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我有些好奇他在想什么。他在庆幸即将和如此不堪的纪云欢和离,还是在回忆他与纪云欢成亲时是怎样的心境?只是可惜我虽然死了,却也无法读得他人心中所想。谢景行命人将男伎带回了刑部,随后对纪云欢的私宅进行查抄。我本以为,像纪云欢这样无恶不作的人,只怕有不少贪墨的财产。可锦衣卫仔细搜查后,竟神情古怪地禀报:“指挥使,府邸内除了百两银票,再无其他。”有人呈上来一个小盒子,里面就几张银票,看起来穷酸至极。
女子还想说什么,谢景行已经站了起来,冷声道。
“乔素儿,不该你知道的别打听,如何处置纪云欢,锦衣卫自有纲要。”
说罢,他穿上外袍,转身离开。
随即,谢景行却来到了一个小小的祠堂。
我仔细看了看上首供奉着几尊排位,惊讶的发现那竟是惨遭纪云欢灭门的赵尚书一家。
谢景行取了三根香,跪拜后插入了香坛之中。
他脸上的表情沉冷,声音带着恨意:“姐姐姐夫,五年了,纪云欢即将被缉拿归案,你们尽可瞑目了。”
我听着呼吸微窒,不免有些同情。
这么说来,谢景行岂不是一直在和灭门长姐一家的凶手同床共枕?
难怪他如此憎恨纪云欢。
如若是我,我只怕比他还要疯狂。
线香袅袅,直上青天。
就在这时,小祠堂门口传来匆匆脚步声。
那叫白超的锦衣卫垂首禀报,声音振奋。
“指挥使,我们发现了纪云欢的一处私宅,怀疑她藏身在此!”
谢景行神色一凝,随即大步走出祠堂。
……
纪云欢的私宅并不大,不过是一座二进小院子。
我跟着谢景行走了进去,一走进正院卧房,便是悚然一惊。
那卧房榻上竟有个男伎子!
男伎的身上都是伤口,看到闯进来的锦衣卫,立即惊恐地哀求道:“别杀我……”
锦衣卫面面相觑。
我听到有人嘀咕:“纪云欢背着指挥使豢养男伎是真的不说,私底下竟然这么残暴,简直令人发指!”
“不仅残害忠良,还不守妇道!”
众人对纪云欢唾弃不已。
我听着,下意识地看向了谢景行。
他的表情冷淡,但是身侧的手却忍不住攥紧了。
我知道他肯定没有表面那么平静。
突然,我有些好奇他在想什么。
他在庆幸即将和如此不堪的纪云欢和离,还是在回忆他与纪云欢成亲时是怎样的心境?
只是可惜我虽然死了,却也无法读得他人心中所想。
谢景行命人将男伎带回了刑部,随后对纪云欢的私宅进行查抄。
我本以为,像纪云欢这样无恶不作的人,只怕有不少贪墨的财产。
可锦衣卫仔细搜查后,竟神情古怪地禀报:“指挥使,府邸内除了百两银票,再无其他。”
有人呈上来一个小盒子,里面就几张银票,看起来穷酸至极。
谢景行也有些意外,他拧紧眉头,却没说什么,带着人回到了镇抚司。
一回来,谢景行就提审了那男伎。
他淡漠地问:“你身上的伤口是纪云欢打的?”
男伎垂头不语。
谢景行继续问:“纪云欢如今躲在哪里?”
男伎的神色有些恍惚,还是沉默。
谢景行心绪不平静,气势越发凌冽:“这里是镇抚司!纪云欢已是要犯,你若有冤屈朝廷自会为你做主。”
男伎哆嗦了一下,竟是直接晕了过去。
出乎我的预料,谢景行没有叫人泼醒那男伎,反而还让人给他治伤。
我稀奇地跟着谢景行飘出了诏狱大门。
这时,跟在他身后的白超叹了口气,苦着脸。
“大人,这纪云欢究竟藏到哪去了?这模样,就跟死了似的。”
谢景行的脚步一顿。
我心中一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