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他地方有是有,但是质量都不怎么样。我给厂里找的那些订单,好多质量检测都非常严格的,要拿那些钢材回去,估计回头人家不要货,就更麻烦了。”“我再想想,再想想,回头给你回电话。”沈临泉是真的纠结极了。纠结就说明这个事情成了一大半了。高添踢了踢被捆成个球一般的骗子“港商”说,“如果那50万拿不到手,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喂鲨鱼!”“哎呦,祖宗呀,祖宗呀,我肯定帮您把钱拿到。您放心,放心哈。”高添出来找订单,各种各样的人都能遇得上。要不是高添有上辈子的经历,说不定就着了这便宜王杰特的道了。
大家都等着她许完愿吹蜡烛,就可以分蛋糕吃。
程宝珍也不想多耽误,下意识地就许了一个希望自己和高添都能够平平安安的愿望。
等蜡烛吹灭,大家都在鼓掌的时候,程宝珍慢慢回味过来,高添在她心里头,真的已经占据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。在她脑袋空白的时候,想起来的,除了自己,就是他了。
程宝珍的心里五味杂陈,心中的天平越发向着高添靠拢。
郑姐把灯打开,小玲把蜡烛都拔掉,让程宝珍切分蛋糕,
程宝珍切了第一下,把刀子递给郑姐,“姐,你帮忙切一下,我去打个电话。”
给厂里通讯员交了一块钱话费之后,程宝珍拿起话筒,打算拨号,可又有些犹豫,思来想去,还是打了电话到轴承厂。
电话倒是接通了,可是电话那头的人说,“高添不在厂里,厂里突然有任务,他出差去了。你可以留个言,回头他如果有打电话到厂里面,我这边可以帮你转达。”
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程宝珍把电话挂断,走出了传达室。
绕着厂里走了一圈,程宝珍抬头看着天空。依稀可以看到一轮明月和些许星星,但并不像在老家时候看的那么清晰。
原因很简单,这边是工业区,他们是轻工业,排放的废气还少些,像高添打工的地方,有化工厂,有煤厂,那都是浓烟滚滚的。
每次都是高添过来找程宝珍,程宝珍不爱去他们那儿,一睡就觉得胸闷气短,回来鼻孔里头都是黑的。
程宝珍发现,自己看到什么都会想到高添,她不得不承认,高添在她的心里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。
她是割舍不下的。
既然割舍不下的话,为什么不去试试看呢?
程宝珍觉得,自己应该要勇敢一些才可以呀。
回到房间里面,蛋糕都已经分好,郑姐给程宝珍留了一份在桌子上,“打完电话了?赶紧来吃。不愧是爱之星,真的好吃,我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。”
“嗯嗯,我试试看。”给程宝珍留的蛋糕上面还有颗草莓,程宝珍咬了一口,酸酸甜甜的,和她现在的心情差不多。
另外一边,高添给沈临泉布下的陷阱要开始收网了。
高添拿回来订单很多,里头真真假假,但就目前来看,沈临泉是挣到钱了,最近每天都笑眯眯,对厂里未来的发展非常有信心。
可是干着干着发现,最近原材料居然紧张了起来,给那边打了好几次电话,说要派车送过来,但都没有送过来。
眼看着厂里仓库里面堆放的钢材快要耗尽了,沈临泉真的紧张起来了。
因为很多订单是刚刚签订的,不像之前都是老客户,对他们还挺信任的,签合同的时候要求比较宽松。为了拿下新合同,在高添的劝说下,沈临泉接受了比较苛刻的条款,比如无法按计交货将三倍赔付之类的。
按照现在的进度,完成订单肯定是没问题。但一旦原材料不足,那就惨了呀!
三倍呀三倍!沈临泉又扩建了厂房,现在还没有回本呢,回头要是对方要告他违约,他赔都赔不起。
沈临泉手头上说实话也没有几个能用的人,最能干的就是才进厂不到一年的高添。遇到这种问题了,沈临泉跟着无头苍蝇一样跑了好些地方都没找到办法,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高添身上。
期待着高添能够带回来好消息。
高添临危受命,坐着当天的大巴车,去给沈临泉找又便宜又好用的钢材了。
5天之后,高添打回电话到厂里面,沈临泉赶紧过来接电话。“老板,我找了一家,钢铁的质量肯定是达标的。不过人家是合资企业,规模很大,像咱们这种小厂,人家不乐意给咱们拿那么点材料。”
“他们说,要拿一次至少拿50万的料,还得是现金支付,不能压账的。”
“大概是什么个价格水平?”
高添说了一下。
沈临泉的脑子疯狂转动起来,这可比他现在拿的这些料便宜多了。就是一次性要拿50万,他真的没有呀。
“没其他地方了吗?”
“其他地方有是有,但是质量都不怎么样。我给厂里找的那些订单,好多质量检测都非常严格的,要拿那些钢材回去,估计回头人家不要货,就更麻烦了。”
“我再想想,再想想,回头给你回电话。”沈临泉是真的纠结极了。
纠结就说明这个事情成了一大半了。高添踢了踢被捆成个球一般的骗子“港商”说,“如果那50万拿不到手,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喂鲨鱼!”
“哎呦,祖宗呀,祖宗呀,我肯定帮您把钱拿到。您放心,放心哈。”
高添出来找订单,各种各样的人都能遇得上。要不是高添有上辈子的经历,说不定就着了这便宜王杰特的道了。
他又踢了踢王杰特,看他在泥地上滚来滚去的滑稽样,“行,少一分钱你的舌头就别要了。”
沈临泉一夜没睡,就在厂门口抽烟,第2天天蒙蒙亮的时候,沈临泉踢了踢脚下的散落的烟头,深呼了一口气!
干!人就一辈子,他当初就是个下岗工人,现在好不容易能有这么个厂了,他绝对不能失去。
没有原材料,就是一条死路。既然这样,还不如拼一把,把厂子抵押给银行,把钱贷出来,说不定还能够有条活路。
当沈临泉把五十万送到盛州市的时候,已经11月30号了。
高添和王杰特在当地一家外客宾馆等着沈临泉。
沈临泉虽然也是个做生意的,也挣到点钱,可从来没有到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地方,一时之间,都不知道眼睛往哪看,脚往哪放了。
“厂长,这是王杰特先生,是宝龙钢铁的副总,港城人,很巧的是,他也算您的老乡,他老家就是云岭乡的。”
“王总,我们沈厂长。他是有心要和您买这批货的,今儿特地过来了。”
沈临泉赶紧过来要和王杰特握手,王杰特倨傲地摆摆手,“不说那些虚的,直接谈生意吧。”