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这件事受影响的不止他,她也难免会受到攻击。纪灵灵抿抿唇,脸上已没了方才的愤怒:“会是谁做的?”“不知道。”谢逾白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,“得罪的人太多,谁知道是哪个。”这话倒是真的。他为有权势的人辩护,对方也不可能是平民百姓,总是要得罪人的,这么多年过去,他得罪的人没有上百,也有几十,想找到做事的人如同大海捞针。纪灵灵一口气堵在嗓子中,有气无处撒。她从后视镜里看向他,紧抿着唇:“那就是你拖累我。”
荒谬!
纪灵灵猛地转头盯着那个记者,双眼布满血丝:“是谁告诉你的?!你胡说八道是要负法律责任的!”
记者被她的气势逼得连退几步,然而纪灵灵的态度仿佛像是肯定了刚才的问题一样,让记者更有底气。
她把话筒往前一递:“纪律师,您不敢说出真相是否因为谢律师的社会地位?现在是法治社会,您可以坦白!”
纪灵灵被气得肩膀颤抖,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握拳。
诽谤!这都是诽谤!
到底是谁告诉他们的!
凭什么,凭什么他们敢污蔑谢逾白!他明明是那么正义,那么好的一个人!
纪灵灵的理智和冷静顷刻间被怒火燃尽,她大步上前,用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凝着记者:“如果你再敢诽谤污蔑,我不介意和你法庭上见!”
她双眼通红,泪水就在眼眶中打转。
记者却嫌不够,秉着追求真相的原则再次逼近,连摄像机都往前怼了几分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个挺拔的黑色身影一把揽过纪灵灵,带着她疾步离开了法庭。
他来的无声无息,走时又迅如闪电,像一道鬼魅一般。
独留下记者和摄像面面相觑:“刚刚那是谁?”
摄像大哥摇了摇头。
纪灵灵被猝不及防地带走,直到被塞进车里才看清那黑色身影的真面目——
谢逾白。
也该是他,除了他还能有谁呢。
纪灵灵偏着头擦去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,嘴硬得跟鸭子一样:“不是我说的,我才懒得诋毁你名声。”
谢逾白启动车子,这才摘下帽子和墨镜,露出的那一双眼眸漆黑锐利,泛着寒光:“我知道,你对我心中有气,也不会做这种事。”
况且,这件事受影响的不止他,她也难免会受到攻击。
纪灵灵抿抿唇,脸上已没了方才的愤怒:“会是谁做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谢逾白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,“得罪的人太多,谁知道是哪个。”
这话倒是真的。
他为有权势的人辩护,对方也不可能是平民百姓,总是要得罪人的,这么多年过去,他得罪的人没有上百,也有几十,想找到做事的人如同大海捞针。
纪灵灵一口气堵在嗓子中,有气无处撒。
她从后视镜里看向他,紧抿着唇:“那就是你拖累我。”
谢逾白却忽然笑了起来,片刻,他回看道:“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想法让他觉得稍微有那么点开心。
像是多日来两人的隔阂消失殆尽。
纪灵灵瘪着嘴,好半天才嘟囔出一句话:“我才不是蚂蚱。”
小玩笑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,而后还是要着手开始调查是谁在背后捣鬼。
然而谢逾白的电话还没拨出去,纪灵灵却猛地叫了一声。
“等等!”
彼时他们已经回到了纪家,纪父也知道了这件事,不免愁眉苦脸。
网络上的传播速度比现场更快,那个记者将拍下的画面发到了网上,随之一起放出来的还有两张照片。
一张,是那碗谢逾白喝多了之后,晕倒在纪灵灵身上。
另一张,这是纪灵灵拖着他回家。
有人在跟踪他们。
谢逾白拧起眉,察觉到事情已经变得错综复杂。
本是可以解释清楚的,但现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。
有人在故意针对他们,又或者被针对的人只有他,纪灵灵不过是被牵连的。
谢逾白无声的攥紧了手指。
到底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