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据不足,就无法证明女孩遭到伤害。纪灵灵接下这个委托前后不知道听到了多少遍这种话。于是她以为谢逾白也是来劝她的。接过电话,她便问:“谢先生也是来劝诫我的?”谢逾白哽了一下,沉声:“不是,我尊重你,你想接哪个委托都是你的自由。我是想问问你手里的证据准备的怎么样了。”准备好的一番反驳没排上用场,纪灵灵微怔,才小声回:“不用准备,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料可以准备。”女孩是在受到欺负后的第四个月才突然报警,早就错过了检查的最佳时机,况且联系她的人也不是地产老总本人,而是他身边的秘书。
证据不足,就无法证明女孩遭到伤害。
纪灵灵接下这个委托前后不知道听到了多少遍这种话。
于是她以为谢逾白也是来劝她的。
接过电话,她便问:“谢先生也是来劝诫我的?”
谢逾白哽了一下,沉声:“不是,我尊重你,你想接哪个委托都是你的自由。我是想问问你手里的证据准备的怎么样了。”
准备好的一番反驳没排上用场,纪灵灵微怔,才小声回:“不用准备,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料可以准备。”
女孩是在受到欺负后的第四个月才突然报警,早就错过了检查的最佳时机,况且联系她的人也不是地产老总本人,而是他身边的秘书。
几个通话记录和几条信息,不足以给对方定罪。
这案子已经不是棘手,而是艰难,甚至可以说完全是在靠纪灵灵的信任。
谢逾白觉得头好像更疼了,这小丫头因为自己的善良,就给自己接了个麻烦。
半晌,他站起身开始穿衣服:“你等我,我去看看。”
纪灵灵没来得及拒绝,电话被挂断了。
半小时后,谢逾白敲响了纪家的门。
客厅的桌子上铺满了资料,纪灵灵就趴在上面,无精打采的样子。
谢逾白看见,一言不发,拿起资料就开始细细地看。
然而两个小时过去,纵然是首席金牌律师,也有点束手无措。
他放下资料,神色严肃地看向纪灵灵:“你得做好明天失败的准备。”
纪灵灵耸了耸鼻子,闷着声:“我已经做好了。”
但也只是做好了第一次开庭辩护失败的准备,这个案件不结束,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。
谢逾白点点头,看了眼手表:“你先去睡吧,明天还要战斗,我再帮你看看还有没有能够突破的地方。”
纪灵灵有些怔住了,她眨了眨眼:“你……你不用这样帮我的。”
谢逾白头都没抬,眼睛像粘在了那白茫茫的一片纸上一样:“师兄拜托我了。”
原来又是因为她爸爸。
纪灵灵心中方才涌上来的那点感动和暖意瞬间消失殆尽。
她站起身,故意重重地踩地,然后淡声道:“那还真是要麻烦谢先生了。”
谢逾白被她突然变冷的态度刺激得心头一紧,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,见她脸上藏起来的愤愤的表情,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。
他面不改色地收回视线,低声:“就算师兄不拜托我,我也会帮你的。”
纪灵灵走回卧室的脚步一顿,似乎是在考虑他这句话的真实程度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极小的声音才传到谢逾白耳朵里。
“我才不信。”
第二天,阳光明媚,仿佛是个好兆头。
纪灵灵身穿黑色的职业套装,整个人的气质清冽冷厉。
走出房间,才发现谢逾白还没睡。
看见她,他站起身,递过去一沓资料,有些疲惫地说:“路上看,凭你的能力足够了。”
他一夜未眠,只为让她的胜利多几分希望。
纪灵灵的心脏像是被烈日照耀过的海水包围,暖洋洋的,铺天盖地。
她双手接过,郑重道:“谢谢你。”
这是纪灵灵回国后第一次没有抱着那些不知名的小情绪与他说话。
谢逾白微怔,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:“纪灵灵,加油。”
加油,小丫头。
这场战斗你没有同伴,只有敌人,是孤军奋战。
胜利或者失败,都只能靠你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