谢逾白走过去坐下,拿着瓷勺尝了一口。
是放了苹果味的解酒汤。
这个味道就像是女巫调制的毒药一样,独一份的,让他上瘾。
还没到半分钟,这一小碗解酒汤被喝光了。
纪灵灵坐在另一边看了一眼,神色少有缓解,但语气还是干巴巴的:“不够自己去谢。”
谢逾白望向她,终于还是放下了勺子,说:“你还没回答我。”
“回答什么?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?”纪灵灵微皱起眉,“谢先生该不会是已经忘了是在我身上晕倒的吧?”
还真的忘了。
谢逾白眨眨眼,茫然的状态说明了一切。
纪灵灵冷笑一声:“我本来是想去接韩络的,谁知道只看到了你一个人,你站起来就晕倒,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给谢先生拖回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