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猜?”谢景行冷嗤一声,周身充满戾气。“故意偷走我的玉佩,将我引到这处看见她的牌位,你想让我相信她死了?”“我不必猜,进了镇抚司的诏狱,自然有人能让你开口。”说罢,几个锦衣卫立即上前制住纪十安朝外走去。与谢景行擦肩而过时,纪十安突然侧头发问。“谢大人,若有朝一日你发现,她的一切都和你想象中不一样,你会不会后悔自己的无情?”谢景行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我只恨不能亲手凌迟她。”
我又一次震惊了。
我原以为纪云欢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,定然比谢景行更加无情。
却没想到,她竟也会在爱上一个人时,做这些傻事。
想起谢景行在双韩寺外冷漠的一句“杀无赦”。
我叹了口气,为纪云欢感到些许悲哀。
“你让我交给谢景行的证据已经给他了,希望他能找到你的尸身吧。”
书生的声音淡淡的,但紧握无事牌的手却透露出他的心情。
“五年前,你说我是赵家十口人里唯一的活口,所以给我起名纪十安,你明明让我日后找你报仇,现在却食言,不知死在了哪里。”
信息量极大的话让我瞪圆了眼睛。
——原来,赵家还有活口!
——原来,赵尚书灭门案的证据竟是纪云欢亲手收集的!
我看着纪云欢的牌位,心里竟有些茫然。
这个纪云欢和我这几日了解的她,意外地背道而驰……
就在此时,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!
纪十安循声而去。
我亦跟了过去,瞬间吓了一跳。
闯进院子里的人竟是谢景行!
“你胆子很大。”谢景行声音淡漠,抬手一挥,身后的锦衣卫冲进了屋内搜查。
而他则朝神色紧绷的纪十安伸出手,冷声道:“拿来。”
四目相对,纪十安缓缓将无事牌交了出去。
谢景行捏着无事牌,冷冽的目光扫过纪十安,正要说话,一声惊呼传来。
“大人!”
我转过头,白超抱着纪云欢的牌位冲出屋内,满脸震惊。
谢景行平淡的表情也瞬间变化。
整个院子一片死寂。
不知过了多久,谢景行看向纪十安,表情阴翳嗜血:“你和纪云欢是什么关系?”
纪十安淡淡笑了笑:“谢大人不妨猜一猜。”
“猜?”
谢景行冷嗤一声,周身充满戾气。
“故意偷走我的玉佩,将我引到这处看见她的牌位,你想让我相信她死了?”
“我不必猜,进了镇抚司的诏狱,自然有人能让你开口。”
说罢,几个锦衣卫立即上前制住纪十安朝外走去。
与谢景行擦肩而过时,纪十安突然侧头发问。
“谢大人,若有朝一日你发现,她的一切都和你想象中不一样,你会不会后悔自己的无情?”
谢景行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我只恨不能亲手凌迟她。”
我怔愣地看着谢景行,心中莫名酸楚。
她爱他,欲他岁岁平安,可他却只盼望她早日死去。
谢景行,若你有朝一日真的看到纪云欢的尸身,还会如此冷静漠然吗?
我叹了口气。
情之一字,或许本就不公。
无事牌又挂回了谢景行腰上,我跟着他回到谢府。
他径直回到书房,但这一次却没有立即处理公务,反而从书架上拿出一个木匣子。
匣子应当许久没有打开了,落了一层厚厚的灰。
打开匣子,谢景行从里面拿出一沓信笺。
我好奇一看,竟全是谢景行与一名为“纪欢”的女子的书信来往。
这些书信被妥善保管,看起来是谢景行的珍重之物。
纪欢是谁?
没等我凑上去细看,就见他忽的将那一匣书信毫无留恋地扬手撒入火盆之中。
我阻了个空,震惊抬头看向谢景行。
他脸上满是嘲讽,自言自语:“纪云欢,昨日一个男伎,今日一个蓝颜知己,能上你床的人还真不少。”
我瞪圆了眼。
什么意思?
纪欢,就是纪云欢?
她原来和谢景行竟是相爱过的吗?
火舌舔上纸页,那些情爱时光瞬间化为一滩灰烬。
伴随着谢景行几句厌恶和憎恨的声音:“真是,恶心。”
我心中蓦然一痛,眼眶发酸。
我不过是一只孤魂野鬼,竟也会为纪云欢感到难过。
我的情绪还未平复,便见谢景行起身对着门外吩咐。
“传下去,五日后,我要将素儿抬为平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